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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個月來,常常很容易看一件事情看到發傻,盯著人家津津有味的注意個三、五分鐘,直接進入另一個想像的空間,就是眼神雖然對焦但其實是失焦,甚至被我鄰居大聲斥責這樣很沒禮貌、我國中老友則說這樣看三小下去會結結實實的挨拳頭揍。但是,在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沒有創意、沒有歡笑、沒有信心,內心空空的時候,我覺得還能保有這樣順其自然的高度專注力,其實挺引以為傲。
今天晚上你吃的是白飯還是湯麵,我喝了麻油豬肝湯與韭菜水餃還有一顆肉粽,假如,你讀到這裡,因為豬肝湯配韭菜水餃而皺起眉頭,碎碎唸配這個什麼鬼的話,那真是對不起了,小的在夜市亂配倒是挺愉快的。
冷艘艘的晚上,沒有吃到香噴噴的白米飯,真可惜啊,我有好久沒吃到剛剛煮好的電子鍋白飯了,端著小碗被熱氣騰騰的水蒸氣一湧而上,眼鏡上霧茫茫的鋪雪一片,聞著白米飯的味道,就像市場魚養的葛努乙傾全力吸空處女赤裸的體香一樣的誇張,還好,上上上星期,我一回家,娘就煮了一大鍋加了三條紅蕃薯的白飯,我只管狂吃卻忘記派M2上場。
要說起「便當物語」絕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差不多是三個月前,這是我與排骨糙米粥媽媽、蝦捲飯夫妻、狀元糕媽媽還有送便當爸爸之間的秘密,我知道了、你知道了、他們卻不知道…
鋪陳到這裡,我不禁想向我們家蘋果美編說:文玲辣妹,前面三行為前言。
‧金仙排骨飯南京店
上次彷彿聽到有人說金仙排骨飯在台北小有名氣,不知道我有沒有誤會人家,但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美國大陸航空有三寶—「OnePass累計哩程計劃」、「BusinessFirst商務頭等艙」、「Presidents Club機場貴賓室」,這家店也有三寶—排骨飯、滷鴨蛋、蝦捲飯﹝前面那位蘋果美編很愛吃滷雞腿飯,每週一次必點﹞。為何說這三寶呢,因為這家店只有一對夫妻服務,身材瘦小的爸爸負責炸排骨、蝦捲、雞腿等等的,經年累月觀察下來,也只有這三項是點將排行榜,這位炸爸很酷,圍著大紅碎花圍兜,半身的,就是穿起來會像窄裙一樣效果的那種Size,然後著短褲赤腳踩在瓷磚上炸東西,我想也許是因為上半身過燥、下半身就要過冷來平均,好在進入冬天他已經換上長褲,不然,可真是匪夷所思。然後他家有一鍋蘋果美編說的「陳年滷汁」,你說要滷雞腿、滷蛋全都是生蛋、白雞腿丟進這鍋汁裡,不消幾分鐘,雞腿就紅了,滷蛋味道外型還稱的上滷蛋,但雞腿簡直是唬人騙錢的菜單,炸雞腿也完全沒有80圓的價值,並且配菜通常是冷門到無法領教的地步,那為何我們還會常常來吃呢,因為快速與吃到無所吃阿,這就是上班族的通病啊,好好一個午餐時間,竟然這樣妥協,莫怪每個人都要捧一杯咖啡來安慰。
那天,當炸爸以溫柔又俐落的節奏抱起一大網剛煮熟的白飯時,確確實實的我又被衝擊到了,眼睛跟著他一舉一動的左右飄移。不懂他為何不整鍋換飯,而是以布網拉起白飯,沉澱澱的抬進便當盒旁的電鍋裡,然後一瓢一瓢的整理,小腿上因為過分用力而浮起一條一條的青筋,還會將掉到地上的白飯撿起來,這種種行為喚起我對謝鄰長的印象,以前謝鄰長要去午市的菜市場時,就是這樣的對待青碗豆。把滿地挑選過的碗豆一莢一莢輕輕的裝進像小孩高度的塑膠青網裡,這袋俗稱幾幾KL的重量,最外圍的部分要用最漂亮、豆仁最飽滿的豆莢來裝飾,然後束口塞進報紙灑上井水來增添重量,再扛上那台山崎機車往果菜市場出發去。那一粒一粒的白米飯就像一片一片的豆莢,都是主人的心肝寶貝,可以換豬肉、添衣裳、蓋房子。
‧跑單幫的排骨糙米粥媽媽
在台北的騎樓邊,每到用餐時間,就會有很多滷味攤出現,這位媽媽沒有專門的大型滷味盤與合作夥伴,她只有一台小型機車,在車尾綁上一個A3大小的鐵盤,放著賣完就沒有的米血、水晶餃、豆干、百頁豆腐、雞腿與滷蛋,然後旁邊擺著一張小摺疊桌,同時賣排骨糙米粥與花生潤餅。排骨糙米粥裡面料很豐富,有紅蘿蔔、排骨、菜頭、小魚乾,用壓力鍋煮的米粒軟QQ的,然後裝碗後再加上燙高麗菜或煮四季豆,一碗三十五元,生意還不錯。媽媽也是短小身材,在忙著捲潤餅皮時,會無法分心的記牢你點的粥,所以,你要有耐心的等待,等她算完滷味25元、潤餅35元後,才會幫你裝下一碗。這個媽媽也沒有特別之處,只是很認真在工作,忙的時候很有節奏,空的時候也會偷偷的喝寶特瓶裡的水,小心不要讓別人以為她在偷懶,我也不知道她這樣一天中午可以賺多少錢,但我曾經因為跟她購買而對她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但是,現在又沒有了,而且也很少去買粥了,只有上次發燒時,才又眼神對上的表示,「吚,你來了、嗯,我來了。」
因為潤餅的關係,粥裡偶而會有一點點花生粉,我很喜歡,也很喜歡清明節噢,糙米粥媽媽,不知道你的家庭狀況如何,小孩應該很愛吃糙米粥吧,請好好加油!
‧送便當的爸爸
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家便當店呢?以亞洲小小的台灣來計算,就很難分得清楚了,那我為什麼會對便當店感起興趣來呢?
是因為那個晚上與外送便當爸爸的小小接觸,不到30秒的時間,讓我決定就來寫便當物語吧。外送的工作該算是正職還是樂趣呢?是便當店的附加價值還是看遍城市辦公室風情的好機會?
那天晚上是入冬以後第一個寒流報到的日子,當我把錢交給這位和藹的爸爸時,觸摸到他那還帶點便當熱溫的手指頭,當然,也因此看見了他的指甲。沒有錯,我的的確確因為指甲而有所感,短短的指甲裡,有菜葉葉綠素的漬痕,還有騎摩托車的黑痕,剎那間,我想到所有人的工作。雖然有成就的人當然是因為非常努力或金湯匙的顯赫家世,但送便當的爸爸也不能說他不努力,這樣也太對不起中華一番裡的中華小當家了。我們都是這個世界裡認真生活的一員,像生物鏈一樣串上接下的延續下去,一個一個關卡的過完24小時,誰都沒有多偉大甚至多卑賤。
外送便當工作者得正確無誤的準時送達很多顆便當、挑戰塞車與巷弄牌號甚至與個性機車的大樓管理員搏感情,否則,回到店內,老闆娘就會接到遲送抱怨電話而被扣錢;炒著大鍋菜時,看見蟑螂或是菜蟲也要把它當成肉絲一樣視而不見,火爐上哪容許重新再炒一次,或者,再上一盤這樣的堅持;拿著煎勺的庖廚是得跟良心道義商量的……啊,對不起,好像有點扯太遠了。
可惜,所有的便當店沒有變成集團操作,所以沒有像DHL、Fedex電視廣告那樣去宣揚萬眾一心的大隊人馬接力賽,而送便當的爸爸只是送上一顆真實與滿足,就是中場補充這樣的效應而已。這位長工爸爸,謝謝你每次送便當來,都讓我感到開心。
‧狀元糕媽媽
棉花糖、龍鬚糖、糖葫蘆這些傳統技藝點心的製作過程都很迷人,但以前老沒有機會認真研究過,上次恰巧在通化街看見狀元糕媽媽熟稔的做著,著實很迷人,那種著迷宛如人來人往的夜市裡把特效加快乘以30,日光燈下的牌樓只剩下我的眼睛與媽媽的狀元糕攤。就是旁邊都是模糊的只有這兩個地方清楚。我沒有吃過狀元糕,也不想吃吃看,但十分想做做看。皮膚接觸糯米粉的感覺是怎麼樣呢,包著芝麻糖粉的塑型狀元糕硬度上是怎麼樣呢?那些使用過久被磨平紋路的鑽子工具與木樁的觸感與手感又是如何呢?那個細細的熱氣噴孔溫度有多高呢?要多久的時間才能保證狀元糕吃起來不會太硬也不會太軟?要多近的距離才能聞到芝麻糖粉的香味呢?這些我通通都想知道,算了,下次,我直接問老闆好了。
請告訴我,狀元糕好吃嗎?
狀元糕做法示範:
狀元糕材料簡單,只有糯米粉和花生糖粉或芝麻糖粉,固定的容器上填滿糯米粉 ,再挖一個小洞填進花生糖粉,木頭容器下面有個小洞,插在蒸氣座上,用蒸氣把糯米粉蒸熟。蓋上小蓋子不讓熱蒸氣跑掉,幾秒鐘的時間狀元糕就完成了,完成後用木棒將狀元糕頂出來 放涼一下就定型可以賣了。
感謝某位小時候爸爸常買狀元糕的網友心有所感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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