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媽媽說-很喜歡穿木屐少年-很可愛-只是千不該萬不該-踢痛老哥的小腿-X-(圖片取自網路)-哎~誰要老哥看我穿得氣勢飛揚跋扈-要我試踢-害我跑到阿嬤家去躲三十幾分鐘-還被表哥笑那麼多天
〈木屐的童年〉
夏,也是這麼夏
在昨天以前的從前,也是一陣緊似一陣的
風風雨雨。淋濕我從前一段稚音。使夜聲被叫醒
搬住熙來攘往的通道。還吵醒媽媽拿皮包的手
算出幾張新臺幣,買斷剛好躲雨的夜市
還使木屐,仿演一段日本武士的驕傲
更讓它陪我喜滋滋的鬧過,多年的春花秋月
多年以後,它依舊是。一雙很驕傲的木屐,我想
鬧聲不改童年,只是多參了我逃跑的笑傲
就一路逃到外婆家,忍不住心安的哭訴
我的那雙木屐,一定被丟得淚流滿面
一定還扣扣發響的很不甘願。還在想
該怎樣的把大地,踢得哇哇大叫
我相信,不管它如何想我,也活不過三年
但絕對是一雙,曾穿過我的童年,很驕傲的木屐
2009/08/28 0035
後記:
一望,就望傻旅帥憑空而貼的那雙木屐。
心底的這一段記憶,很沉,卻始終很重。每每使路過的鞋窗,習慣藏住我一段很笑鬧,卻不願走失的小學生生活。
也使翻開的少年往事,這一段最叫我不敢忘。因為當時是家裡,最慌也最沒時間打理,我們幾個小毛毛頭的時候。
而在當時,我可算是家裡小孩中,被看得最緊的一個。老哥和姊是老爸媽媽,最放心的小孩。就只有我,在他倆的眼中,好像我永遠長不大,永遠只適合做小毛頭一個。
其實,那會?自小村裡看見我的眾伯伯眾叔叔,我只記得其中有一位,所說的一句話,感覺最誠懇,最真實,令我印象最深了。以我對他老人家的了解,他的講話,一向實在,從來不打誑語,觀察小孩的眼光,很獨特,我最敬佩了。他老人家每次遇上我,攏嘛說我長得奇筋異骨,筋骨插得好,是練武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雖然我聽了蠻爽的,很是高興。但我仍然會很謙虛的說:〔不會啦!是你好眼光啦~連這也能看得這麼詳細。〕
所以,少年有段期間,常吵著媽媽,准我上山去找師父,修練神功,以免浪費我這百年難見的練武奇才。只是媽媽每次一聽後,總是會抱住我大笑,還說會叫她笑得流出眼淚。
當時我雖然感覺很奇怪,只是要我一個人上山,去找師父,心裡還是毛毛的。而且我攏嘛會說,我實在不捨得離開家。因為雖然到了晚上,全家才能相見,但是家裡每個人,對我實在不是普通的好,有好吃的,都嘛會讓我先吃。由此可見,全家的人,每一個都是真心寶我。
其中又以媽媽您最疼我了,就算常常呆在公司,有時必須陪老爸出去應酬到很晚。但一有好吃的東西,總是不忘多要一份,帶回來給我們吃。或是要老爸,假日有閒時,再帶我們全家去吃。
也因為這一段話,最能引得媽媽大笑,又抱得我緊緊。所以,起初我一感覺媽媽,有事煩時,總是常說。
雖然媽媽到最後,總是會笑著對著老爸說:〔我們家的小帥哥,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媽媽怎說?都沒關係,我從小開始,就最喜歡看見媽媽笑了。在我感覺中,全世界笑得最好看的人,就是我媽媽了。
而後來聽老爸說,媽媽也因為當時,為幫助他剛起步的事業,曾經連續三天中,睡不到八小時,日積月累,把自己的身體,都搞得離離落落。
老爸一說,我才明白,媽媽為什麼會提早退出工作崗位。為什麼在家裡,只要媽媽說出的話,說了就算是,沒人敢違抗,包括老爸本人也是。
老爸更透露出一個,媽媽身體,最令他憂心的事,就是媽媽時常會不自覺的暈眩。雖然後來不再理公司事了,吃些高級藥膳,難得久久發作一次,還是會這樣。身體檢查,又檢查不出病因。要我時常陪她說說笑,盡量不要離她身體很遠。以免又犯了,沒人知道,沒人理,會很危險。
這種攸關媽媽生死大事,儘管知道了,又能怎樣?又是能怎樣?到底又還是能怎樣? 最後還不是閻王註定三更死,何曾留人到五更? 後來,媽媽的命,就奔赴天國於不知情的小知名,鬆手換衣之瞬間。這也是為什麼?我聞訊,急速趕回家,把媽媽緊急送醫後,沒日沒夜在醫院,守護兩天。當醫生宣佈醫療無效,又專車送回時,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當時已四個月身孕的小知名,所有衣物,丟出門外,轟她出去。
要不是當時老爸和嫂子阻擋,再加上老爸要嫂子,馬上電告老哥與男人婆齊來,一起阻擋此事。
要不是當時老哥,以他的生命,擔保媽媽這次的意外,跟小知名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男人婆,也跳出來說話,說如果乾媽的事,查明有半絲是小知名的任意行事,她絕對為乾媽殺了小知名,再自殺。因為她也沒辦法原諒自己,因識人不清,而害死乾媽。
此時,最難過的老爸,也忍不住的說了句:〔這裡有誰?不把你媽媽,當成比自己生命,還寶貝。媳婦一來,你媽媽還對我說,這個媳婦,跟她最有話說了。人又漂亮,還稱讚你,最有眼光了。你現在這樣亂來,你媽媽怎麼走得開?你是要你媽媽死不瞑目嗎?〕
啊~~~~~~~~~~~~~~~~~~~~~~
我只記得我當時的腦袋,如果變成白痴,不識觀眼觀音的人世間,僅剩一片空白,還比較好受~~~~~~
然後,我只覺得小知名,也一起跪在媽媽床前。直到媽媽迴光返照,眼皮稍動一動,小知名馬上抵上耳朵聽,媽媽說了句話吧~再來,只聽見小知名大哭,伏首在媽媽胸前,狂喊媽媽時,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想來,小知名當時心上的悲死兩茫茫,不下於我吧~
只是後來,她不想再想了~~~我也忘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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