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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07 15:24:35| 人氣4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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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歲的手札

夜裡,喝了五杯卡布奇諾,緩緩搓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辦公室裡說著漫無邊際的笑話,有點罪惡感。電腦長得就是那個樣子,隔夜醒來下起滂沱大雨的午後,原子筆溜溜地在手上滑著,我在畫畫,一個星期日的午後。

可愛的小嘉,只是微笑又微笑罷了,不能做什麼。

弟弟在K書,我一樣聽著John的Don`t Say Goodbye電影里見八犬傳主題曲),離開學校第三年了。

我一直活得很起勁、很熱血。二十一歲的男孩子,已經不再寫似愁非愁的文章,只顧著玩、只顧著去擁抱世界、享受人生。過去讀書讀得昏天暗地的日子終於告終,因為那個又傻又只會打籃球的男生,那個一天到晚留長髪和教官玩捉迷藏的男生,只是化為一幅畫的底色,淡而美麗的存在我身上。

就好像不知不覺地,逛街走了半哩路,一路的幻影和街景,轉過了眼際,如影隨形。

經歷了許多的人事,才發覺自己很渺小,懂得很少,所以一直不斷地學習。戀愛像幾何題,做事像複選題,做人以及關於智慧與愛的主題,比大富翁更有趣、更不可思議。

一直以為自己不平凡,後來發覺自己非常的平凡。我見過年紀與我相當,卻生來畸形的人,一輩子出過家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我見過英俊的盲人青年,照樣考上大學,比我還開朗,與其我教導他不如說他教導我。我想問為什麼,但是宿命不回答。才華洋溢綁著馬尾的畫家、白髪蒼蒼智慧驚人的神父、精明到不能再精明的上班族女郎、滿腦子快速致富的單身漢、頭腦單純得不能理解的小販。每一個殷實的父母、成天吵架拿菜刀相向的夫妻、罪犯、離婚的女人、流浪漢……。

我一直想問為什麼,包括世事之變幻、社會的演化,我問不出答案。沒有人告訴我,也許,無解或無限多解。

回到母校散步的那天,陽光很美,學校,似曾相識的優雅。一群和我擦肩而過的學生,突然令我很想哭。

那種感覺,和我當初上台演唱,彈著鍵盤自彈自唱的那個晚上,外面星星很亮。我一句一句的唱,唱得很好聽,然後那個晚上,也是很想哭。這兩種感覺,如此相像又南轅北轍。

真的很棒,年輕真的是一件太棒太棒的事。坐在南來北往的火車上,背著行囊,像自信的浪人;握著情人的手,散步的溫度;還是和一大群朋友,一起遊山玩水的痛快。風吹拂過臉頰的觸感、擁抱的力道、回眸的角度,照鏡子總是很自戀的時代,編成了一種最美的旋律。

於是自己寫的文章也在變,不再輕薄了。

幸運而年輕,生命,是一種奇蹟。

無論如何,好不容易來這個世界一趟,總有一些必須完成的事、該盡的責任,實現自我。

無論,生來如何,坎坷幾多,都可以奮鬥、可以學習、可以修正、可以享樂。聖經,認為生命就是恩賜,並且可以復活。佛家說,當人要從草木禽獸修得千百年,方得人身。苦難和艱辛,一切必有其不可為人所知的奧秘與意義。因此,很高興來當人,我生來的名字叫快樂。

生命、靈魂、肉體,形影不離的切合、醞釀、研磨、發酵。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做一些事,為自己、為別人、為世界、為生命,都是很棒的。

而且這是一段美好的旅程。

今年過的生日,一樣很喜樂。切蛋糕,和家人、朋友同聲歡呼,並且,許下了二十一歲的願望:

願生命成為一種祝福。

台長: 張真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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