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分享的事,為避免模糊不清似乎有必要先交代一下事件的背景:那就是茱莉亞我正在進修法學研究所中。換句話說,茱莉亞現在是個法研所的學生。
最近學校開學了,學習的階段進入了下學期,上學期的各科成績也早在過年前就知道了。對於成績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或期待(能過就好),頂多只會要求自己要反省一下分數不好看的那幾科,想想之後究竟要如何改進自己的學習模式,以及順便也督促一下自己的學習態度。對我來說,學習是種了解自己的過程,不是為著別人或是為某些因素。有沒有興趣去學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一週以來,我有幾次機會在下課後和許久不見的研究所同學們一同用餐,當然席間也順便聊聊天。某次,同班同學大律師問我:「妳X
X科成績怎樣?」,我回說:「還過得去啦!有過而且分數還OK。」然後,大律師說:「你知道某某某XX科是全班第一、某某科也是屬一屬二的嗎?」而我卻回說:「是喔!你怎麼知道的啊?這個很重要嗎?」不料,大律師卻哀怨地這樣說:「大家好像英文都很好耶,可是我的英文不好唸的很吃力,即使花了很多時間成績也不怎麼樣。」
那次之後,我記得我一直在安慰大律師同學。我一直用不同的方式在告訴他,學習的方法會因人而異,適合別人的不見得適合自己。在努力的前提之下試著找出自己學習時的弱點,然後加以改進,其餘的就不必擔心了。後來,我知道他還是很在意自己成績的排名並沒有每科都很前面(指排名要在全班的前二)的這件事情,我想這也許是他對自己的期待很高的關係。
另外,相似的情況也發生在之前的室友。最近好幾次跟她的聚餐裡,我都能感受得到她認為自己在課業上的表現不佳,而且因此非常地沮喪,甚至可以說是絕望了!常常覺得自己不行,也撐不下去了。所以,即使現在我們不一起住了,她還是常找我一起吃飯聊天,然後一直不斷地問我她XX事該怎麼辦?希望我提供她一些看法和建議(呵呵~常當別人心情垃圾筒的我,感覺自己應該有當心理師的潛力!如果哪天失業了,也許可以努力看看!)
老實說,我覺得他們倆的問題根本在於:「不知道究竟自己為什麼而學習?」而現在之所以要努力學習的理由,無非是為了更好的成績、為了多張職業證照、為了更好的薪水、為了更滿意的生活......
然而,在我看來這些為了XXX的背後,最根本的原因都是對於自己生命的恐懼。因為恐懼、害怕,所以質疑自己能力有所不足,以致於不能達到他人設定的標準或要求,並且為此靈裡憂傷。
另外一位同學,因為必須一邊工作一邊唸書的關係,所以生活異常忙碌。而且他又有其他的壓力,所以課業上也是無暇專注,卻又期待同時間可以進行很多事情,以致於他對生活有很多的不滿,負面情緒常常會遷怒他人。
有好一陣子,他像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爆炸。因為有時上課會坐在他附近,我都能隱約地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氣,甚至有時還會不小心成為他的出氣筒。因為體恤他人生活的辛勞,加上我也不想因此跟同學相處的不好,所以我都忍下來了。但是,我必須誠實地說,他的EQ實在很糟,因為實在太容易遷怒他人了。之後我為了讓自己開心地上課,就刻意選了避開他的上課位置。
這學期開學至今,我還沒有機會碰見他。不過,我卻因為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有機會與他有次短暫的聯繫,發現他EQ還是一樣糟,而且經過一個寒假狀況似乎更糟。
經過這些人的提醒,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到底我是為了什麼而學習?」前幾天,一位一起上課的外所同學,跟我小聊了一下,也許因為彼此不算太熟的關係,他發表了對我學習態度與精神的觀察,或許是基於同學情面吧,溢美之詞頗多!但是,他同時也給了我ㄧ些他的客觀觀察,鼓勵我要繼續堅持進行我向來的研究興趣。那次交談,他的回饋給了我ㄧ些靈感,讓我知道自己這學期要繼續努力研究的有哪些。真謝謝他願意這樣鼓勵我,即使知道自己有興趣要做的研究非常冷門也沒關係。
「只要繼續堅持理想,做自己就好。這樣的人社會還是很需要的!」
末了,他這樣說。
這也因而使我聯想起很多歷史上偉大的思想家,譬如洛克(John Locke),譬如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譬如以薩‧柏林(Isaiah Berlin),譬如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譬如自由主義的巨擘、二十世紀偉大的政治哲學家羅爾斯 (John Rawls)。
不斷思考與研究各家思想,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成為我的生活中心。或許,這也會是我為什麼一直不為成績而學習的原因。
「千萬不要為著別人的期待而活!」
我如此提醒著自己。
*附圖:茱莉亞2005年韓國自助行於景福宮內隨手照。
2007/03/03 茱莉亞的生活隨筆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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