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師範大學在內地,可說是數一數二的明星學校。別說是國立的名門大學,光是那北京兩字,就足以讓內地的其他外地人眼紅半天。
可以進北師大幼稚園的小朋友,除了北師大本身教職員的小孩外,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家長,都是跨學區、靠關係、要不就是花了大把銀子把小孩子送進來,只希望將來可以一路升上大學的有心人士。身在這種優秀的教育環境下,小孩子的素質自然也有一定程度的水準。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幼稚園,面對的第一批小朋友是還在念大班的孩子們。
一開始是三個小女生。
「你要我們進來做什麼啊?」一個大眼睛的小女孩先發制人。
「呃,老師要問你們幾個問題啊!」沒想到會被小朋友主動提問,我心虛的有點結結巴巴。
「什麼問題啊?」一個小女孩緊接著問,兩邊的長辮子晃啊晃的。旁邊黏著另一個短頭髮的小女孩,害羞地一直不講話。
「你們先坐好,我再跟你們說嘛。乖,坐這裡。先跟老師說你們叫什麼名字好不好啊?」半哄半騙地叫她們報上名來,對著簡體字的名簿,我吃力的尋找著。
「老師,我跟你說喔,我上次跟陳雨溪她們一起演白雪公主呢,大家都說我們演得好棒。」
「老師老師,我媽媽說我最近乖,要買新玩具給我呢。」
「老師老師老師,上次我回姥姥家,姥姥給了我好多糖吃呢。老師你會不會也給我糖吃啊?」
小女生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跟我報告她們的豐功偉業,完全沒想到我是第一次見面的外人,既不認識她媽媽也不認識她姥姥更不認識那個陳雨溪。
「哇~ 你們都好棒喔!」拿出騙小孩的口氣,只希望她們可以趕緊乖乖配合。「那老師現在要講故事囉,等一下講完會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都很乖很聰明,一定可以回答老師對不對?」
嘿嘿,小孩果然還是很容易上當的。掏出準備好的圖片,我開始跟她們講故事。
不知是我的普通話還算標準,或是小孩們真的天資聰穎,調查比想像中的要順利。幼稚園老師人也十分和氣,還會主動幫我們一個一個叫小孩子進來「聽故事」。之前的疑慮,這才一點一滴地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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