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後山的涼風,徐徐地從窗口吹進,伯勳帶醋意地說「誰打來的啊?」
繼飛看一下伯勳的神情,便想作弄一下,故意不理伯勳繼續說「好啊,有人要請客當然好,對了,我可以帶朋友一起去嗎?」
sally在電話那頭說『當然可以啊,那我們就約這個星期六中午十二點,我去接你。』
伯勳看繼飛不理他,不太高興地轉過頭去。
「OK,那約那邊?」
『嗯,你那邊方便?』
繼飛看了伯勳背對著他,趕緊說「石牌站。」
『OK,那就這麼說定囉。』
「嗯。」
『不要遲到。』
「不會啦,我很準時的,你也不要遲到喔。」
『你不知道遲到是美女的特權嗎?』
「呵呵,我真的不知道。」
『少來,你把漂亮小美眉的時候,沒等過她們嗎?』
「她們不敢讓我等。」
『真是臭屁,好啦,記得星期六中午十二點石牌站囉。』
這時伯勳走向房門。
繼飛看了一下,趕快說「OK,掰掰。」
『Bye Bye』
伯勳打開房間門,蹲下去穿球鞋。
繼飛趕快掛上電話,衝到門口抓著伯勳說「幹嘛這麼早就回去?」
伯勳繼續綁鞋帶冷冷地說「你不是要講電話嗎?」
「說完啦。」繼飛看著伯勳這樣的表情,不禁意地笑了出來。
「你笑屁啊!」伯勳不高興地說。
繼飛看著伯勳的臉說「看你吃醋的樣子真好玩。」
伯勳不高興地甩開繼飛說「誰吃醋啊!無聊!我要回去了。」
繼飛抱住伯勳,硬生生地將伯勳抱回房間,腳一勾順便將房門關上。
「生什麼氣啊?剛才是sally打來的。」繼飛笑著說
伯勳繼續垮著臉說「她打來幹嘛?」
「要重金禮聘我進入演藝界啊。」繼飛裝出一副自以為是的跩表情。
伯勳笑了出來說「白痴,我看是找你當諧星。」
「拜託,我這麼帥,當然是當男偶像、男主角啊~」繼飛自信地說。
伯勳故意不屑地說「當豬腳還比較像。」
繼飛雙手往伯勳的肚子搔去,笑著說「敢說我是豬腳,那就讓你嚐嚐豬腳的利害。」
兩人又在房間裡面打鬧了一陣子。
…
晚上十二點,伯勳在巷子口與繼飛吻別後,一個人走進漆黑的巷子。
到了家樓下,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就知道母親還沒有睡。
伯勳的心,慢慢地沈到底部。
上樓後,門打開,看見母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小勳!」翁母看到伯勳,皺著眉頭唸著。
「我先去睡覺了。」伯勳低著頭,直接回房間。
「等一下!」翁母出聲攔住伯勳。
伯勳知道母親要說什麼,故意裝作聽不見,趕緊進房間關上房門並且鎖上。
翁母站在門外,拍著門喊著「你是不是又跟那個男生在一起?你想氣死我啊?小勳!開門!」
伯勳摀起耳朵不想跟母親爭辯。
「小勳!開門!小勳!」
任憑翁母在門外如何喊叫拍門,伯勳都不回應。
伯勳躺在床上,用枕頭蓋住頭,捲著身體。
是不是應該留在淡水,留在那間房間不要回來呢?
好煩…
真的好煩…
「喀」門被打開。翁母右手拿著鑰匙,氣沖沖地進來,站在床邊說「你以為鎖起來就沒事了嗎?」
伯勳背對著翁母,不想再回應。
「你給我起來!」翁母拉著伯勳,繼續罵「你看你作的好事,你們班同學都有人打電話來了!」
伯勳一聽,不高興地說「干他們什麼事。」
翁母繼續罵「你跟那個男生在一起,連你們班的同學都看不下去了。小勳!你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伯勳皺眉說「你不要管我的事啦!」
翁母生氣地說「你是我生的!我怎麼可以不管你!乖~聽媽的話,找個女生還談戀愛,當個正常人,不要跟那個變態的余繼飛在一起。」
伯勳反抗地說「他不是變態!」
翁母拉著伯勳說「乖!趁現在還來得及,跟女孩子談戀愛。」
伯勳甩開母親的手說「你為什麼要逼我?」
「小勳…」
伯勳質問母親說「難道你要我勉強自己去跟另外一個女生在一起,然後結婚,生下小孩嗎?」
翁母說「這樣才正常啊。」
伯勳大聲地說「然後讓那個女生跟你一樣被拋棄嗎?你幹嘛讓自己的不幸在另一個女生身上重演?」
「啪!」清脆的巴掌聲從翁母的手中傳來,翁母的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伯勳一手摀著被打紅的臉頰,憤怒地瞪著母親說「我有說錯嗎?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就這麼簡單!為什麼你一定要反對!爸他喜歡男人所以拋棄你!難道你要我跟爸一樣!再去拋棄別人嗎?」
「你…」翁母氣到說不出話來。
伯勳繼續說「我跟他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對!你不要自己被爸拋棄,就把氣出在我身上!」
「你!!」翁母手又舉起,伯勳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過了五秒,卻聽見「碰!」一聲。
伯勳張開眼睛,看見母親倒在地上,伯勳趕快蹲下去搖母親的身體。
「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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