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考成績公佈那天,她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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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成績表後,知道自己有十六分,可以升到中六。
我很高興,很想立刻告訴她,很想在她面前自滿地擺一個勝利的手勢。
「她去了哪兒?」我手按著她的桌子問樂諾。
她的座位是空著的。
「我都不知道啊。昨夜致電給她,她弟弟說她老早就睡了。」樂諾不以為然。
等了很久,她還未回來。
「她是不是睡過了時間?不如致電給她丫?」我很想見到她。
「唔......陳洛軒 ——」樂諾轉個身叫喊「借"手提"來丫~」
陳洛軒把他的手提電話傳送來。
樂諾便立即致電給她。
「喂?麻煩你找阿言丫。」
「什麼!?」
「但...今天要回校拿會考成績表喎~」
「那好吧,麻煩你。」她掛線了。
「怎麼樣!?」我問。
「那傢伙都不知去了哪裡!她媽媽說一大清早已不見她了。」她說。
她去了哪兒呢?
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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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了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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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經轉彎又轉彎的打聽,才得知那天她離家前在書桌上有一張memo紙,寫了一句:
「我要找我的世界」
就這樣,她的人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了。
她也就這樣,亳不通知地拋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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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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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找她的世界。
真的沒有人知道嗎?
也許有的。
是樂諾。
可惜很難找到她,因為她升讀並寄宿在恆生商學院,離家很遠,一個月也不知有沒有時間返家。
終於有一次,在市中心偶遇她。
「咦!?很久不見喎~」她說。
「是啊。唔。」我答。
怎麼她的好朋友不見了,都可以表現得如沐春風!?
「妳知不知道阿言去了哪兒呀?」我問。
「她?你不用擔心啊~她不會有事的!」她笑說。
「什麼?難道妳知道她在哪兒嗎?」我真的很想見到她。
「我?我不知啊~但她終於選擇走她想走的路,我們也阻止不了。」她說。
「o下!?」我不明所以。
「呀,我趕時間,下次再談吧。」她說完便走了。
是我遲鈍嗎?
還是我白痴?
我怎麼不跟上她,繼續問阿言的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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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跟阿文打籃球,在休息時段,我有意無意地提起阿言。
「你為何這麼關心阿言去了哪兒啊~?」阿文說。
「我.....我......我好奇而已。」糟,有點口吃。
「我,我,我,喜歡人就喜歡人啦!好奇~」他蠱惑地笑。
「沒......沒有啊。」哎呀,幹麼又口吃呀!?
「我十次跟你打波,你十次都問起她喎!?」他仍蠱惑地笑。
「哪有!?問問而已。她以前常幫我嘛,關心一下都正常啦!」我終於不口吃了~
「咳咳,我不知道了~不過她弟弟說,她媽媽說她向來"三分鐘熱度",很快便會回來。人家的媽媽都不擔心,你先來擔心,"托"麼~~?」他真的不擔心似的,反應有如樂諾一樣。
難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
還是我真的太關心她了?
我不是喜歡上她吧!?
唏!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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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熱度,原來也是一個優點。
不管我是否喜歡她,但這一分鐘,我很想她。
如果她現在再"剷"我的頭就好了。
即使狠狠的"剷","剷"多幾遍,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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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最近開了一間小餐館,有空的時候我便會到店裡幫忙。
幫忙,只是個藉口。
偷師,才是目的。
學會烹煮一些小菜,我要她做我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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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一個月多了,她還沒有回來。
她的世界很遠嗎?怎麼幾乎一年了,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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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我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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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歡音樂、攝影、藍色、冬天、小說、游泳、睡覺以及可愛的東西。
啊,還有自然。
而且,她最喜歡吃,但如果要她點菜,雲吞麵/辣味(如咖哩)/牛肉均是必先選的項目。
[牛肉!?]
這些資料,是多士告訴我。
我是在中六時才知道她的存在,若她知道的話,一定先直呼我全名,然後把我直宰一萬塊。
直宰很難喎!?
她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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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是老師強制性全班調位,自此,我才知道多士是我一生中之最。
最可怕的鄰座。
「你別要不出聲吧。很悶哩~」第一天跟她坐,我是不作聲的。
「喂!你聽到我說話嗎!?」她在我耳邊怒吼。
「嗯。」我微微地回應她。
「那你說句話吧~」她不在我耳邊說,但仍很兇的。
「嗯。」我敷衍她。
「你再敷衍我,信不信我揍你呀!?」她極度不滿。
「信。」我笑說。
「好,算。」竟然!?
女人,真的難以估計,還以為她會再兇我。
跟阿言一樣,是難以估計。
女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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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次之後,我們上課時也會談得來。
我的說話也多了。
尤在那一次發現她的私人筆記內貼了一張她跟阿言的貼紙相。
「妳認識她嗎?」我指著阿言問。
「問都多餘。」她看了看說,繼續在中文書內畫畫。
「妳知她在哪裡嗎?」
「我也想知,那傢伙也不知死到哪兒!?」
「妳跟她很熟嗎?」
「嗄......認識了......八、九年了,你說呢?」
「哦~那麼—」
「別吵呀,看不見我畫畫中嗎!?」
我只好吞下說話,待大(魔王)小姐有空時才再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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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她來"剷頭",唯有自己"剷"自己啦~
很快暑假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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