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坐在電動三輪車上,穿越司機的視野...
[雜事]
早上三小時的靜坐,實實在在地也睡了三小時,不累,只是無心,今天是[神秘玫瑰]倒數第二天了,從一開始很興奮地參與[笑]的部分,到[哭]的時候怎地都哭不出來的窘境,開始對團體帶領者的鬆散與旁觀、拒絕的態度感到憤怒,大家也從一開始會發問,到後來不想提問問題,然後是[靜],韓國男生開始慣性遲到,有時遲到幾分鐘、有時一小時,而我這幾天一點靜的感覺也沒有,甚至比自己一個人隨便找個地方靜坐的效果還差,不禁懷疑是團體的凝聚力量沒有帶起來,所以沒有安全感、參與感...嗯嗯...很多點點點,聽說很多人上[神秘玫瑰]都會一上再上,因為每次都可以走得很深,有人哭得時候可以哭到前世的悲傷,到了第三週會自然地靜下來,體驗到一整個星期非常深的寧靜,可是我們這一次團體帶領者顯然讓我和幾個同學體驗到了不太一樣的神秘玫瑰.憤怒的情緒蔓延了一個星期左右,現在則是有點懶散無心.
網咖的斯文男生昨晚跟我說,他因為有一筆客人的帳算錯,多收了對方九十七盧比,他老闆很生氣,說要開除他,所以他急著等待那個客人再度上門,可以還錢,偏偏那個客人很多天都不見人影.於是他央求我能否找Fanny去扮演那個客人的角色,在他老闆面前假裝把錢回給客人,事後我還錢給他,等到神秘客真的上門時,再還給那個客人.
在那個當下我立刻就答應回家問Fanny,怪的是,怎地沒想到這件事情的不合邏輯處,因為Fanny之前曾經幾次和我一起去網咖,他老闆應該知道我們是一夥的,如果算錯帳目的Fanny,那直接拿錢給我就好了,無須拖延多日...結果,這件事情現在變成我心頭的一個壓力與煩惱了,當然不願意看到一個人為了這樣的小錯誤就被開除,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去那兒變出一個合適的人選...畢竟在社區裡認識的人一整天過得悠閒自在的,要人捲入這樣的事件裡似乎繁瑣、惱人?
有些困惑,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樣的問題?我有點想逃避,希望這件事情自動解決,也希望網咖男生有勇氣以正面迎敵的方式處理這件事.但若那神秘客人沒出現,我還是會請Fanny涉足幫忙吧!只是一切結果都還得當事人接受承擔阿!是他的課題,誰也幫不來...
[夜遊可立岡公園]
閒混一個下午,晚上和Fanny搭電動三輪車到一家頗大的唱片行,各挑選了好多張CD,多數是印度宗教音樂和各式靜心音樂,另有一張是過去十幾年流行過的英文情歌,有帶著深深記憶的[Tears in Heaven]和多首好歌,他們此刻正陪著我紀錄今天的心情.
買完CD,我們搭車回奧修社區門口,Fanny因沒帶大門識別證、所以回家享受音樂,我則在社區的咖啡吧台點了兩球冰淇淋,坐到神秘玫瑰團體裡一個丹麥男人旁邊,聊了一小段,然後欣賞晚上的[Variety Show],有點像是Club Med每晚的表演節目,不過因為演出者是在社區裡工作靜心的人,表演沒有那樣的專業,倒有另一種自在與隨性的快樂,笑聲裡,也感覺到觀眾的支持.
十一點,獨自搭車回家,經過巷口時,我帶點慣性地往巷子口轉角的[Nirvana]餐廳望了望,因為初來印度的頭幾天,第一次到這家餐廳吃飯的時候,曾遇到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印度人(應說是對我有吸引力的型啦!印度人有幾種不同典型的模樣,有的長得蠻帥的哩!),當時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有種感覺,覺得這人對我來說有些不同,而他也真的跟我攀談一會兒,那天晚些再經過餐廳,他衝出來問我要不要在餐廳裡拍張照片,我笑笑揮手說不要,就跟Fanny離開了.倒是後來再經過轉角時,會慣性地看一下,看到了,坐在車上的我就會揮揮手跟他打招呼.
今晚的慣性望一望,難得地看到他,笑一笑、揮揮手,他揮完手忽然急著想起什麼似地,做了個手勢希望我停下來,於是我停下計程車,把預先拿在手裡的錢交給計程車,笑著走向那個男人(寫到這裡覺得不像在寫自己的事情,呵呵),那男人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能不能送你花?],而我竟很自然開心地說:[好阿!].於是,他牽著我的手,走到馬路對面,挑了僅存的幾朵紅玫瑰和一把很香的白色花朵(我猜那應該是天鵝絨?或是一個天鵝什麼的花名?),帶著那把又香又美的花束,加上灰姑娘得在十二點前到家的但書,我坐上他的摩托車,我們到社區大門旁邊的Barista Coffee點了飲料,坐在草地上的兩張椅子,聊天.
很有趣,印度人聊天的內容就是跟我們不一樣,目前我好好聊過天的印度朋友其實僅有Amit,但是,今晚的男主角Rahim說話的內容與Amit卻有些相似之處,他們都在教導我從心而發地說話,也能很快地區分出我何時用了腦子、何時是很發自內心地笑,我想應該要很謝謝第一個印度朋友Amit,他讓我有勇氣打開心與人相處,我才能如此自在地享受這個夜晚,如此自然地傾聽一個印度朋友的話語,用心去聽,不去懷疑對方的目的、不去擔憂界線與尊重的問題,只是純然地去傾聽,然後稍稍用一點力氣地感覺自己的心、然後試著說話,說話是很難的,對目前的我來說是如此,特別是跟印度朋友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那些話是否來自內心,我甚至得在後來被管理員強迫換了座位,回到咖啡廳吵雜的人群裡而開始感覺緊張時,在覺察到緊張的那個當下說出來,以免自己的笑容變得不自然,傷了對方的心哩!
咖啡廳不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於是,坐在摩托車後座,像在高中、大一時那樣,手環著、依窩在司機背上,微風裡、星空下,有時不成調地哼著歌,有時好奇地東張西望,更多時候聊著、笑著,閒晃在可立岡公園裡.(註:奧修社區、我住的天堂公寓這一區就是可立岡公園,印度的[公園]有點像是台灣的[鄉鎮].)
這樣貼近的感覺著實美好,我很難想像自己這麼快就變得如此[印度],而且,其實我有百分之八十幾相信他們說的[由心而發、不帶目的],也相信自己是安全的,相信目前接觸的印度朋友會尊重我,很不台灣喔?! :)
一方面希望自己不需要在印度碰觸到愛情議題,以免離開印度時圖然心傷;一方面也很想知道印度男人是否真的能夠不帶超越友誼目的地對我好.也許,就是渴望自己這個個人,被完全尊重吧!當一個完整個體地被尊重著、被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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