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樓 I will walk through fire,stand in the rain, I will go to hell and back on a plane. I’d scale the mountain, swim the seas, I beg for mercy　 down on my knees. _____________More Than Anything in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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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微的星光，不過想用最溫柔的方式說明自己的一度心事。
又怎有權力預定在幾千幾百年後，落入某個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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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塵沙放肆拍打面頰，晚歸的夜。
一個人的漆黑讓寂寞融入濃濃夜色裡，靜默無聲。

忙碌過頭的焦躁不安讓胃隱隱作痛著，冷汗淋淋的濕黏感，硬是混水吞了些成藥止疼，這才步履蹣跚地離開書桌到廁所洗臉。
說是提神，卻怔怔望著水流和漩渦，嘩啦啦的什麼也無法思考。

這是個多事的春天。

「要我送你回去嗎？」
來辦公室關燈的男人看見了我，問道。
我點點頭，喉嚨痛的發不出聲。

隨手把攤在桌上的東西往包包裡扔，看見他斜倚在門口的身影，我朝他笑了笑，踩著細碎的步伐跑向他。
一路上隨意閒聊著毫無意義的話題，幾次他的視線飄上我的臉卻沒多說什麼。
我垂著頭，跟他說最近發生了什麼，做了哪些事情。

「很忙很忙喔。」
「嗯？」
「我說我最近，」
我說道。「很忙很忙喔。」邊說著，邊跨上後座雙手抱住男人的腰。
腦海忽然閃過自己在鏡中顯的過分蒼白又病態的臉。

「抱好，要走了。」
他從後照鏡審視，接著摧動油門。

風很大。我整個人縮在他身後，難受的輕咳幾聲。
「生病了嗎？」
因為紅燈，男人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他隨口發問的語氣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
「......你想走山路看看嗎？」
他語氣平淡的問著，也不等我的回答，在燈號轉變的剎那，他一個壓低身子的轉彎高速駛向我不熟悉的路線。
我這才想起自己某天，一次無心的要求。

他大概不會明白，小小的一個放置在心，竟然能溫暖的讓人哭泣。

連忙將戴上安全帽的頭抵在他的背脊，默不作聲地掉眼淚。
要是被他看到，他會笑我吧？

「躲風嗎？」
「嗯。」
「等等是下坡路段，速度會更快喔。」
「咦！？」

我嚇得抬起頭來，卻聽見他惡作劇般的笑聲。
「這麼怕嗎？」
不想回答，我氣得用安全帽撞他的頭。

下波時速度真的很快，但也不叫人難受。
我娜了娜位置，左手改攀在他的肩上，想了想，決定在他耳邊說著。
「我那天和他說了。」
「什麼？」
我更大聲的說話。
「那天有人來問我們的關係，我和他說了。」
「你說了什麼？」
他放緩速度問道。

「我跟他說我和你之間沒什麼，要他不要誤會！」
察覺他又要加快速度，環住腰的手稍微緊了些。
「喔。」
不知道是專注於騎車還是什麼，他的聲音聽來悶悶的。
「我們之間，不是本來就不可能嗎？」
這次他沒有說話，我卻覺得撲打在面頰上的塵沙更刺痛了些。

還記得那天他穿著黑西裝外套，帶著剛洗淨的香味。
卻和印像中不住懷念的味道背馳著。

另一個男人，一個深深記住的男人。

那是稍稍靠近，便竄入鼻息的清香。
會帶著有禮的笑同時出現在腦海的味道。

那樣溫柔，
讓人心動卻苦澀入喉……
像要刺痛心臟般的_______甜蜜。


______________ 比翼‧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