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想出去走走,先去山上巡一巡。水鴣去後面看,我留在寬廣的平台上,散步,等待。咦? 什麼東西在我頭上晃晃悠悠? 風起,彷彿叮噹有聲。緩緩抬起頭,哇﹗是阿勃勒長形的果實,正迎著風,搖曳。
這棵阿勃勒種好多年了,等它開花,簡直是望眼欲穿,沒有印象看到它燦爛的黃金雨,而今,在日光遲遲的冬日,卻靜靜地結了果? 人家賞花,我賞果,也是欣喜若狂。在樹下,興奮得像個孩子,只差沒跳起來。問水鴣,它五月有開花嗎?他說,好像有,在樹叢中不明顯。是吧﹗不然愛花的我,怎會沒注意到?
與阿勃勒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十多年前的初夏,和同事去新埔的九芎湖爬山,雖然才五月,但新埔可熱了,爬得我們滿頭大汗。回程時,走沒車的大馬路,路邊,就是成排的阿勃勒。一串串金黃的花朵,不只美麗,風吹來,輕柔飄逸,耳邊響起的,是一首清冽的夏日之歌。
走在下坡的路上,雖然是大太陽,有亮麗花朵相伴,心情也飛揚。記得那種美與感動,有了農場,當然種上一棵。它愛溫暖,冬天山上的寒冷,曾擔心它適應不良,看它結實纍纍,想來我是多慮了。
等果實成熟,將它們再種下,多年後,山上也將有一片阿勃勒。夏來,開滿黃花,如雨,與似雪的油桐花,同時綻放,雨雪紛飛,清涼。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我是不是該種上一株楊柳? 全了此詩,春臨,也有青青的柳色,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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