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字戀《駿逸筱齋》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望言 這該是怎樣的一段故事呢？ 透過中斷過後的熟悉介面，這般的窗口順著時間的戲鳳，漏出龍海奔騰的遐想 在這繼續不止雪流不盡的國度裡，怯去深埋心頭的文字絲竹，這般～戀戀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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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啼之時，遙遠的印象裡總爬在父親的身子骨裡，隱約看到一本綠色被看得破破的書，一本好像是《滾滾紅塵》另一本應該就是《未央歌》了。為何說是一本呢？其實大時代的背景下，不都是同樣的那一本嗎？誰又能逃得開呢？剛剛翻閱著《為何讀經典》，一部稱得上艱澀難懂的作品，但他有一十四條給所謂的經典來個標準，暗與其說是標準不如說是經過後人的閱讀品味後，無論被怎樣流行的潮流衝擊後，仍留在文學系的教科書中，仍漬在人們生活上不為發現其存在但那種影響似乎是一種理所當然到沒感覺到卻總得流行，不知不覺不做聲色的活在一代代人的生命裡，然而可怕的卻是你我卻渾然不知的說寫著。《未央歌》似乎就是這樣一種作品，或許網路時代來說，這是本厚又臭的書，連鹿橋本人都說，現代人太奇怪，總抱怨沒時間亦無法閱讀所謂的經典，倒是把經典拆散的法理情，譜成一本幾十萬字的小說，這讓人看得昏天暗地（這不是原話），然而真是這樣嗎？

 

《為何讀經典》有種說法：經典會堅持著自己就算他已變成了經典的背景雜音，說不定我自己也是一種背景雜音，至於經典與否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在他成為第一十四條噪音前的第十三條的說法：他會在把現在的噪音調合成另一種輕音樂，而這種背景音樂正是經典不可或缺的存在要素（寫到這我突然想到春上村樹不知道在那一部作品也提到這個BGM）。司馬長風在他的《中國新文學史》中把巴金的《人間三部曲》（即《憩園》、《第四病室》和《寒夜》）、沈從文的《長河》、無名氏的《無名書》（即《野獸·野獸·野獸》、《海豔》和《金色的蛇夜》）、和鹿橋的《未央歌》看作是抗日戰爭和戰後期間長篇小說的“四大巨峰”，我猜想如果不是中文系有主修近代文學還要有點用功跟浪漫主義，在加上一點點後現代的存在虛無，跟比一點點更多的理想主義，不然這四套巨書是難有人看的，當然這當中台灣在1949年後來台的這一群的下一代或許更會關注到這首《未央的歌》，也許這話過於武斷，但我只是想表達小說的時代背景倘若與讀者相近的成長背景，將會使閱讀更加平易近人，障礙也少了些，別跟我反駁，想像著妳唱著胡彥斌的男人KTV，而我卻插了一首黃仲崑的往事悠悠或是苦澀的呢喃。然而那般動亂的大時代，可不如錢櫃上演的故事更為隨心所欲，一些酒精大麻跟情感因素的有毒衍生物，頂多傷身傷心，但那個年代，似乎只能用胡適那句老子都不老子來形容，那禮樂崩壞的亂世。這或許就是他如何撫貼著那時代人們想飛卻幾近國破家亡的心，但更多的是，這一分裂動亂後，那殷之凡長長的兩條大辨子等到接近世紀末，才又重出在金士傑的病榻前。這未央的歌因為大陸的文革，中華民國在台灣流行了起來，我這不是學術論文，我並不想研究《未央歌》怎樣在台灣與香港的文壇影壇中激起怎樣的浪花，而這前浪與後浪的因果關係與交疊後的變化，甚至是探討這部（未央的歌）在台灣與香港所激起的浪花，來判斷並推論台灣人香港人的差別，或許我是梁文道說不定為吃飯，會吧！因此下面我遍布一一列舉，僅挑些對我來說比較有緣的。

 

印象裡，台灣中生代的文學作品，說是大眾也行說是經典也無謂，反正就是流行過的作家們，青春文學的藍圖似乎總有這《未央歌》的骨架，當年的抗戰環境似乎演變為任何可能對稱到，對抗「不自由，毋寧死」下的任何一種可能的權威，當年的退出聯合國與美國斷交，老蔣高壓政權，國民黨的黑金腐敗與政治亂象，乃至於學校的髮禁問題，連校園暴力或是比做紙醉金迷的貧富差距下的抗爭，甚至不可思議的自我、人我及超我下矛盾問題，都可以變成所謂青春小說、大眾小說、流行經典的題材乃至與每個人生活下的縮影。男歡女愛下，受到世俗價值下的羈絆，父母之命的枷鎖後的反撲的題材，以及同性戀之愛那種割不割的幾近超現實的問題，在這一再再所有外在環境困苦下，筆中人善良似乎可以牽動著每個讀者，更讓讀者們找尋到自己可以的依託。（這前浪不能再推了，再推就到古代的梁祝般的公式小說了）首先我想拿小野先生的《蛹之生》來比擬，因為許多作品總是有著或都或少的質變，這質變的目的自然應是為了突破自己，例如一籃子的張派作家，總是想寫出戰勝師祖奶奶的作品，至於張派作家我到認識過幾個，只能說一句真他媽的有夠鴛鴦蝴蝶的美，還多了份後現在的頹廢，與為了存在的現實選擇，當年小時候還真吸引著我與這幫所謂的大人相處。至於他們是誰，就不好說了，妳就當她們是我蔺燕梅般的閃躲吧！

 

    剛上大學，還懵懵懂懂的走在大學的校園裡，期待著不知道哪會撞見為之伴隨的園田成美的出現，那年頭日劇剛剛流行，其實說流行只是初有端倪罷了，電腦都不普及的年代，流行也難，一般家庭其實還只有老三台，台視在深夜似乎會播些日劇，卡帶式隨身聽也未在我年輕的歲月裡淘汰，零用錢只夠在廣播裡追逐著所謂的文化產物。然而一本書完全改變我在學生時代可能的夢境。完全忘記是哪裡來的一本小書，那本書現在在那呢？我並不知道他是哪來，我清楚他將會去哪？不過那或許是多年後的事情了。記得那本書也是綠色的，我遮遮掩掩的一口氣看完她，冬天也到了！吳霜的背影就這樣伴隨著我，在每一個可能的世界，包括逐漸流行的網路世界。《未央歌》的主角們幾乎跟《蛹之生》一般，後來吳淡如的《命運的同學會》似乎投射到朱少麟《傷心咖啡店之歌》的前頭，如果有閱讀過的朋友，能不能體會鷓鴣中的滋味呢？《暗戀桃花源》是不是有點《未央歌》的下一章或是插曲呢？至於瓊瑤式的小說只是把學者型的鹿橋，不言的情感糾格裡的黑暗面陰柔面的人性透過一些美麗的燈光來的表露吧！

 

其實這“美”一位大家們，自然還有一些是我認識的，無論是否真能有耀人作品，又或是被評價成書匠文匠藝匠之流，其實都不重要，是噪音也罷樂音亦然，我只想說這一代代人的努力乃至於延續到我的眼我的耳我的感我的心，她們正不小心不經意不自覺得改變著你不一輩子也無法說上一句話看上一眼的生命。或許《拉貝日記》裡的仇日也許《異域》裡的共匪，《蛹之生》裡同仇氣概的抗美，都已經離我們遠了，就像那句：我大哥說不能等了！再等人就老了！我先生人很好！她真的很好！般，只能忘懷了！該落幕了，就像《暗戀桃花源》結束時，絡繹不絕持續許多的掌聲般，那年我在遙遠的地方，每晚入睡她便是我的BGM，每晚陪我入眠，在一個沒有共同點的文化圈裡。剩下可以掛念的關係就只有幾本書幾張碟跟我滿滿的腦漿裡的紅塵記憶！

 

最後在此奉上一帖《桃花源记》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復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歎惋。餘人各複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雲：“不足為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志之。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人隨其往，尋向所志，遂迷不復得路。南陽劉子驥，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往。未果，尋病終。後遂無問津者。

 

 

《後記》

未央歌我家有本我父親那年代的繁體版本

未央歌我又在大陸買了本文革後的簡體版

命運的同學會擺在台灣老家的書櫃裡與三個A CUP的女人一道

傷心咖啡店之歌買了十數本送人 自己那本倒不見了

桃花源記高中默寫時的小抄還留在課本裡

寫了多年的泣血日記在花蓮遺失

蛹之生留給了蛹之死的那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