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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Q&A】忍辱與壓抑的差別?

問：對治瞋怒之道，心理治療法鼓勵不要壓抑內在情緒並建立宣洩的管道，例如在獨處時大聲叫喊、捶打枕頭，或是找合適的對象傾吐，具有「丟出去」的傾向。但是佛法反其道而行，要人們忍一口氣並靠自己消化之，屬於「吞下去」的忍辱。請問這要如何做到？又忍辱和壓抑之間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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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面對瞋怒時，心理學採用的方法，是鼓勵人們真實面對自己的情緒，讓情緒有宣洩的管道，但基本上還是不以傷害自己、他人為原則，避免自殘傷人的發生。但這也只是一時的解決與宣洩，當人冷靜下來後，還是要回過頭來，想想自己為何會情緒波動、問題的癥結到底在哪裡？從自己的身上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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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在對治瞋怒時，給人的印象好像叫人一味的壓抑，不該有情緒反應。其實，佛法鼓勵面對瞋怒，是採取忍辱，這和壓抑是截然不同的態度。表面看起來忍辱只是另種壓抑，但忍辱是提醒人們先要態度柔軟，柔軟的言行可以避免更大的衝突，而非壓抑心中不滿的情緒；壓抑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引爆的危機，屆時殺傷力更大。忍辱也是慈悲的伸展，慈悲心會幫助人們站在對方立場想，用同理心取代一時宣洩憤怒的快意，取而代之的是理解與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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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不是忍氣吞聲，也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在瞋怒當下，退一步替自己也替對方，製造一個足以讓彼此迴旋的空間，藉由這個空間，讓憤怒、委屈、不平的情緒隨時間轉化。等風平浪靜之後，再來整理所發生的事，平靜地站在兩邊的立場來思維，能處理就處理，暫時無法處理，就先放下它。就像要在狂風中掃落葉，只是自討苦吃，與其對著飛舞的葉子大聲咆哮，不如後退一步，耐心等待狂風止息，等落葉紛紛棲息地面，再來處理，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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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嚴法師說：「修忍辱行，要學習海綿精神，善用智慧處理，以慈悲化解。」一旦面對讓自己瞋怒的情境，要如同海綿一樣，柔軟而堅定，順著外力、縮小自己，卻永恆不失去自己內在的中心點，無論遭遇任何情境，透過忍辱一次又一次沖刷煩惱，直到轉煩惱為菩提，讓自己的心時常處於平靜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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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是以退為進，藉由試煉來轉化及超越自己，心胸一旦提昇，不再處處與人事碰撞受傷，最後受惠的是自己，是讓自己更健康的彈性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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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轉載至《人生雜誌》270期、法鼓文化-心靈網路書店
◎圖：李文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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