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提不起勁來看課程方面的書。說白一點就是不想看到法律方面的書,但是呢,為了不讓自己整天都晾著閒掛一邊,於是找了一些雜事度時間(唉~總之,就是生活中那些有的沒有的囉!),所以,在外人看來,我還是很忙,只不過我自己心裡知道,那是瞎忙!
昨晚準備休息時(嚴格地說是今天凌晨),我反問自己:「最近的我倒底做了些什麼呢?」在難以入眠中,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暗處的曙光露出端倪,我才失去意識。有這樣的結果,其實自己並不意外,因為我這學期一開始時本來就希望自己這學期的生活裡不要有任何的苦撐,所以認真執行後最近的生活裡好像就失去了重心。
所謂生活的重心,在我目前看來,就是單純地不希望每天都是過著像昨晚十點後才下課的生活,或者是,像這學期教我某門課,每次的上課時間總是要在忙碌行程的夾縫中擠出難得空檔的大律師一樣。那樣的生活方式一想起來就讓我覺得,好累啊!
我明白,自己真的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也不想為了錢去過這樣的人生!當然,我也知道,面對自己的”前”(錢)途,我這樣實在是太不積極了。「這樣幹麻還來唸法研所呢?」我常被這樣問。
前幾天,在老師的研究室跟老師的助理-某學姊閒聊時,剛好遇到老師回來,她一開口就問我:「最近還好嗎?」我一時之間有點呆掉,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因為我已經有很久的時間沒有問自己:「我還好嗎?」接著,老師又問:「為什麼來唸研究所?」印象中,在這之前她已經很訝異,看起來一點都沒有任何誘因的我,既然會選擇來本所唸書囉!
「妳沒去考XX所嗎?不然,怎麼會大老遠地來我們所唸書?」老師之前是這樣問我的。「我有去考,最後也高分上榜!但是,我比較想唸我們所,所以就來囉!」我當時稍為解釋了一下。沒想到,老師又接著問:「畢業之後打算幹麻?」天啊,好累!為什麼我總是會一直被大家不斷地拷問呢?難道就只因為我原來的工作,是份他們看來穩定又不錯的鐵飯碗嗎?
「繼續唸我有興趣的書吧!」老實說,我真的只是因為對法律,還有點研究興趣而已啊!「有興趣就去做做看,沒興趣就算了!」我向來跟自己這樣說,也從不為了興趣之外的事而努力或者費心。
或許,「過於理想化」是我的特質!
面對未來,我似乎總不想多費心機去籌算些什麼。
「真心想做研究的,必須對錢要看的開,否則會跟自己過不去。」某位職級是主任的學長有次突然感慨地說。「我之所以會想來唸這個是因為工作上用得到。來這裡學的東西,讓我眼界大開!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東西,我不曾知道!」我看到學長的眼神一時之間亮了起來!據說他在目前忙碌工作中還能來唸,也是本所的一項傳說!因此,跟學長比起來,我想我只是小ㄎㄚ而已。
坦白說,聽到學長這樣說時,我真的覺得有種振奮的感覺!因為他也是屬於那種即使多拿到這個學歷,對工作升遷也沒有什麼太大credit的人。說穿了,他的動機也只是因為有點興趣而已。
是誰說,像我們這樣工作穩定的人,不能唸些自己有興趣的東西呢?漸漸地,我心中有種忿忿不平的感受。是誰不斷地灌輸我們這樣的觀念-唸書必須是要為了某項目的而服務的呢?這讓我越來越疑惑了!是我腦袋有問題嗎?
結果這個的周邊效應變成,間接讓我對「為得學歷而唸書」的這件事情越來越覺得反感了!現在的我正為此陷入長考中,因為我也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人生!雖然我明白既有的公式人生確實很好套用,但是問題是,我卻不想要成為這樣標準化生產之後的產品。這樣的人生實在好無聊啊!至於,那種不允許疑惑或是暫時滯留的人生,我也不想要。
「妳怎麼有那麼多的問題可以問啊!哪來的呢?」一起上課的學長對我這樣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愛問「為什麼」,我猜或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是個「超級好奇寶寶」吧!小時候,常常會問到連我爸、媽都答不出來,之後就會被臭罵一頓說:「妳的話也太多了吧!」
是啊!遇到我真的有想問明白的事情時,我總是會有一連串的問題可以不斷問喔!常常我會看到他們的反應,如同近來參與外所課程裡的教授與同學一般,開始驚訝於「妳不是唸法律的嗎?怎麼也會知道這個呢?」的反應一樣。「這是常識吧!」那時我實在很想跟他這樣回答,不過還是算了吧!
於是,現在的我終於能開始學習去諒解,或者說,是了解大家對我的既有看法!其實說穿了,我不過就是不想在「學習」的事情上,被動地回應外界的一切,而且從小到大始終深信而已!
2007/03/30 茱莉亞的生活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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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1 補記
「原來我們不是顧念所見的,乃是顧念所不見的;
因為所見的是暫時的,所不見的是永遠的。」(歌林多後書4:18)
這週的團契契訊中,刊登了某位弟兄的見證。其中,他引了以上的經文作為他個人經歷的佐證,茱莉亞覺得他在文裡說的真是好極了!是啊,我也是如此以為的呢!檢視一下我們每天在忙的事,好像往往都不是在生命中那些最要緊的事耶!好不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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