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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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太太在家。「五千塊？」她在話筒裡傳來一聲驚呼。

「她是那麼說的，但我可以讓你先拿到你女兒的相簿還有日記。」我沒有告訴她我已在醫院所看到過她的小孫女在照片中的膚色，我要看當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孫女是一個混血兒的震撼，特別是她的丈夫，朱尉絡的反應。

「讓我先跟我丈夫商量商量吧。」

「當然，沒問題。如果你們都同意了，你們需要多久才可以把錢拿去。」

「五千塊，不是個小數目...大後天吧。」

我花了餘下的時間整理著家；冰櫃，椅子，牆壁，書櫃，窗外，凡是女兒能伸手所及的都不是被貼上卡通人物貼紙就是用她能夠找到的筆畫上她最愛畫的心形圖案。從來都沒有做過那麼多遍的蹲下起立運動。每次我以爲都清除乾淨，一轉身女兒悠哉悠哉又再她的畢加索。沒辦法，只好抱著她給她說故事，說著說著我自己就先被催眠睡著了。我被一陣鈴聲吵醒，朱尉絡的聲音在話筒裡傳來。沒有招呼，沒有問候：「我老婆跟我說你找到我孫女了。」

「應該是吧，一個女的說她有你女兒跟你孫女的照片。」

「這女的叫什麼？她為什麼會有阿海的東西？」

「她是你女兒的朋友絲薇雅。」

「絲...薇...然後是什麼？」朱尉絡應該是在寫著絲薇雅的名字。

「我想你不會在電話簿找到她的。」

「她要五千塊？」朱尉絡帶不耐煩的問。

「她是那麼說。」

「對一個未知數來說那是很大的數目。」

「隨你便吧，你如果要，我可以跟她說你們約個時間會面說清看好。你如果要殺價，你也可以隨便。」

「我老婆說這女的還有阿海的日記？」

「可能是吧，她說你女兒為你孫女寫與拍了許多生活寫照。你應該在照片裡可以辨別是真是假。」我故意頓了頓，然後繼續：「朱先生，我想殺你女兒的不是那個善德斯。」

「什麼？」

「直覺吧，但是我想殺你女兒的是另有其人然後栽贓嫁禍給善德斯。」

「很不錯的推斷，但缺乏證據。你知道，作為一個成功的檢察官，我們首要目標是讓證據說話。」

「朱莉海被殺當晚有人看到她跟著一個人離開。這個絲薇雅還說朱莉海告訴她那個人會幫她還清她所負的欠款。可能在朱莉海的日記中她會提到那個恩人吧。」

一陣沈默後朱尉絡說：「我希望你所謂的推斷是誤測。如果屬實，你我一定要把真兇繩之於法，還我女兒一個公道。好吧，我想跟這個絲薇雅見個面看看她到底是否屬實也好。」

「全權由你主動，我聽你的就是了。」

「就這樣定了，什麼時候由你安排。」

「好吧，我會聯絡她再跟你說細節，可好？」

朱尉絡深吸了口氣，說：「我也一切聽你的。」

絲薇雅聽上來一點都不高興，但在我跟她解釋她只要帶相簿和日記給對方認證，還是在人多的市圖書館，安全應該不是問題後她才勉強同意。放下電話，看了看睡著的女兒，我推著剪草機在前院來回穿梭著。在我的眼角餘光裡我看到一輛黑色截擊者悄無聲息的橫在我身邊。俊衲農還有他的拍檔勞倫斯一前一後的站在我面前。「張宇森，你被逮捕了，你說的一切...」俊衲農半眼不看我的背著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