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月份總公司宣佈關閉 Burnaby 的紙廠,到十一月底機器停運,裁員工會員工,感覺像昨天的事。十二月份,廠中只剩辦公室及管理階層的同仁。
和幾位同事去工廠閒晃,年代久遠的龐大造紙機,安安靜靜躺在那,像個衰老的巨獸,等待被支解的命運。機器運轉時,旁邊的走道,如炙熱的大漠,此刻卻冷颼颼地呼應著冬天的溫度。平常戴護耳仍掩不住的噪音,被詭異的寧靜取代,連輕聲說話都有回音。機器底層的空間,原本是高溫的禁地,現在卻能去一探究竟。
在這裏工作五年多了,進入廠房大概兩、三次。每一次參觀,遇上不同崗位的作業員,即使不認識,也點個頭打聲招呼,畢竟是這 Norampac Burnaby 同條船上的夥伴。如今,船泊岸了,失去大部份水手的空艙,寂寥得令人感傷。所有大大小小機械工具,像凍結在時間的櫥窗裏,在我經過時獲得最後的關注。
三十號那天,陸續和同事們擁抱道再見,我才真正體會到關廠的意義。新的一年,當我再來上班時,除了廠長外,沒有別人會向我說早安,也沒有人會告訴我他或她的精彩跨年。我想,我會很忙,忙得沒時間去理會變調的辦公室。
那一天將迅速來臨,獻上最後的弔唁,我也要下船去,迎向另一個里程。然後,大家再聚首,訴說嶄新的故事:better life after Norampac!
紙廠建築一隅
公司的大門
辦公室建築及午餐室外的露臺
通往原料卸貨的甬道,駱驛不絕的貨櫃車再不復見
造紙用的回收原料,由輸送帶運進廠中
這是原料的攪拌器
這裏是原料過濾的許多步驟之一
造紙機的「wet end」,過濾後的原料在這經輪軸壓縮上輸送帶,成為紙的雛型,再進入「dry end」烘焙
造紙機旁的監控管制表
這是「dry end」,機器採高溫的蒸氣將紙烘乾,「護甲」是關上的,以保作業員安全。即使如此,這裏依然很熱
造紙機正下方,機器運轉時這裏像煉丹爐,四周防火門是緊閉的
成品由此出爐
這是成品捲成筒狀之處
成品的樣子及出貨區
倉儲
廣大廠房的一個角落
採購部外的走廊
維修部的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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