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口試完成、審定書直接到手,等於宣告我可以不甩委員們的修改建議,直接上傳論文跑離校拿證書。接過審定書走出工程館大樓時,我竟平靜異常的連大吐一口氣也沒有,更遑論什麼欣喜若狂,不是一直期盼的這刻嗎?
是不是因為在老師同意可以進行口試時,就已認定等於保證可以畢業,所以一紙審定書、乃至於一紙學位證書都只是程序,沒什麼再值得興奮?至於覺得終於可以完成而大吐的那一口氣,好像在老師開出日期要我去約委員時就已經吐過了,所以此刻走出工程館時就既沒大吐一口氣、也沒興奮這些情緒可以反應了?
還是說,我覺得:那年我故意忘了要考試,偏在報名截止日前2天出現個同學提醒了一下這麼一腳的把我踹進了這所學校,老天爺總不會找人把我弄進來又不讓我畢業這麼好玩吧?所以我認為即然要我進來我就能夠出去,那麼這天到來也就沒什麼好有什麼大情緒的?因為一切就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了。然而若是如此,那我這3年多來,每每在極度困難時又何以須要夜不成寐、難過低落,又何須時時掛心?反正認為要你進來,就會讓你出去。
想起思A好像是說了她感覺我字裏行間少了"氣焰"這樣還是什麼的,這些年除了論文,我寫下的才幾個字?能有這麼明顯看得到什麼改變嗎?我不再和老闆爭辯;被老師打槍回去不會再氣好久不碰論文研究、只會眼淚擦一擦休個幾天就持續再戰,這是和她說的那個感覺一樣嗎?我慢慢的走著、慢慢的發現好像這3年多來我在修的並不只單單是個工學學位這麼單純而已...
走在工程館前我若有所思,彷彿我才結束了什麼、又像才剛開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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