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奕棋公司附近的咖啡館,陳海興和姚奕棋在店裡點了兩杯咖啡聊著。
「好快喔。」
「啊?」
「都三年啦,畢業後,大家好像都人間蒸發一樣。」陳海興感慨地說。
「喔。」
「你還有跟誰聯絡嗎?」
「沒有。」姚奕棋又喝了一口咖啡。
「阿翔呢?大學的時候,你們兩個不是最麻吉(死黨)的嗎?」陳海興疑惑地問。
「喔。」姚奕棋雖然知道陳海興一定會提起這個人,但是再次聽到阿翔這兩個字,心中還是會有一些震動。
「不會吧?」陳海興不可思議地說:「連他你也沒消息啊。」
「嗯。」
「去年班代有辦同學會,結果你跟他兩個人都聯絡不到。」
「是喔。」
「真不知道你們在忙什麼。」
「工作嘛!」姚奕棋找個理由。
陳海興突然說:「你還記得快畢業的時候,我們五個人去墾丁的事情嗎?」
姚奕棋被陳海興這樣一提,想起了三年前開車去墾丁玩的事情。
「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躺在海灘上,看著星星說自己的願望嗎?」陳海興微笑地說。
姚奕棋的記憶,慢慢地被掀開。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望著銀河,聽著海濤,訴說理想和展望。
「我以後要開一間養著很多魚的咖啡店,店裡面一整片藍藍的。」藍煦雅微笑地說。
「這樣不是很麻煩?又要養魚又要泡咖啡?」蕭任翔質疑著。
「這是我的夢啊。」藍煦雅俏皮地回答。
「賣魚咖啡啊?太夢幻了啦!」陳海興吐嘈。
「不就是說夢想嗎?夢幻一點又不會怎樣。」藍煦雅笑著打陳海興一下。
「我呀,我想開一間結合花跟麵包的店。」躺在藍煦雅旁邊的女生說。
陳海興繼續說:「林芷儀,你花痴啊,賣花就賣花,還賣麵包幹嘛?」
叫做林芷儀的女生不高興地說:「這樣很浪漫,你不懂啦。」
蕭任翔想了一下說:「我啊,去當歌星或明星,然後成為台灣新一代小天王。」
「臭美!」「少噁了!」「去死啦!」藍煦雅、林芷儀和陳海興一邊笑一邊罵蕭任翔。
「姚子,你呢?」蕭任翔對姚奕棋說。
「我啊。我想去世界旅行。」姚奕棋望著星空說著。
「拜託!環遊世界,你有那個錢嗎?」陳海興繼續吐嘈。
「光說別人!那你咧?」林芷儀跟陳海興頂嘴說。
「我嗎?我要當億萬富翁!」陳海興驕傲地說。
「白痴!」「豬頭!」「耍寶!」「沒救了!」四個人笑罵著陳海興。
懇丁的海浪,一波一波地為天上的星星伴奏。
「太久了,不太記得了。」姚奕棋搪塞個理由。
「厚,你是當兵當笨啦。你記得藍煦雅說過想開一間咖啡廳嗎?」
「好像有吧,怎樣?」
「我聽說她真的開了一間喔,還養了一堆魚。」陳海興微笑地說。
「真的嗎?我還以為她是說說而已。」姚奕棋感嘆地說:「她真厲害,出了社會才曉得,其實要實現夢想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幹嘛這麼沮喪,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包你嚇一跳。」
「什麼事?」
「我跟阿芷要結婚了。」
「啊?」
「我要跟林芷儀結婚了。」陳海興重複一遍。
「不會吧,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去當兵開始啊,別人是當兵發生兵變,我則是當兵追到她的。」陳海興得意地說。
「我一直以為她很討厭你。」姚奕棋不管相信地說。
「就是因為討厭我,才會由恨生愛啊。」
「恭喜你了。」
「謝啦。不過伴郎你跟阿翔都跑不掉!」陳海興拍著姚奕棋的肩膀說。
「你……不是沒有他的消息嗎?」
「本來以為你會知道的啊,不過看來只好再去問別人囉。」
「喔。」姚奕棋對蕭任翔的事情表現的很冷淡,縱使前幾天才跟他擦身而過,但是還是刻意地表現冷淡。
「你變蠻多的。」陳海興喝一口咖啡後說。
「有嗎?」
「以前雖然話不多,但是起碼還有笑容。」
「工作吧。」姚奕棋直覺地說出這個理由,這真的是一個好的理由。
「也對啦,工作之後就比較會計較。誰做的多,誰做的少,誰賺得多,誰賺得少。」陳海興感慨地說。
「你們什麼時候結?」姚奕棋表現出一點笑容說。
「還沒決定,等時間確定了就通知你。到時候你可別給我來什麼出差的藉口。」
「不會啦,我就跟我老闆說那天是大客戶的大日子,不能出差。」
「少來這套。不過說真的,你們這次的 Case ,利潤評估的,你覺得合理嗎?」陳海興馬上將話題帶到工作上。
「應該還蠻接近市場的……。」姚奕棋有點感慨,說到最後還是不忘套一下商業的訊息情報。
人跟人之間,除了友誼,還多了一種叫做利益的東西。
「BLUE DREAM 藍夢」店裡面,幾個打工的女孩向店長說晚安,藍煦雅到門口將打烊的牌子掛上。
「嗨!煦雅。」一個甜美的聲音喚著藍煦雅的名字。
「阿芷!」藍煦雅又高興又驚訝地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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