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那真的是喜悅嗎?
期待相見會是個錯誤的選擇、痛苦的開始,但我們想見她的心,難道錯了嗎?
如果是,那在那時就不應該讓我們相逢,因為她是我們很重要的朋友。
「她們倆個還好嗎?」一襲白色連身裙的女孩背光的站在門外,釉綠的眼眸底下毫無波動的直盯在暗房中的那頭顯眼的銀髮。
「嗯,沒是,不過SAKURA因為才剛完成對記憶還很脆弱,實在經不起與她生前時的人物記憶衝突。」一到沙啞的男性嗓音傳出說道,無神的黑色眼眸看著兩大型巨罐理的兩個女孩。
「不過連INO也受到影響,真想看看她們遇到的是什麼人。」男子的話看似在自言自語,但她知道其實他是希望她回答的。
「一個身藍色短髮的女孩,和一頭金黃色髮的男孩。」RIN口氣沒有太多感情的回答,有如一台機器毫無感情的回答將她製造出來的主人。
「喔~」男子應了一聲,從椅子上起來,轉過頭看著背對窗戶,耀眼光忙灑在她那襲白色身上,走近她,她伸手扶摸著她那頭緋色的中長短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和許久未見的……屬於他的溫柔。
「妳可以和OBITO一起將那兩個人帶來,讓我看看嗎?」男子笑著說,無神的黑眸直盯著她。
她斂下眼,緩緩的點頭,但她還是疑問的問:「你想做什麼嗎?」她的口吻並沒有質問的口氣,只是很單純的想知道罷了。
「他們是INO和SAKURA生前很重要的人,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看見他們復活,就如同……」男子忽然輕輕抱著她:「如同我在次見到你們時的那份喜悅一樣,RIN。」
他輕靠著她那頭屬於她味道的香氣,但一段記憶從腦中劃過,黑色的眼眸收縮著,他猛然推開懷中的女孩,RIN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被他推開後他那張驚嚇痛苦的表情,見他單手扶著額,搖搖晃晃的走進黑暗中,似乎像個無法在光芒世界生存似的,逃到黑暗去,坐回到原本的椅子上。
「對、對不起RIN……我、我只是突然、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對不起、對不起RIN、RIN……」男子瞪大瞳孔看著背光的的女孩,光,讓他覺得他會在次失去。
咬著唇,他並不希望在失去他們,即使是這種型態上他也不想在失去,因為當初就是這個理由,所以他們才能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出賣給了死神,得到了可以反抗神與倫理的力量,他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能支撐他的力量。
RIN走向前,伸出白皙冰冷無溫度的手,撫著他那還有溫熱體溫的臉輕柔的說道:「只要你還需要我們,我們是不會在離開的……」
她說著,她很清楚眼前的男子在想什麼、在恐懼些什麼,所以她下了這層約定,而自己跟『他』原本就會一同陪在他身邊,只要他需要他們,他們就不會離開他,只因為不希望在看到他如此傷害、虐待自己,而這份愛,不知道是錯的還是對的,只是依照感覺繼續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如此而已……
「謝謝妳,RIN、RIN …… 凜……」不由自主的念出她的『名字』,輕靠著她那雖然沒溫度,但卻讓他感到溫暖的身體。
心,也許在那天就已經死了;感覺,也許在那天就已經消失了,但面對他喚出她的名字時,心中的感覺與悸動都會隨著叫自己『名字』時開始在次運轉。
我們現在的存在,真的對你有喜悅的感覺嗎?卡卡西……
不了解,她從來不了解他們在他身邊他有何愉快的心情,但既然他需要他們、希望他們留在他身邊,那他們的會留再他們身邊,因為從前他們是朋友,現在………仍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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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感覺還殘留在手心間,我很明白那不是『她』的體溫。
「手怎麼了嗎?」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從失神的狀態下回過神來的我轉過頭面的著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佐助。
「沒、沒是,請不用擔心。」我尷尬的回了一聲,逃避著他那雙黑眸,現在,我還不想面對他。
「………」看著他沉默的盯著自己,我不知所措的想離開,但他卻快速的抓住我的手,讓我不得不面對他的質疑:「今天妳和鳴人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心一凜,我實在沒辦法搖頭說自己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接觸過,我實在沒辦法欺騙,即使這樣對他比較好,畢竟在他的傷還尚未完全好時,我想保護他。
「我、我、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是啊……」我心虛背對著他回答,不會說謊的自己我很明白他一眼就看出我在隱瞞,但為了守護他,不再讓他露出那脆弱的表情,她寧願欺瞞。
「……雛田妳應該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說謊的能力。」爾後,佐助放開了我的手,緩緩的說上一句,轉過身掉頭就走,但我莫名的拉住他的衣袖,不是很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因為她看了『她』,她看到了那個有如屍體般冰冷的『她』正像個活人般在走動。
所以害怕了,害怕佐助也會變成那樣,如果真的變成這樣的話,那麼這對自己甚至是鳴人這傷害簡直太大了。
「你、你生氣了嗎?因為我和鳴人隱瞞了一些事情,可是、可是你要相信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因為……因為……」我不會在想要失去一個很重要的人。
在心中補完最後一句,激動的緊抓著他的手臂,想是著讓他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良久,一隻手握上了自己抓住他的手臂,抬眼,見到的是他那張面無表情有絲無奈的表情。
「我並不是生氣,我只是有點擔心,畢竟現在你們兩個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所以……」佐助不溫不火的說,話尚未說完,他溫熱的手拭去了自己臉上的水漬,他給的溫柔我感受到了,他心中那在堅強底下的不安也稍微察覺到了,只是這份感覺好虛幻。
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可是感覺卻讓他帶離自己好遙遠、好遙遠,遙遠到即使伸出手跑上幾公里的路都追不上他一樣的遙遠。
佐助你知道嗎?鳴人他可無法失去你,因為他從以前最依賴的人就是你,他雖然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笑容滿面的模樣,但我知道如果在失去你,他就在也不會笑了,所以請你不要離開好嗎?留在他身邊,陪在我們身邊,過完還有一大段路程的未來………
黑夜來襲,失眠的人們探出頭來,仰望著一片星空。
偌大的院子,黑藍色的身影佇立在中央,俯瞰著夜空成千上萬的星兒。
疑惑的想著自己該到何時才能得到就贖?該怎麼做悲劇不會再發生?身邊的人不會在離開?之後會在犧牲誰嗎?之後又要從他身邊帶走誰?
捶下頭,疲憊的感覺使人鬱悶,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身,他不用回過頭就認出那陣腳步身的主人是誰,低沉的嗓音開口問:「你也睡不著嗎?」
「……嗯……」鳴人停下腳步站在他身後,應了一聲。
他確實睡不著,遇上那種事,叫他如何能安逸的睡著?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話語,只是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佐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低著頭越過他準備離開,只是他的話讓他停頓了一下。
「如果我可以在堅強一點,就好了。」鳴人的口氣很平淡,對於自己始終的無能,他真的很懊惱,但……
「你一直都很堅強,至少比起我們……你堅強多了。」語畢,佐助離開了,留下鳴人一個人,他笑著,苦澀的笑容讓他的心意思抽痛。
他堅強嗎?
對他們而言,他真的是堅強嗎?
但是為什麼一想到如果你們一一離開我的話,我絕對會崩潰、絕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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