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阿梅說要回南部鄉下照顧老母親,找來了老張來代替,過不了幾天老張就嫌熱幹不下去。打電話給老伍趕緊調派人手頂替,來了個大陸客小任,身高體壯面容姣好,就是有些「老共」的氣息。雖然老張後來又後悔了不想走,不過新人來了,舊人還是不得不走。
老任是大陸武漢人娶了台灣人,台灣的鐵路人嫁給了大陸的鐵路人,丟了鐵飯碗一起回到台灣沒工作。雖然有工作證,卻沒有身分證,所以來應徵保全工作也無法派任,轉而已委任方式雇用的環保清潔員,第一天來看現場,老婆還跟在身邊,後來見到大家和樂融融,這才放心把他交給我們,因為怕他老公到台灣被欺負。
小任上工之後,因為身強體健,倒也勝任愉快。每每交代的事情都能盡力做好,大致上的評語都是不錯的。獨獨與那老師奶奶的老公,在立法院幹什麼處長的八字不合,經常被他指責電梯口有煙蒂什麼的。小任都有理由,不是早上掃過中午被丟了煙蒂紙屑,下午見面的時候來不及打掃,就被叮了滿頭包,今天臨離職最後一天又被叮了一下。
憤憤不平的來給我辭行,他說:「其實在這裡工作,大家都不錯,『領導』對我們也很好,就是這裡的住戶不好,挺囉唆的。」啊?我何時變成「領導」了?雖然只做了一個月,不過我也很感謝他這幾天努力的付出。雖然我知道他經常躲在二樓樓梯口偷偷的看檢來的「一週刊」,不過正常休息時間,我是不會說他的。
尤其他對打掃女生廁所更難以忍受,年輕人掃廁所總會被人以異樣的眼光對待,他說這還好,他受不了為什麼每天都有人會拉到外面去?讓他清理起來很痛苦,所以他才要走,說要去學「一技之長」開店賣早點去,也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
怕熱的老張又拿翹拒接電話,公司派來了身高一八六的林福衍「您敷衍」,觀其人聽其言,雖然外表似乎有一點點弱智,說起話來倒是「信心滿滿」,說是很歸毛的「處女座」,有潔癖、愛乾淨,結婚了有個小女兒唸幼稚園,夫妻兩個都在做清潔工作,聽他講話倒是很勤奮、不怕苦、有自信,就不知道做起事來,是不是也讓我「信心滿滿」,下週一做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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