葹蓓居 一切從心出發. 寫心、寫事、寫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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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的過程裡都會經過生、老、病、死。也許, 以活在這世上 25 年的經歷去寫我的人生篇, 可能是嫩了一點。但若換個角度看, 若我有 75 歲的話, 我已走完了人生的三份之一, 我想, 這也是時候讓我對我人生的前半部作一個總結。

每個階段, 我對人生的看法也不同。十八歲前的人生是「甜」的、二十二歲的我儘歷愛情「酸」味、二十三歲的我看透病、死之「苦」, 至於什麼時候是我嘗「辣」的好時機, 我不知道。

「生」對於每個人來說也是正面的。我對這個字的體會是源於肚內的孩子, 每一次檢查時, 他總會給我驚喜, 看著那成長中的新生命, 我驚訝於造物者的偉大。對於那血脈相連的親密, 是如此的喜悅、期待; 生命是如此的神奇、神秘。

當新生命來到這個世界時, 他會是我生命的延續, 有一天, 我離開了, 他會代我好好的活下去。他, 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若干年後, 他會踏出自己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然後, 又會有另一條小生命延續他的人生。生命, 就是如此世世代代的相傳、延續下去, 永不息止。

「老」, 因為年紀的關係, 對此字沒有太深的了解。對此字的認識, 只在於年老的袓母和外婆。人老了, 什麼都退化、什麼都慢、眼睛看不清、耳朵也不靈。雖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但年輕人對老人家總是不理不睬的, 總是忽略。

「病」是負面的, 即使「小病是福」, 病總是不好的、令人擔心的。接觸「病」是母親的肺癌。四個月, 足以令一個健康的人變得骨瘦如柴。癌, 令母親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曾希望母親可以在睡夢中離去, 可是, 世事總是事與願遺。記得在母親離去前的晚上, 儘管呼吸已十分困難, 她仍用那無力的手摸著我的頭, 用微弱的聲音叫我睡覺。我想, 我和哥哥也許是她至死也放不下的兒女債。

這經歷讓我明白到「病」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步向死亡的道路。

「死」對於平凡的我, 意在生命的終結。當然, 它與「生」有著極端強烈的對比。有人說生死決定於閰王的生死冊, 有人說是命運的安排, 對生命還沒看透的我不清楚它的源來, 也不打算追溯。對於無力控制之事, 我們不能強求, 我們只可做到讓生命無悔。至今, 對於死亡, 我的領會是「只求活得精彩、那計生命長短」。

可能, 當我五十歲時, 我對我的人生會有另一種體會, 對世情會有更深的參透。 若我有幸活到五十的話, 就讓我再寫一次「人生篇」吧! 那個時候, 我對我二十五歲時的人生篇可能有另一番感受。

葹蓓
(30.12.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