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偶爾傳來機車經過的聲音,天花板已經不覺得那麼暗了。致文不希望駿平就這樣打消考試的念頭,便說「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考完好好去休息吧。」
「我..。」
「好了不要想了,早點睡吧。」
又沈默了兩分鐘左右。
駿平突然說「借我抱一下好嗎?」
致文嚇了一跳,駿平竟然說出這種話。還來不及回答,駿平便將左手放在致文的肚子上,左腳壓在致文的腿上,頭靠著致文的肩頭。
致文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卻很很高興。想說虛偽的違心之論,像一般人的反應「不要這樣,這樣好噁心。」又怕這種貼身的親密感覺消逝。想說一些其他的話打圓場,卻又怕處理不好。只覺得自己臉燙燙的,胸口的心跳漸漸加速。
就在致文陷入尷尬、喜悅、興奮、擔心等各種複數情緒交雜的情況下時,駿平埋在致文肩頭的臉..突然抽泣了起來。
「你..怎麼了?」
駿平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低泣。
致文認識駿平快七年了。
看過他沈默;
看過他罵人;
看過他頑固;
看過他打球時的英姿;
看過他認真讀書的模樣;
看過他幫助同學熱心的樣子;
看過他偶而臭屁的自信表情;
也看過他快樂時燦爛的笑容。
但是..
從來..沒看過他....哭....。
致文很自然的轉過去抱住駿平,拍著駿平的背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駿平沒有講原因,致文也不想去問。如果駿平想說的話,他自然會說,既然駿平沒有說什麼,一定有他不想說的理由。
就這樣,不知什麼過了多久,兩個人都睡著了。雖然致文抱著駿平睡,但是他內心的煩惱與疑慮,早將佔走喜悅該有的空間了。
隔天早上要出門前,駿平摸摸頭說「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那有什麼事?」
駿平感激地說「謝..謝。」
「謝什麼!要考試了!快走吧!」
考完一整天之後,駿平就回台北的家裡,就這樣兩人沒有聯絡..一直到成績公佈放榜,致文考上淡江,繼續留在淡水唸書。而駿平卻落榜了,致文打了很多通電話,都不太容易找到駿平,偶而找到也沒說多少話就掛了。
加上致文要找教授做指導老師,所以開始需要去研究室學一些東西,或是幫學長跑跑腿。所以一直到七月初才開始又跟駿平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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