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那,身為王者的妳,不就僅是一個「正義的奴隸」了嗎?」
Saber:「即使如此也無所謂,為理想而亡,這才是王者。」
征服王:「那根本就活得不像個「人」了。」
征服王搖搖頭,又喝下了一杯酒。
Fatz/Zero
Saber:「為了治國安邦,以遂王道,我不會在意是否活得像個人,征服王,像你這種人是不會了解的,像你這種只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成為霸王的傢伙……」
征服王:「無慾無求的王連一件裝飾品都不如!!」
Saber:「呃…!」
征服王:「Saber啊,妳說要為理想殉命是吧?想必當時的妳是個清廉潔白的聖人吧,想必當時的妳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吧,但是,有誰會嚮往此等殉命的結局?有誰會去夢想得到此等地位?」
Saber:「………」
鎮壓亂世的王與捲起亂世的王,兩人的理念斷然不可能相同。
征服王笑了笑說:「一個王者,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貪婪,笑得比任何人還要豪邁,怒得比任何人都要還要兇暴,不論清濁,王者皆須處在萬人之上,也因此才能羨煞下臣、魅惑人心,才能夠讓每個百姓心中,都能抱著積極向上,甚至超越王者的野心,妳身為堂堂一個騎士王,也許妳高舉的正義與理想,確實拯救了妳的國家以及人民,但是………」
征服王:「但是那些被拯救的人們最後走到何等結局,我想妳是最清楚的。」
Saber:「什麼………」
Fatz/Zero
那血紅的如落日的山丘。
被血染而污穢的,是那帶來勝利的黃金之劍。
無數朋友親人、臣下子民的屍體、以及無數寶劍插地。
那始終無法忘卻的地獄風景。
征服王:「你只知道拯救臣下,而無法指引他們前往光明未來,也未能讓他們看到王者之欲,只將窮途末路的臣下拋棄一旁,自己卻高高在上,無關己事一般,繼續堅持妳那美麗無瑕的『理想』,所以,妳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王者,而是只知道捨己為人,被王的虛像緊縛著無法動彈的,一個小姑娘罷了。」
Saber:「啊……啊……我…我…‥我…………」
想要反駁的話很多,但腦海中莫名浮現的卻是。
Fatz/Zero
『劍欄之役』
這是在不列顛最後的一場戰役。
親手以不列顛的長槍弒殺了親緣血脈。
亞瑟王殺死了叛亂的莫德雷德,其身也受到重創不癒而亡。
這是被基督教譽為最理想的君主。
亞瑟˙潘德拉根最後得到的結局。
但,為什麼……當親眼看到這慘景時,她會感到那樣意外,她覺得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也有魔術師預言過,想要顛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如果奇跡真能出現的話………
一個危險的念頭佔據了Saber的腦海。
如果自己不作為救世主守護英國。而是作為霸王蹂躪英國的話──
亂世只會因為戰禍變得更加混亂。首先,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她都不會選擇這個選項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其結果與劍欄之役相比,哪個更加悲劇化呢……
Saber:「嗯?」
不意間,Saber覺得寒氣逼人,這寒氣將她從思緒中帶回了現實。
那是Archer緊盯的視線。
這名黃金之騎士從剛才開始就將Saber交由Rider應對。自己則坐在一邊悠然地喝著酒。他那雙深紅色的眸子。不知何時細細地打量起她來。
他不說話,光從他的目光裡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意圖,但那目光中卻帶著淫靡的味道,彷彿無數蛇群爬上身體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Saber:「………Archer,你為什麼看我?」
英雄王:「啊,我只是在欣賞妳苦惱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溫柔,但又讓人感到無比恐懼。
英雄王:「彷彿是在臥榻上散花的處女般的表情,我喜歡。」
對英雄王來說,這純白少女的悲願以及其被束縛的命運,糾纏複雜的如在白紙填上無數糜爛色彩,此等異景可說是難得一見,對此還有什麼比這更精采的表演秀呢?
Saber:「你……!」
對Saber而言這是不可原諒的愚弄,她毫不猶豫地將杯子摔碎在地,臉上充滿了不可遏止的憤怒。
但在下一秒使兩人變了臉色的,卻不是她的憤怒。
在場眾人感到一片寒意。
維瓦:「嗚哇啊阿啊阿啊啊!」
一團黑影自維瓦背中浮現,來者正是………
Fatz/Zero
維瓦:「Assassin!?」
驀然,中庭花園憑空冒出無數黑團,Assassin全81人全數聚集於此。
征服王:「這是你安排的嗎?金閃閃?」
英雄王:「嘖,時臣那雜碎,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堂堂的王者之宴,時臣竟暗中派出殺手,這對參予夜宴的賓客英雄王來說不就等同在臉上抹黑一般?
維瓦:「太誇張了吧!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出現Assassin啊。」
Fatz/Zero
Assassin(1):「我們是被寸斷的個體,是群體亦為個體的從者。」
Assassin(81):「是個體亦為群體的……」
Assassin(6):「闇影。」
維瓦:「是多重人格的英靈實體化,造成這樣的結果嗎?」
(設定集上是說,不是多重人格,而是一個身軀佔據數十多條靈魂)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為「百變」的暗殺者。
他是擁有一個肉體卻同時擁有無數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為失去了肉體束縛,「他們」現界後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為不同的樣子。
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餘英靈相比。但因為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維瓦:「R……Rider,喂………」
征服王:「喂喂,小子,別這麼慌張啊,在宴請客人時的度量,也是可以看出一個王者的器量的。」
英雄王:「難道你想以宴客之禮招待他們啊,征服王?」
征服王:「當然,一個王者之言,其對象是萬眾之民,既然他們特地來傾聽本王的指教,則無敵我之分。」
征服王一邊滔上新酒,一邊對Assassin喊道。
征服王:「好了,不必客氣!想跟本王一同交談者來這裡拿酒杯吧!這些酒將與你們的血同在!」
Fatz/Zero
鏘。
換來的只有一記刀光,斬斷了征服王所拿的酒勺,灑出的美酒沾濕了身穿大帝國標樣的新襯衣。
「哈哈哈哈哈哈。」
Assassin們嗤笑聲連綿不斷。
征服王:「原來如此,我說過這些酒將成為你們的血,既然你們想把他撒到地上,那就吃罰酒吧。」
驀地,自征服王週遭產生巨大的旋風,在場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轉眼間,征服王換上王者的閃耀鎧甲以及紅色斗蓬。
Saber:「唔!!」
Fatz/Zero
征服王:「Saber以及Archer啊!這是我在此宴的最後一道問題。」
「「王者」是否注定『孤傲』!?」
英雄王冷笑了一聲,這根本不需要問,僅以沉默作為回答。
而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信念,才是真正對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否定。
Saber:「既然身為王者,注定只能────孤傲!」
征服王:「不行啊,你們根本完全不了解,只好藉這個機會由本王,來讓你們看看真正的王者該有的模樣!」
Fatz/Zero
旋風擴延,席捲整個城中花園,眾人視線被風所遮掩,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世界已然異變!
維瓦:「啊!????」
愛莉絲:「什……!」
擴散的昏沉熱氣,遼闊無邊的沙漠大陸,兩人發出了驚嘆,這是只有魔術師才能理解的現象。
Assassin(全體):「這是……?」
Fatz/Zero
愛莉絲:「『固有結界』怎麼可能!?」
夜間的城堡花園轉瞬間化為熾熱太陽下的無盡沙漠,毫無疑問地說明這是侵蝕『世界』的魔術大禁咒『固有結界』,這有如近似奇蹟般的效果,
愛莉絲:「心象風景的具現化…怎麼可能……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
征服王:「哼哼,這是我的軍隊曾經騁馳過的蒼穹大地,與本王甘苦同享的勇者們,一同烙印在心中的景色!!」
碰碰──碰隆──碰隆──!
Fatz/Zero
整齊一致的踏伐聲,響徹大地、貫入雲霄,希臘最勇猛的士兵們現在齊聚一地!
征服王:「能讓這個世界、讓這個景象如此具體化,是因為這就是我們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景象」!!」
征服王:「看哪,那就是我天下無雙的軍隊!即使肉體已滅,靈魂被世界拿來祭祀為「英靈」,仍願效忠本王的,傳說中的勇者們!』
征服王:「「本王與他們的羈絆即是我的珍寶亦即『王道』,即為本王依斯坎達爾的最強寶具────!!」
Aionion Hetairoi!
『王 之 軍 勢 』!
Fatz/Zero
「嗚喔──────────!!」
士兵們各個咆嘯起來,為王者之聲而讚嘆的歡聲鼓舞!
維瓦驚嘆:「他們一個一個都是「從者」……!!」
同時一匹黑馬緩緩踏來。
那是希臘中曾被當時人們認為無法征服的寶馬˙布西發拉斯(Βουκέφαλος)最後在伊斯坎達爾三言兩語下被征服,也是伊斯坎達爾最喜愛的寶貝坐騎。
征服王:「好就不見啦,我的好伙伴!」
輕輕拂模馬背,征服王轉身站立,隨即大喝。
征服王:「所謂的王者,指的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活得壯烈,使萬人其心嚮往的生存方式!」
「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
眾士兵回應王者之言。
征服王:「集結所有勇者的羨煞目光,成為萬眾生命之引導,這就是王者!因此,王者根本不可能孤傲!因為其大志是所有臣民之志集結成形的!」
Fatz/Zero
「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沒錯!」
征服王:「好了,我們開始吧,Assassin!如你們所見,我們具體化出來的戰場是個平野曠地,地利屬於佔有數量優勢的我軍,那麼……」
「蹂躪吧────────────!!」
腰間拔出塞普路特之劍高舉在上。
伊斯坎達爾,是阿拉伯語的音譯。
然而在我們歷史課本上,他真正的姓名是。
亞歷山大三世 大帝
一度征服世界的王者──征服王!!
Fatz/Zero
亞理士多得(疑似)、海菲斯提恩、帕特洛克羅斯、薩尼阿斯,四大將帥率領勇者士兵們,朝向敵方前進殲滅!!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
士兵們向前奔馳,對於Assassin來說,在陰暗深處的角落,才是最適合以及發揮暗殺技術進行的場合,在一片空曠的沙漠中,如同鯊魚落淺灘,毫無能力施展。只能任人宰割。
這已經不是兩方的戰爭。
而是───單方面的『征服』!!
征服王一劍斬下,Assassin(36)首當其中,斬首分離。血濺沙場!
Fatz/Zero
同時無數士兵舉起長矛刺槍,用力向目標擲去,Assassin們紛紛中槍,倒落在地,其與Assassin們欲逃離結界,將帥們舉起寶劍,一劍便將其腰斬。
剩餘下的Assassin們試圖反撲,但在萬人大軍面前,只能做為被殺戮的標靶,Assassin們紛紛受槍劍斬殺而亡。
不到數刻。
全軍覆滅。
Fatz/Zero
征服王:「唔喔────!!!!」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
Fatz/Zero
士兵與王咆嘯著,慶賀著戰場上征服的勝利!!
Saber:「………」
Saber瞪大了雙眼,其內心早已被震懾。
這震撼人心的咆嘯聲。
君王與臣子們間的完美羈絆。
在追逐理想的騎士路程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最後,英靈的勇士群們緩緩消散,結界也隨之解除,回到夜中的城堡花園。
Fatz/Zero
征服王哪起酒勺,緩緩滔起,在月光照映下,美酒有如月亮的顏色一般。
征服王:「結局還真是是挺令人掃興啊。」
英雄王:「確實,不管是多弱的雜種,那麼多一起上,就算是王也要費不少力氣,Rider,你還真是令人礙眼的傢伙。」
征服王:「先說好,無論如何我決定要和你一決勝負,不過我們該說的都說完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Saber:「等等Rider,我還沒有……!」
征服王:「妳不需要在說了,但是Saber,本王已不承認妳是一個王者。」
拔出寶劍,向空一畫,雷電激盪,神牛寶騎再度現界。
Fatz/Zero
征服王:「小姑娘啊,趕快從妳那痛苦的夢想中清醒過來吧,不然妳總有一天,連身為英雄本該有的「自尊」都將失去,妳夢想中的『王道』,與其說理想到不如比較像是一種『詛咒』。」
Saber:「你說什麼……」
征服王甩動疆繩,神牛向天空飛去,隨即對方身影逐漸變小消失。
Fatz/Zero
英雄王:「妳不需理會他啊,Saber,妳是正確的,妳只需相信妳所依循的路錢去,背負起沉重的『王道』痛苦地掙扎、苦惱吧,那將成為慰藉我的上等美饌。」
Saber:「………」
英雄王:「繼續加油吧騎士王小姐,也許妳會有機會,在未來受到本王更加的『寵愛』,咯咯哈哈啊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聲中,金色騎士幻化散成金末,消失城堡之中,只留下沉默的騎士王者。
愛莉絲:「Saber………」
Fatz/Zero
Saber:「我想起一件事,過去有個騎士在離開卡莫洛特(亞瑟的不列顛宮延)前,說過亞瑟王不懂人心,因而求去離開,也許……集合在『圓桌』的所有騎士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吧。」
愛莉絲:「Saber,就算命運是無法逃避的,但也沒說那就是既定的啊。」
Saber:「怎麼說?」
愛莉絲:「未來並不是已經決定好的。運勢、偶然、再加上許多意料外的事件,才能最終決定命運的形態。」
愛莉絲:「所以說,並不因為妳是騎士王所以注定了妳的滅亡,所以,妳更要爭取聖杯。」
Saber:「………是啊,你說的沒錯。」
曾經,王的魔術師曾這樣告誡她,如果拔出了命運的石中之劍.那她就將走向不可避免的滅亡。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義無反顧。
雖然有了覺悟,但她卻沒有真正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即使無法相信希望,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願望是正確的,所以,當親眼見到預言所說的結果時,她才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Fatz/Zero
只有祈禱,只有悲願。
她還在想這是不是哪兒弄錯了。
自己奉行的道路,應該有個更為相襯的結局───
這個念頭使她許願成為了英靈,將她引導至冬木的聖杯身邊。
Saber:「謝謝妳愛莉絲菲爾,我差點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
Saber點了點頭,她的眼神還是像以前一樣清澈而寧靜.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Saber:「我做為王的功過,再去追問過去是不會得到答案的。現在該去問聖杯。所以,我才會在這裡。」
愛莉絲:「對,就是這樣。」
愛莉絲鬆了口氣,這位高傲的騎士王一點也不適合那種反省的憂鬱表情。遵循著自己的信念向前進發,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那柄光芒之劍,也同樣約束著她的常勝不敗。
(還是得說一下,圓桌騎士高文還有魔法(術)師梅林以及當時幫重傷的亞瑟王將王者之劍丟落湖底的……(忘了叫啥)都是支持且信任著亞瑟王的)
部落格專用相簿
三王之宴,辯論到此結束,接下來的只有。
『聖杯戰爭』
三人各自秉持的信仰,大家又是喜歡哪一種『王』呢?
獨裁,但將臣民視同財產揮霍且保護的英雄之王
羈絆,將臣民視為一夥,嚮往眼前之路的征服之王
理想,捨己棄心,拋棄人性而追尋幸福理想的騎士之王
個人觀感而言,比較喜歡征服王吧……
英雄王就像個獨裁集團大富總,你可能因為他一時興起而加薪,也可能因為他一時不悅而被裁員。
征服王就如同連鎖企業的老闆,發展會越來越擴大,而且還會讓你分紅外加1.8個月年的年終。
騎士王就如業界的小企業家,她很可能會自己加班二十個小時,但是她也會要求你陪她一起工作到天亮。
SO~~~?
你們又會選擇誰呢~~~?
Fatz/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