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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13 15:02:42| 人氣9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聲.響(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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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香一個人走在街上,高跟粉紅色涼鞋敲著柏油路摳摳作響,其實聲音不該這麼大的,只是因為現在是半夜三點多,才顯得特別響。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風起的很大,她覺得有些涼,下意識的抓了抓身上的外套,但起不了什麼作用,那只是一件七分袖的棉質薄外套,一點幫助也沒有,加上她那清涼的裝扮;露胸的細肩帶雪紡紗上衣配上一件只能遮住小屁屁的迷你窄裙,手上拎的小包晃啊晃的,不知是走酸了腳,還是醉了,微弱的路燈映出她的身影,有點不穩。
  其實她的身材不怎麼樣,只有一百五的短小身高,所幸,她還不算胖,看上去還算勻稱,只是減肥過了頭,胸部最近小了下去,但是她無所謂「一個人,沒有男人怕什麼?」她總是這樣說。但是有了男人她也不在乎這些,因為她又會說「X的!只看身材,給你三千招去!要多大有多大!」她總是這樣的個性,然而也只是說說而已……
  推開鐵門,走下階梯回到房間前,她習慣性的站在走廊上的窗邊,抬頭看著對面還沒熄燈的房間,那幾間房住著誰她也不清楚,是男是女也不曉得,但是她總是這樣的習慣,停下來,看一看,要是老半天沒個動靜,她就碎嘴似的暗罵一聲「無趣」就轉回房間了。
  進房後也是習慣性的打開筆記型電腦的螢幕,動了一下游標,看看有沒有人在線上找她,一個新視窗也沒有,她有點落寞的嘆了口氣,隨手看看線上還有誰,只是,她等的人似乎睡了,又或者根本沒上線過,悶悶的打開音響,音樂裡傳出「不能和你一起,擁有喜悅和悲傷。不管走多遠,步伐都沒有力量……」
  至從和葛羅泊在一起後,她也跟著喜歡上這女歌手的歌,但是她沒跟葛羅泊說過,因為她也是選擇性的聽,挑自己喜歡的聽,而葛羅泊總說她聽的都是悲歌,有一段日子,葛羅泊很反對她聽那些歌,但是明日香就是不管。其實,她兩也不是真的在一起,因為葛羅泊有一個愛人,只是他和明日香發展的速度比較快,不到半年就把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完了,而葛羅泊和他的愛人卻只摸摸弄弄了兩年。明日香從不覺得在這方面她贏了,她覺得,這沒什麼,就敢和不敢之間的差異而已,她不太在乎這些的。
  明日香百般無聊的在網路上閒晃,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明明隔天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忙,但她就是不願去睡,倒也不是忙些什麼,又只是習慣,習慣這麼逛一逛,晃一晃再倒頭沉沉的睡去,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最近總為失眠所苦,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讓自己今天喝的醉一點,希望可以幫助睡眠。機械性的連上那個不算小的入口網站,她知道哪有她要的東西,最近老有些人愛在網路上寫東西,反正人家寫,她就跟著看。
  網頁還沒連上,她瞬地突然關掉了音樂,窗外似乎有點聲音,她仔細的聽,「呵。這樣好『性』致。」口氣有點不屑。她索性聽起來了,「研究、研究。」她自言自語道,完全是講給自己聽的。「不要這樣弄啦,會痛啦。」女孩子大聲的幾乎是用叫的說道。「沒關係啦,不會啦,我幫你咬掉它。」「不要這樣啦。」女孩子的聲音像快哭了一樣,男孩又低低咕咕的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楚,突然間,那女孩又笑出來了,很奇怪的,在床上的時候,女孩子的音量總大過男生。又「哼哼阿阿」了一會,很快就都安靜下來了,明日香抬頭悄悄的往外看,不知道是哪個房傳出來的,「應該是左邊。」她猜測到。找到一間沒關燈的房,望了許久也沒見到有什麼身影晃動,她又退回座位,就在這一刻,那女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唉唷,都沒時間睡覺了。」男孩說了些什麼,還是聽不清楚。明日香想到「明明就愛的很。哼。」轟的一聲,熱水器被點燃了,在夜裡,聽的更加清楚。
  從煙盒裡撿了一根煙,老練的敲了敲,點上火,明日香大口的吸著,混著檸檬跟薄荷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已經偷偷的抽煙了一段時間,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連葛羅泊都不曉得,也不能讓他知道,他是反對女孩子抽煙的,所幸她抽的這牌子煙沒有刺鼻的尼古丁,身上亦不會留下濃濃的焦油味,唯一會留下的只有那淡淡的檸檬薄荷香吧,也因此,葛羅泊還不曉得她已經抽起這煙有三個多月了;從那次她們劇烈爭吵,葛羅泊說要和她恢復一切關係的星期六之後,她便第一次嘗試了這煙。葛羅泊有許多事都是不知道的,就算他知道許多明日香過往的艷史,卻不知道明日香為了他拿過一個孩子,以及每個月的焦急等待那抹鮮紅……
  明日香是一直懂得人們為何要抽煙的,「那就像嘆氣一樣,把抑鬱在胸口的那口氣吐了出來,人彷彿也吐出了許多的煩悶。」她知道那除了習慣之外,更多的是依賴;依賴香菸帶來的短暫飄邈解放時光。只是她也會抽著煙發笑,以前她幾乎厭惡身旁有人抽煙的,她常說「我為了0.3毫克的尼古丁扼殺了一段感情。」那是她的第二場感情,也是愛的最無怨無悔的一段,所有身邊的人,都曉得她對香菸的厭惡,但諷刺的是,沒有人知道她手上現在正刁根煙。
  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多月的菸齡,但明日香的架勢像個老煙槍般那樣的自在,她不在乎這些,「反正我也不在外邊抽煙,誰管?管誰?」的確,她其實沒有煙癮,因此不需要兩三個小時就哈上一根,所以沒在外面抽過煙,也因此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只有在睡前百般無聊的時候才會點上那麼一根,更多時候,真的只有點,也不見得真要抽,就看著那點紅漸漸熄滅。
  放空的想些什麼時,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喚回思緒,「喲!好端端的怎麼下起雨來了?討厭。」意興闌珊的將手上的半根煙往窗外一丟,還被她捕捉到煙火被雨滴澆熄的那一縷白煙。在她拉開衣櫃準備去洗澡時,從門口傳來兩聲簡短有力的敲門聲,她著實的嚇了一跳,直覺反應的瞄了時鐘一眼「沒聽錯吧?」從門口上的霧玻璃見到一個身影,果真有人敲門,且看起來頂眼熟的像是葛羅泊。明日香解了兩道鎖拉開了門,真是葛羅泊,他帶著帽全身溼透的站在門口,喘著氣。「怎麼來了?這麼晚。」「我和她分了。」「進來再說吧。」明日香又上了兩道鎖。
  明日香沒什麼表情的取下掛在門背上的毛巾遞給葛羅泊「擦擦吧。」她並不急著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知道有的是時間弄清楚,從衣櫃的裡層拿出幾件大的不和身的衣服,那是她為葛羅泊準備的,葛羅泊以前常在她這過夜。「去洗洗吧,至少沖個水,弄乾淨些。」在明日香把衣服遞給葛羅泊的時候這樣對他說。「不用了,擦擦就好了。我有些累。」葛羅泊懶懶的,但就在葛羅泊脫下衣服時,明日香看見他胸前的一抹紅印,吃了一驚,想著剛剛怎麼沒發現,那又不像是印記,紅色的液體還在向下流。她看了葛羅泊手上的衣服剎是明白了,他穿的紅上衣,無怪乎剛剛沒發現,但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急著問「這怎麼了?」「喔,沒什麼?剛剛經過綺紡公園時有人在哪玩生存遊戲。」「這個時候?」明日香不可置信,葛羅泊則像是習以為常似的。「是啊,其實挺適合的,又飄雨,又起霧的,很有感覺呢。」葛羅泊像在炫燿什麼一樣的說著。「好了,別說了,我帶你去洗洗吧,至少身上這些漆要洗掉吧。」「喔,那你要陪我一起洗嗎?」葛羅泊訕笑著問,「走吧,別說那麼多了。」明日香逕自的走向浴室。
  離開浴室後,明日香拉開抽屜拿出一盒東西對葛羅泊說「幫你剪腳指甲吧。」葛羅泊好奇的問「妳不問我為什麼跟她分嗎?」「你忍不住自己會說的,可我現在累了不想聽。」「那我現在忍不住了呢?」葛羅泊的雙手在明日香的身上遊走著,「腳抬高。幫你剪完指甲我就要睡了。」「那我們一起睡。」葛羅泊的手還是沒有安分下來。「你別鬧,剪到你的肉我可不管。」「妳不會捨得的,對吧。」葛羅泊賣乖的說。明日香白了他一眼,只是坐在她身後的葛羅泊看不到。
  熄了燈沒多久,感覺才睡著明日香就感覺到有人在搖她,睜開眼一看日向葵站在她的身旁,「日香!下課了啦!快點,要上體育課。」「是喔。」明日香用手梳了梳頭髮,從抽屜拿出體育服瞟見角落放著的那黑色指甲刀具組,大聲的嚷著「向葵,妳等我,我跟你說我剛做了一個夢……」不等她說完日向葵馬上搶話「妳哪天不作夢?」「唉唷,不是這樣說的啦,我又夢見他了耶……」「誰啊」「就是那個葛羅泊啊,可是我還是沒看清他的長相。我已經夢到他一個星期了。」「跟妳說過了,這麼洋味的名字一定是外國人,妳找不到他的啦。別想了。」「也不一定啊……我剛妳說唷,我剛夢到……」兩個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只有黑皮鞋發出的腳步聲伴隨她們的對話迴盪在狹小的校園裡……

台長: 染塵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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