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回顧去年寫的日誌,發現我曾應允 Vader,今年冬末初春再遊一次蒙特婁。還在感嘆時光飛逝,諾言不會兌現了,沒想到五月十七日,我們又踏上往蒙特婁的路。
這一次的旅行,決定得倉促果斷。五月十五號 C 說要去蒙特婁,參加週末的德州撲克比賽,十六日訂下旅館,當晚迅速打包自己及三個毛小孩的行李,不到四小時睡覺 (這是司機我的作息,乘客 C 徹夜未眠),次日凌晨近三點出發,整個程序好像行軍一樣有效率。
我喜歡開車,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是我傾向的旅遊方式,礙於 C 必須在十一點前報到,我只能改採披星戴月、馬不停蹄的趕路奔馳。想當年橫跨加拿大,一天開個十小時仍神釆奕奕,兩年後方向盤抓了幾小時,眼皮就像鉛球般沉重。揑臉、捶腿、掌嘴,各種自虐手段出籠,痛是很痛,但也只是剎那的清醒。我深深體會,年紀和睡眠的需求多寡是成正比的。
仔細想想,這是我第一次摸黑上路,愛出去玩的我從來不曾捨棄寶貴休眠時間。原以為我們是三更半夜裏的異數,400公路南下多倫多的車流也如此證明,但北上遠離大都會的車頭燈不斷,大概都是趁長週末去小木屋度假,看來早起的鳥兒還是不少!
轉換401號公路東行之後,天空有了微妙的變化,黑幕似乎往車子後頭漸漸褪去,像劇場要開幕時帷幔緩緩升起,灰藍靛紫的背景正一點點地露出。當橘紅的天光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一股夸父追日的豪氣油然而生,驅走了彌留的睡意。太久沒有目睹日出的我,早就將天亮視為理所當然,而忘了它綺麗懾人的過程了。
當眾人(狗、鳥) 安穩夢鄉時,強打精神、犧牲睡眠的司機彷彿是吃虧的,然而,能夠陪伴天地怔忪甦醒,是多麼特別的體驗!很可惜,這種興致勃勃的感覺就像日出一樣短暫,天亮之後,瞌睡蟲大舉入侵,我終於投降,在一處休息站的停車場瞇了十分鐘。
其實這是 4:54 AM 的景象,我忘了將相機調成夏季時間。輕便和畫質不能兼得時,我依然選擇前者,只有小巧的傻瓜相機可以在開車時派上用埸。<--- 阿姨有練過,小朋友不要學。
5:20 AM 面東的前方又亮了一點,從後視鏡望去,仍是黯然一片,天空彷彿是兩股勢力爭鬥的戰場,黑夜正節節敗退。
前方的灰藍緞帶遠觀似山陵,其實是貨真價實的雲海。
太陽正努力地從厚重的雲層中攀爬。
就像爬山往往最困難的是最後攻頂之路,這個雲頂顯然也不太好爬...
看不見太陽公公的臉,他那閃閃金光的皇冠,卻很奪目。
我蠻喜歡注意經過城鎮的招牌,招牌通常就廣告著城鎮的特色,以上四個只是這六小時車程中的一部份。
Onroute 是安大略省重要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看見底下的雙語解說,就知道魁北克省不遠了。
過了這個路牌不久,就進入魁北克省了。
魁北克省很多地區的紅綠燈是橫的,蒙特婁市有直立式,但不管它是什麼形狀,紅燈時絕不可以右轉,除非你嫌錢太多無處花,想捐獻給當地政府。
旅館提早入住後就直奔 C 此次長途跋涉的目的地,位於蒙特婁市西南的印第安人保留地 Kahnawake,據說是全加拿大最棒的撲克賭場,因為它無限提供免費的高檔餐點飲料。這有很了不起嗎?像 C 這種鎡銖必較的人,如此覺得很正常,但動輒擲千金的撲克玩家也這麼認同,就很諷刺了...
撲克俱樂部卸貨後,就是母子三人的散步時間。
隨便就近找了個不起眼的社區小公園晃晃,兩個小孩開心得像來到世界十大名景。
開心完去吃個午餐,就回旅店補眠了,休息是為了下午走更長的路:Mount Royal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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