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午睡時間做了一個印象深刻的夢
幾乎是下意識發現自己睡醒時
在腦海中努力記憶所有內容 然後在心中沉澱後便開始自由聯想
但至今幾小時後 加入幾部電影的攪和 印像有點模糊
那是回家的感覺 可是實際上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不像是任何認識的人的家
然後我自然的回到夢中的自己的房間 擺設和格局也不是任何熟悉的地方
但是可以觀察到有人在使用的痕跡 有別的女孩的衣服和用品
這裡感覺和現實中相同的是我在台北也等同於沒有自己的房間一樣
平常也不住在那裏 房間對我來說失去那種接納 隱私和獨處的意義
有的只剩下提供休息和睡眠的功能
然後我走出房間 從另外一側還有通道接著廚房和餐廳
這部分雖然不相像 但是感覺是熟悉的 像舊家或小時候住的老房子格局
而這部分是我一直懷念而且特別喜歡的部分 從我們搬到新家之後就遺失這種感覺了
沒有一起圍著圓桌吃飯的感覺 也沒有那樣的空間 更沒有這種時間
我對這個新家沒有好感不是沒有原因 因為像一個時間的切割點 像悲慘的開關一樣
搬到這邊之後情況只是每況愈下了
然後我遇見其他不認識的人 兩三個 她們都是所謂的道親
"道親"是該要好好定義一下 其實也沒有分別
道親聯想到佛堂 聯想到整個宗教活動 聯想到所有大小事如何的滲透到我們的家庭之中
變成甚麼樣的價值 變成甚麼樣的社交圈 變成甚麼樣的生活安排
變成甚麼樣的例行公事 變成甚麼樣的期待與遵從 變成甚麼樣的安排與反抗
變成甚麼樣的壓力與折磨 變成甚麼樣的偏激與宿命
從開始積極對抗到現在敷衍了事的面對態度 道親是大人的 不是我的
不面對也不關我的事 也不要算我那一份 不要設法用我沒有選擇的東西來約制我
我才知道原來我被安排或以夢中的邏輯我本該屬於的房間在隔壁
每次只要在家裡辦活動 空間不夠所以就要讓出自己的房間
要為此整理打掃 做出應有的規矩樣子 擺出應有的舉止態度
然後我的房間不屬於我 我的房間被闖入 甚至被其他小孩弄得亂七八糟
而如果我們沒有主人的風範 眼睜睜的看著東西被破壞弄亂當作視而不見
我們就應該要被斥責 因為我們不屬於自己 應該要犧牲奉獻 應該要忍耐 應該逆來順受
我很生氣的 但是沒有用 我從來沒有因為生氣而忘了顧及父母的顏面
我姐弟倆 常常是要沒有自己 忘了自己 才是好表現
房門打開的對面牆上 在靠近床擺設的高度有一整排的水龍頭
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覺得床的空間因為有一整排水龍頭 睡起來很窄
沒辦法翻身 可能還會讓我受傷
我只覺得無法接受卻不覺得怪異荒謬
現在這句話對照上面的不合理規矩 好像也不用多分析了
房間只有基本家具 沒有個人用品 是很陌生的感覺 沒有歸屬感
我現在的房間也幾乎沒有甚麼我的個人用品 衣服幾乎都搬到花蓮來
這個宿舍才是我的殼 我的窩 我的安全感
終於注意到大門的玻璃上貼著某某計畫或活動的人員名單
是最近連著自閉症和金門兩個活動 所以反應到夢裡了嗎?
夢中的我意識到自己又在未被告知的情況下被算了一份
等於是半強迫的要我去加入這一群人
那種感覺就是每次爸push我參加所有宗教活動的感覺
也像媽最愛來的那一套 當天通知當天臨時新加的行程而且不管你有沒有安排
沒有選擇只能接受 因為我們永遠沒有重要的事情 我們永遠隨時要準備 要保持配合
我們是沒有自己的
我和其中的一兩個人打了照面 我的態度有點冷淡防衛勉強
心裡感覺很不愉快
大概就是這樣子 只是年幼時的我還會假裝 也許只是為了討好 為了順從
現在大概就是能躲就躲 躲不了就敷衍敷衍 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許讓爸媽感覺丟臉了? 做不了模範 ?
忘了有沒有看見我的家人
但是最後我走到了客廳 也從陽台看過樓下和附近的景觀
完全不是在現實生活中熟悉或記憶中的任何地方
不知道是哪? 很住宅區的環境 也沒有特別的特色 但是突然覺得陽台的感覺有點像鶯歌的房子 窗外的風景就大概像新家的樓下那般 很普通的 不知道這樣有甚麼意思?
然後椅子木製成套的 靠背的地方拱起來讓人無法完全癱軟在其中
其實這種椅子很像以前住在中和的那套木椅 不過灣起來的幅度沒有夢中那麼誇張
印象中的椅子是酒紅色的 底座的部分是藤編材質 好有童年回憶的感覺
尤其讓我想到幼稚園時住在中和的快樂感
還有幫坐在椅子上的阿公梳那短短的平頭
我以奇怪的姿勢把自己藏在把手後方 觀察陽台下的動靜
我沒有這種奇怪的習慣 不過倒是想到幼稚園時住在中和 常常下午一個人做壞事
那時候躲在上鋪靠窗的位置 把媽買給我的故事錄音帶抽出來 一端綁在鐵窗上 然後就把整塊錄音帶丟到防火巷 錄音帶會被風吹得一直跑出來 被風吹的飄阿飄的
那時的我不知道是沉迷於做壞事的刺激還是享受風的姿態
我真是太愛防火巷的刺激感 小五小六時吧 住在舊家
那時還充當客房及書房的房間 後來改成爸媽的臥房
我最愛在那玩火 在窗口點火燒紙 看小火苗從防火巷飄來飄去的
然後被風吹熄 那種美和刺激我至今大概都無法抵抗
忘了是誰和我一起坐在客廳裡
完全沒有感覺 也許是同事吧
我感覺視線像鳥一樣清晰銳利 把手的裝置很特別 罩著一張像壓克力的塑膠板
我的視線從來沒有那麼厲害 倒是壓克力讓我想到麵攤的罩子
也許我還是很在意 對於要改口告訴別人 我們已經不是以印刷業為主了
不是覺得賣麵羞恥 而是我們的情況怎麼會那麼糟 曾經一度想要力挽頹勢也不那麼積極了
最妙的是 在夢中我知道 阿公已經過世了
我懷念阿公和阿嬤
但是一直覺得 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 但我情感上一直是這樣覺得
阿公過世後 很多事情都不那麼好了 這個家族就散了 努力維持的力量也削弱了
然後我們就一連串的好多事情 然後搬了新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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