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發生了一些事,當下很想記錄心情,卻有種不知從何起始的感覺。
九號一早,C 傳來錄音檔案,是 Yoda 開口喚家中白貓的名字「 Spook 」。牠最先學會的聲音是「喵」,第一個學會叫喚的名字也是貓的名字,本來應是令人興奮的事,卻帶著悽楚與傷感,因為那天是 Spook 的安樂日。
十四歲的 Spook 一直是很健康的貓,我總以為牠活個二十載不成問題。兩歲多時有過一次尿道結石,數年前被 Vader 咬傷,不久發現急性腎衰竭,痊癒後都再無病痛。我還打著如意算盤,明年把牠及 Obi 帶來薩省,卻接到 C 的消息,說 Spook 的腎衰竭已是末期,牠不吃東西非常虛弱,該是結束牠痛苦的時刻了。
曾經執著地以為只有神能主宰生死,有一天,我領會了祂創造萬物交給人管理的道理,我必須替依賴我的毛孩子們作出最有利牠們的決定。明白歸明白,這種選擇仍舊很難。其他毛孩似乎也察覺到 Spook 的大限,平常很小氣的 Vader,那些天卻不計較分享牠的床,甚至讓 Spook 依偎。
個性獨立的奇奇,走時是自己找個安靜的角落睡去,直到最後除了骨瘦如柴,牠都是神釆奕奕,我們全然不知牠的時間已到,或許這是牠對我的體貼。沒能讓牠在溫暖的懷中離去,是永遠的遺憾。Spook 離開,我依然不在身邊,甚至連最後的送行也缺席,如果有那麼一絲絲欣慰,就是牠在 C 的愛及撫摸中踏上了虹橋,呼嚕呼嚕地以快樂安定的心情沉睡。
當天下午,C 遛狗時想起 Spook 不禁悲從中來,偶然抬頭,在那不曾下過雨的天空,他看見了一道彩虹。我寧願相信,彩虹另一端,奇奇和 Spook 重逢了,而且過得很好。
有時會想,Spook 會不會因為失去夥伴而寂寞?
溫文的 Spook 對於 Vader 侵入家中,是非常包容的。
Spook 對 Vader 從沒有戒心,這是以前住列治文時拍的,但這畫面自從 Vader 傷了牠,就不復見了。
這是住在 Barrie 時,胖嘟嘟的牠,冬天睡在膝上很暖和。
離開安省的當天,看不出來有異樣,但也許身體已在走下坡了...
Spook,謝謝你十數年的忠心陪伴,媽咪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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