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完張愛玲傳奇第六集
張愛玲被不明是非的爸爸關進沒有出口的小房間裡
家裡的傭人冷眼地執行他們的工作
顧門
釘窗
釘後門
搬走在房間裡任何能夠自殺的器具
最疼她的老管家畢竟在大體制待久了
偷打電話求救,偷偷拿菜或苦勸老爺兩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唯一的弟弟也猜不透心裡在想啥
似乎他也只能顧著他自己
免得變成下一個被關起來的人
老實說
看的時候一直覺得很不舒服
身體似乎想起從小時候就開始被關的經驗
記憶很模糊了
好像是一個一天到晚說
我們成績多爛
爛到她都不敢跟她朋友她在哪裡教
遇到問題只會用打人來解決事情的一位老師
跟當時不了解事情 對不願意去學校的我大發脾氣的父母
面對這一切的不舒服
我選擇把時間泡在煙霧瀰漫的電動玩具場
或是到朋友的家玩電視遊樂器
到很晚很晚的時間
直到被父親抓回家痛毆一頓
其實我在國小四年級的時候
就曾經翹過一整天的課
也曾經離家出走過喔
如果當時懂得對父母說出在學校所遇到的事情
或許事情也不會演變至此吧
在教室裡 老師的話永遠是對的
唯一能做的事 就是卑微地屈服在底下
班上的同學冷眼在旁
只負責吸收跟執行
老師常交代給大家不合理但當時又不會訴說的奇怪事情
我也常常是在班上被好幾個有力氣的同學架住手 然後被老師用力打手心的人
眾人冷默的眼神
是一點也不陌生
但卻從來沒習慣過的
被關的滋味
哎
也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渴望自由
長大了以後
漸漸想找到屬於真正的自己
曾經也和別人一起盲從根本就不懂的事情
也常常為了不想變成另一個別人而害怕失措
還好這一切在五六年前已經找到方向穩定下來了
一步一步 走到現在的位置
這個過程的圖示
我很喜歡用黑格爾所說的螺旋式直線
即使有些東西是不斷循環的
不過卻是直指著一個方向
有點像
玩大富翁
雖然最後還是要回到起點
但當每一次回去的時候
你很清楚
現在的你跟在上一圈的你有什麼不同
在螺旋的階梯中無數的房間裡
找尋著下一道門的鑰匙
也許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感覺被監禁
一但有了小小的突破
就如同在螺旋塔邊發現了窗戶
都值得開心個很久很久
但是豁然開朗的心情總是很容易遺忘的
不過沒關係
那就再找下一個豁然開朗的心情吧
有一天一定能走出去的
到時候
希望能夠用力的呼吸自由的空氣
而自己奔跑的背影
能夠與外面的天空
融化在一起
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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