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將遠行的感覺,自從剛剛主管跟我確認了今年是否會離職的心意後,感覺心思上更穩定了些。
之前申請了五所學校,已經拿到第二志願的conditional offer (因為我還沒考英文),星期一晚上要和第五志願做面對面的interview,於是,久違地穿上了短裙和絲襪,一整天重複地坐在椅子上、往下滑、再掙扎地向上移動屁股一些些,感覺新鮮有趣。
這個週末,比平日上班更累的,累了兩天,也經歷一些掉落與愚蠢的想法。
〔遺失的自信〕
星期五晚上,窩在一個九號小姐家裡,那兒有繁多的音樂CD,各種色彩繽紛的圖片、設計書籍、星星造型的燈、溫暖的沙發床,還有荔枝酒、啤酒、小燭臺等,是個頗有lunge bar風格的小公寓。
九號小姐在上網路,我則耍賴地窩在沙發床上,大開殺戒地吃著一堆零食(星期五、六兩晚共吃了冰淇淋、梅子、啤酒、科學麵、肉乾等等等….)、看第三季的慾望城市,把我這兩個禮拜因為加班而少吃的晚餐,一次補回。
一點,收到一通簡訊,一個只見過兩次的人說他在卡內基,真希望可以見到我。看著慾望城市的我,份外覺得這朋友蔓延太久的思念真是荒謬。三點半,又一通簡訊說希望能看到我自由自在的舞蹈。私心的一些逃避升起,即使心疼這樣一個人,我亦自私地不打算處理這樣的訊息。
星期六,我捨棄有趣的英文課,帶九號小姐去參加公司尾牙,不料揚昇的餐點實在叫人不敢恭維,我的潛在信念裡,有一條就是只要是我帶人家出去玩,不好玩就是我的錯,於是心裡一直覺得不自在,後來我又糊裡糊塗地因遊玩而誤了時間,而無法送九號小姐回家後再去參加自己晚上的聚會,愧疚的感覺氾濫,所幸交情甚篤,於是我們對這份不必要的愧疚感做了一些討論。假想別人眼中的自己、標籤、擔心、愧疚感,我想著,是不是自信少了些,所以這些焦慮有可趁之機?
晚上是國中同學的聚會,連我共有五個同班同學,兩位已婚、兩位將結婚,現場還有個九個月大的baby,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在正常的軌道上,帶著七分認真地笑著叫他們教我怎麼讓自己嫁出去,心裡卻是十足認真地想著,是不是我有什麼問題,才這樣一個人走這段路?想起下午溜冰時,同事慰問跌倒的女友的那份親密,好陌生,我幾乎忘記人與人可以有關聯、有緊密的連結了。
我的自信遺失了一些,在這個週末的許多瑣事裡,我看見他們遺失後的空白、與為了填補而來的焦慮、疑惑、憤怒等情緒。
〔奇經八脈〕
我做了件以前的我絕對無法想像與接受的事。為了學氣功治療,我無助地向土撥鼠求助,她捨工作取情誼地陪我去買了足以讓我昏頭的金紙、香之類的東西,好讓我可以順利地在星期日拜師學藝。
星期日的拜師大典對我來說是個很有趣的體驗,我先是笨手笨腳的寫完誓詞、行完三跪九叩之禮(姑娘我沒有宗教信仰,不拜拜,以前也不太能接受跟人家跪拜,現在倒是覺得好玩的成分多過排斥了),然後是師父用氣功導引隔空幫我打通奇經八脈。
哇賽!這真的是很好玩耶!雖然我看過錄影帶了,但親身體驗,更覺神奇。
我坐在一個方形小板凳上,閉上眼睛,身體開始微微氣動,約一兩分鐘後,我的手心和腳心感覺很熱,大腿內側受過傷的地方非常疼痛,同時,身體開始自發地往後仰躺,仰躺角度愈來愈大,平日只掌管餐飲事務的肚皮開始顫抖,因為擔心會掉下去而努力撐著,撐了好幾秒鐘,身體又被帶回坐著的姿勢(好險!墮落的肚皮小姐快撐不住了:P)。這樣仰躺、回復坐姿幾次,師父有點看不下去,拍拍我的腰,叫我完全放鬆,腰部不要用力。
後來氣動的方向變化多端,有時左右、有時前後、有時像是畫八字似的迴旋,又是兩次向後仰,仰躺到我的肚肚想用力也不行了,我試著讓自己放心地躺下去,感覺很奇妙,只有屁股一小塊接觸到板凳,同時我的雙腳也平舉而無法抓地了,我整個人看起來大概會像是一個幾乎平躺的人,只有屁股有板凳支撐著……這樣維持了有趣的幾秒鐘,大腿的痛處更痛,身體某些地方感覺熱熱的,我忽然想起自己的體重,擔心師父會不會一時分神,於是開始緊張起來,越想越擔心,便試著用手去抓坐椅。搞了一會兒,師父大概拿我的不安全感沒輒,就幫我拍拍背、按按肩膀、收功了。
我眼睛一張開,在場的師兄姐都非常受不了地說:〔沒看過你這麼緊張的〕。我覺得後悔極了!!!!後來我們用過午餐,回去時師父撥放另外一段氣功導引的帶子給我看,看到放鬆的師兄,在仰躺的姿勢下,隨著師父的手勢運氣,在小板凳上三百六十度地轉動著,超神奇的。我真是更更後悔了。
下午,師父教我練氣功,聽說認真練,半年也許就可以用氣功幫人治病了。練功的過程果然非常難熬,雙腳一直顫抖,但感覺氣在指尖凝聚、像是形成了一個小磁場,蠻有成就感的。
這兩天,身體好幾條經絡的某些穴道出現浮腫或疼痛,甚是疲累,偷懶著沒練氣功,期待自己早點克服對雙腿顫抖這種身體辛苦的恐懼,好好練功 J
〔遠行〕
星期日一早的飛機,往越南飛去,整整十五天的行程,繼續在瘋狂的工作裡等待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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