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過度泛政治化的渲染 終於
有一些所謂歷史的傷痛在心上形成浮水印
不痛不癢若隱若現 我們總是被提醒二二八這個數字
但我想 很少人相信這塊土地流著相同的血
世世代代 我們在這兒繁衍而忘了為什麼
只有政治秀場上被空泛定義的名詞
年輕的臉孔上滿是毫不在乎
曾經的苦痛都老去、死去 苦痛的血液一代傳過一代
直到稀釋為教科書上冷硬的白紙黑字 過目即忘
人們遺忘時間癒合的傷口 因為新的一代會有新的苦痛
只能偶爾 對歷史發生一些悲憫
在遵循古法作慎終追遠的儀式時
現代人守則之一:悲傷的數字,不用記得太多。
以上文字是我寫於1999年二二八,那時我還在大學受著不甚了解台灣史的歷史教育,作為一個歷史系學生,我其實不很清楚二二八的歷史事實;作為一個台灣的年輕人,我也不是很關心二二八的歷史意義,總覺得那是政治炒作的議題之一;作為一個作者,我已經忘記我為何寫下這樣一段文字,以及當時的情緒、動機和心境。可是我相信當時是有著某些心痛的感覺,對於歷史和現代社會的關係淺薄感到的無奈。現在,念台灣史,我自覺有涉入的情緒存在,當在看受難者的苦難時,的確會產生很多悲憫,歷史事件變成了歷史悲劇,不再中性。也許過幾年後,我可以走出現在的視角,再從另一個角度看(感覺)二二八。所謂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是山的三個階段,所謂正、反、合辯證法,這大抵是我自身印證的一個實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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