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牙痛的時候真的很要命,但是為什麼牙痛不是病?"病""痛"不是時常伴隨在一起的嗎?
最近真的是被牙痛纏身,不得不去看牙醫,但是不管什麼科,我真的很久沒去看醫生了,更別說是看牙醫,光是想到他會在你最痛的那顆牙齒上又鑽又戳的,我就開始緊張起來。
我走進像火車站購票處的掛號大廳,彷彿外國的旅客不知道怎麼買票一般,懵懵懂懂的掛了號,幫我掛號的護士告訴我要去六樓,那間醫院的電梯不算大,嚴格來說其實有點小,我一面在心裡想醫院的電梯應該寬敞一點,一面不經意的低頭,發現我兩邊的胸部又不合群的呈現兩種形狀,左邊堅挺而飽滿,右邊就顯得比較扁塌,又好像賭氣的小孩將頭撇開一樣往右邊生長,我的胸部就這點討人厭,如果沒有將它們喬好,它們就會像彼此不認識一樣獨立生活,應該沒有人發現吧!我心裡想,雖然我胸部的不合群非常的明顯,至少在我眼裡很明顯。我默默將外套兩邊的衣領往中間拉 試圖將尷尬的胸部藏起來。
到六樓填了簡單的表格之後,我依護士的吩咐坐在旁邊等待著叫到我的名字,我再次低頭看了我的胸部,在面對令人緊張的牙齒治療之前,胸部一大一小的問題更令我在意,我想將手從領口伸進衣服裡面,把任性的右邊胸部往左邊撥攏,但是在六樓的報到處這種開放的空間,我沒辦法做這種事。
可能是因為對胸部當前的問題無能為力的關係,我不知不覺又開始對牙齒治療緊張起來。等得其實不算太久就叫到我的名字,我的醫生是一個約莫5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兩鬢已經有明顯的白髮,看起來非常專業又令人放鬆,醫生說我的智齒長歪了,要拔掉的話需要開刀,然後要我先去照X光。我照了兩種X光,第一個是護士將不規則形狀的東西塞進我的嘴裡,不規則形狀的東西連接一條管線到旁邊的機器上,護士叫我咬著那個不規則形狀的東西,但是它有點快碰到喉頭,讓我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不過還可以忍受,再塞進去一點可能就會想吐。照了兩次之後護士帶我到另外一間,我必須站著往後微微傾斜,嘴裡咬著一個很像舌頭的形狀的東西,雙手抓著前面的機器以防往後跌倒,頭也被機器從左右兩邊輕輕的固定住,護士吩咐我嘴唇跟眼睛閉起來,可能因為這樣奇怪的狀態加上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只有耳朵聽到機器在運作的聲音,閉著的眼前好像閃著什麼光,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好像被進行著詭異的實驗。
照完X光之後,我的醫生變成一個年輕女生,看起來像中年醫生的學生,戴著白色的粗框眼鏡,腳上穿著時髦的雪靴,應該是實習醫生吧!她說我的牙齒有很多小蛀牙,除了長歪的智齒以外,還有一顆嚴重的蛀牙,上排牙齒也少一顆被卡在牙齦裡,不過最嚴重的還是長歪的智齒,因為它現在正痛著,接著她就對我那顆有嚴重蛀牙的牙齒做神經測試,測試的時候牙齒會非常的酸痛,非常非常酸痛,還好很快就結束了,後來看起來專業的中年醫生又出現 ,跟我說明治療牙齒的安排,附帶一提年輕的女醫師除了年紀跟穿著以外,感覺也是滿專業的樣子。
後來中年醫師說今天就先做洗牙的部分,負責幫我洗牙的,是一個被白框眼鏡的女醫師叫學弟的年輕男醫師,他看起來就沒有女醫師厲害的樣子。洗牙的過程出現很多次的疼痛,可能是我牙齒太糟糕了,因為我雖然很久沒洗牙了,但是記得之前洗牙沒這麼痛過,好像不斷用針戳著我的痛神經,我在心裡不斷吶喊著 fuck!如果我有發出聲音的話,應該是很適合出現在龐克樂隊的表演裡的那種聲嘶力竭的吶喊。
學弟醫師中途被同事打斷了一下,在那空檔我才發現我全身非常僵硬,看起來應該就像之忘了在哪裡被挖出來的百年少女的屍體,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是少女。接著學弟醫師又開始在我口腔內不留情的翻攪我的痛神經,積在口腔裡的水讓我有點呼吸困難,還好他在中途讓我起來簌口,不然我不是被痛死而是窒息而死。
醫師開了止痛藥給我,我一回家就馬上服了一劑,結果是沒什麼效果,牙痛果然不是簡單的東西,不過我還是要等一兩個禮拜才能去拔牙,也就是說我還要痛一兩個禮拜,這段時間我只能過著不斷吶喊 fuck 的搖滾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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