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兒瑪的文字實驗台 寫一首比幸福更長的詩 在文字的香味中磨蹭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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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想到你, 控制不了犯罪一般的心情. 

我也有回到過去的衝動: 重來, 一切重來! 哪怕是重新再錯. 

但只能把眼淚藏深一點, 唯恐流出來, 舊傷又要劃開. 那麼睡不著, 想想別的, 最後還是想到了你. 

知道做不了正牌女友, 到最後還是得離開, 邊逃邊懊悔, 這麼倉促, 兩膝都快著地了. 但不逃, 命都沒有了, 怕一回頭就想到你電話裡的聲音, 那短暫的溫柔就是你的毒鉤, 一回頭我的血肉都將勾往地獄之門.

有幾個晚上你開車時, 我特別注意了你的側影, 沒想到卻永遠存進了心底. 你的鼻子很美, 呼吸也很美, 願意單單為了你的嘴唇做點犧牲, 特別搞笑或者裝瘋, 換唇邊的一抹笑就好.

如果記憶能被清除也好, 想想卻又捨不得, 搞的自己痛恨自己.

你那麼不誠懇, 我卻裝做沒發現, 一直想做一次傻瓜, 吸收你的體溫好溫暖寂寞的心, 結果隔天聽到收音機裡的女聲唱"激情後加倍的心碎", 連忙關掉, 但腦中卻開始嗡嗡作響, 瞬間記憶都成為片段: 接吻一個下午, 相約吃飯, 看星星, 顫抖的表白, 這些都排不出先後順序了. 只確定最後的最後: 傷心地蹲在大馬路邊哭起來, 連找躲起來的地方都沒有, 好殘忍的台北市. 

分手的隔天哭到好似整過型, 過腫青蛙眼必須配戴太陽眼鏡. 但分手也是我的認定, 事實是沒有開始何來結束, 好可憐, 每每騎車時在安全帽裡就哭, 頭靠著公車窗戶也哭, 只要沒人認識我, 就用眼淚沖刷記憶. 也許我已不愛你, 只是心疼沒人愛的自己. 

你曾抓住我說不要走, 但我知道你永遠說不出我想聽的那些話. 換了手機號碼, 是當時唯一的勇氣. 想穿短裙上街時想到你說好漂亮的腿, 又回房間換了長褲. 丟掉為了你買卻還沒穿過的內衣, 連吊牌一起, 丟到腥臭的街角垃圾桶, 算是唯一的報復行為.

但是我好想你, 沒有再哭的力氣, 卻想得快發瘋. 鎮靜地上下班, 努力工作, 和追求我的人有意無意調調情, 好像裡外分成兩個人, 外型自信亮麗, 內在感覺已經腐爛. 

已經過了好久, 午夜還會想到你, 想到心被掏空的感覺, 牆上的秒針繼續前進, 呵, 和你分道揚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