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朋友 / 夥伴
我不害怕死亡,我只怕面對一切。
面對對妳的虧欠,面對妳所想要我卻無法給妳的一切。
如果妳現在想要的是我的命的話,如果只要我的命,就可以彌補對妳的所有的罪惡感的話,那就請妳,親手殺了我。
我不害怕死亡,我只怕……
時間,瞬間凝結在這分秒內,不知何時起床的SAKURA看著眼前這一幕,每個人都呆然的看著,沒有任何人打破僵局,直到,血液一滴滴的掉落地面,眾人才回過神來,有了反應,看清眼前的現狀。
佐助瞪大眼看著在自己胸口的前方,一隻手抵擋了尖銳的刀尖,黑眸往這隻手的主人看去,只見有著金髮藍眼稚氣臉龐的男孩,正喘著粗重的氣息,瞪視著他。
「鳴……人……!?」佐助喚了出手擋在他胸前的鳴人,黑瞳散出恐慌的神色,伸手抓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鳴人!!」
斂下眼,咬著牙,握緊沒有受傷的拳頭,海藍色的眼瞳中燃燒著氣憤的怒火,出拳毫無留情的往佐助那張冷俊的臉送。
臉頰被鳴人用力揍了一拳的佐助,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地,鳴人向前拉住了他的衣領,沒有受傷的手不停、不停的像似發洩般的,一拳一拳打在佐助的臉上。
「喂,你幹什麼?快住手啊!」坐在床上的SAKURA看見鳴人發了瘋一樣的打佐助,起身向前拉住了鳴人的手臂大喊,在旁還一直楞在那邊的INO也終於回了神,想起她剛剛做了些什麼,也看著鳴人的殘暴行為,向前阻止,但不管她們怎麼拉,鳴人仍是無動於衷的瞪視著佐助狂打。
最後,一雙溫暖的手碰上了鳴人的肩膀,就像觸電了一樣,鳴人停下了動作,海藍色的眼眸看著佐助,不在是氣憤,而是憂傷、是痛苦,鳴人低下頭,不想讓佐助看到他脆弱、恐懼的一面,但身體的顫抖卻瞞不了任何人。
「鳴人……」放在鳴人肩頭上的手的主人喚了他,那是跟他一起到這房間來的雛田,雛田微皺起眉看著鳴人顫抖的背影,低下頭咬緊雙唇,身慢慢往下滑,雙臂環繞在鳴人顫抖的頸上,環抱著他。
「為什麼要阻止你……?這個問題……難道……」血,不停從受傷的右掌流出來,但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痛的,是他被劃傷的心。
「這個問題難道還要問嗎?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鳴人奮力的抬起頭,海藍色的眼瞳流出悲傷的淚水:「就只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才阻止你啊……」
無力的,不只是他一個人而已,他也是、也是一樣累啊!
因為他們都是朋友,所以痛苦的不只是他一個人要承擔啊!只是他,從來不說罷了。
因為,如果沒有人能堅強起來,那他們就會瓦解,只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必須堅強,但這從不表示,他一點也不痛苦啊!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不懂這點呢?
他一直以為他懂得,他一直以為他的堅強可以帶給他們向前的勇氣,但,似乎都是自己自做多情了吧?
他不懂、他們都不懂,何況他一點也沒有察覺他們其實都還在黑暗深淵的原地,甚至是越陷越深,他竟然什麼也有沒察覺,什麼也沒有察覺到……
「佐助……我們四個人,是朋友、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嗎?」鳴人看著他,用那雙清澈的海藍色眼眸看著佐助,望視著他的黑瞳,淡淡的笑著說。
看著鳴人眼,腦海中飛逝了一段片段……
『吶吶~井野、鳴人、佐助,我們要當全世界就要好的朋友喔!』
小櫻她總是笑的很純真說著每一句話。
『那有何問題,對不對啊!佐助。』
而鳴人總是會傻氣的笑著負荷,然後將問題轉向給佐助,佐助也總是會冷冷的回上一句。
『超級大白痴!』
然後井野總是站在佐助旁邊輕笑著。
那次她笑著拉上了佐助的手臂,和小櫻、鳴人的手,水藍色的眼眸清晰亮麗的閃爍著愉悅的光輝,說道:『我們不只是全世界最好的朋友,也是全世界最會替對方著想的夥伴。』
他們,不只是朋友,也是夥伴,是個會替對方著想的夥伴……
楞了楞,佐助忽然覺得遲鈍的腦袋清晰起來了,黑瞳有了焦距,他看著鳴人,好像現在才知道剛剛他做了什麼,說了些什麼,他看著他臉上不只有淚水,也有汗水,臉色蒼白的不像平常的他。
「佐助……她們不在是我們所認識的『她們』了,如果是『她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不會要你的命,甚至會……鼓勵你、安慰你,而不是想殺死你……」鳴人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知道他是笑著說的。
「因為……我們是會替對方『著想』的夥伴嘛……」最後,鳴人虛弱的聲音隨著逐漸朦朧的意識,而中斷了。
「鳴、鳴人、鳴人!?」佐助愣了一下,緊張的伸手搖晃著他的身子,只見他一臉蒼白,右手因為在他要揍佐助的時候,手掌上還刺著的小刀,在一個用力被拔了出來,變的血流不止,不斷的淌血。
「鳴、鳴人他因為這幾天不吃不睡,體力早已變的虛弱,現在卻又大量失血,所以才會沒了意識,讓他休息、止血、包紮一下,應該就會好轉一點。」雖然擔心,但雛田仍是保持理智的解釋,然後看著佐助將鳴人抱起,但卻不知道哪裡有醫療用品,正當他要轉頭詢問SAKURA和INO時,RIN就站在他面前。
「跟我來吧!」她用清澀的嗓音對著佐助說,佐助還沒反應過來雛田就推了他一把。
「她會幫我們的。」雛田笑了一下,然後跟上去,佐助也沒思考太久,也跟了上去,但SAKURA卻從他身後拉住了他。
「佐助不要離開,跟我一起玩嘛!」SAKURA微皺起好看的眉,嬌聲的說。
「對不起,我必須帶鳴人去療傷……」佐助面對SAKURA的臉,仍是有點無法試懷的皺起眉,婉拒著。
「為什麼呢?這個人剛剛打了你,你卻要帶他去療傷,他是壞人,不要裡他就好了啊!」看著SAKURA那純真無邪的面容,佐助的眼收縮了一下,抿著下唇,掙脫了SAKURA的手,當SAKURA還不懂佐助為什麼掙開她,想抱怨時,她感覺到一陣冷列的目光,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她看著佐助,只見佐助那冷淡的黑瞳正看著她,然後冷冷的說。
「妳果然不是小櫻,小櫻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語畢,佐助頭也不回的離開,丟下SAKURA還愣在那裡,和看著剛剛那一幕的INO。
SAKURA緩緩的轉過頭看著INO,然後拉上了INO的手,綠眸變的茫然,苦笑的問著INO說。
「INO……佐助他是不是很討厭我?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討厭我?我明明沒做錯什麼事啊!我也根本不是他所說的……小櫻,為什麼他要討厭我?為什麼啊?INO。」
SAKURA哭訴著尋求解答,就想以前一樣,什麼事都靠她,什麼事都問她,就像以前一樣……
可是,她知道的,她知道她討厭幫她和他的事情,但卻仍是勉強自己去幫,因為、因為……他們是最為替對方著想的……夥伴!?
『不希望我離開,也不希望我將SAKURA帶走的話,就殺了我。用妳的手,親自殺了我,這樣我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該替夥伴著想的話,那麼她……不應該傷害他的,不應該讓他痛苦的!
思緒,變的混亂,INO低下頭,痛苦的拉著SAKURA的手臂,似乎需要一個支撐點,才能撐助她那搖搖欲墬的身體。
「INO?」
不了解INO怎麼了的SAKURA,偏著頭,喚著她,剛剛那些激動的情緒盪揚無存,唯有的是擔心INO的心情。
「………櫻……」
INO忽然清喚了一聲,SAKURA愣了一下,無法反應,只能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對不起……櫻……」
此時的,INO低著頭,低聲喃喃念著,精光的淚珠顆顆掉落,現在她的腦袋強烈的運轉著,運轉著關於『井野』該有的記憶,不停、不停的轉動著,悲痛的感覺也不停湧現出來,不停、不停的……找回她該擁有的東西……
只是,封鎖記憶的寶箱打開時,就會發現,已經不在是自己了……
這副冰冷的身體……
不在是了……
當傀儡不在是傀儡時,你會發現,有些事情已經不能返回,有些傷害已經不能彌補,你只能不停的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是朋友,就該將心中的感覺坦然的講出來;如果是喜歡的人,就不該讓喜歡的人受到傷害,而是要勉勵他,而不是傷害。
因為活著的人,是自己所愛的人……
-- 後記 --
在虐小佐的同時,當然也不能忘了小鳴呀!喔哈哈!~我愛佐鳴,所以喜歡虐待他們。來吧!跟著我一起歇斯底里去吧!哇哈哈!(天音:死要推別人下水的瘋子。)
PS:給豆豆:我是真的昨天就打完了,只是沒貼。(炸)(天音:妳很無聊耶!講這個……= =)有什麼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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