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的味道,順著涼風跟進這間三樓的房間。
繼飛沒有辦法給伯勳什麼建議,只能靜靜地聽伯勳敘述。
整個房間除了呼呼的風聲,還有伯勳的說話聲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一種無垢的感覺,從房間蔓延開來。
伯勳說完之後,繼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拍拍伯勳的肩膀說「放心啦,我們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接著裝可愛地說「等一下我們先去買東西,好不好?」
伯勳搥繼飛說「白痴啊,又在裝可愛了。」
繼飛嘟著嘴說「誰叫你都不笑啊」
伯勳看到繼飛裝可愛的模樣,笑了一下說「真白痴!」
繼飛微笑著說「不這樣你就不笑啦,好啦,先去買東西,在慢慢想怎麼說服你媽媽。」
伯勳點頭,當把全部的事情告訴繼飛之後,雖然事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心中的鬱悶卻消退了不少。
原來…
有心事的時候…
一個人…
和兩個人…
是不一樣的…
繼飛吻了伯勳一下說「好啦,快去洗一下臉,等一下就出發!」
伯勳看著繼飛,暖暖地笑了。
…
英專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狹小的巷道中。
攤販、暫停的車輛都讓原本已經不大的路面,變得更壅塞。
繼飛和伯勳到屈臣氏和生活工場買了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接著到一些店買了一張椰子床墊、臉盆等。來來回回大約兩三趟,才買了一些東西。
房間地上堆滿買回來的東西。繼飛將椰子床墊鋪好後,坐在上面笑著說「等一下再去買棉被就更舒服了。」
「我可能沒辦法搬過來。」伯勳遲疑了一下說。
「還在擔心你媽啊?」
伯勳點點頭。
繼飛笑著說「大不了今天我跟你回去,然後跟你媽媽好好談談。」
「不行!」伯勳堅決地說「我媽看到你會瘋掉的。」
「那怎麼辦?」繼飛有點煩惱地說。
「我還是先住家裡,等我媽心情好一點再說。」
繼飛皺著眉頭說「那我租這間房間就沒有意義啦!」
「白痴!誰叫你決定這麼早!」
繼飛從床上跳起來,將伯勳推到床上,壓著伯勳說「因為我等不及了,憋不住啦。」
「白痴!」
繼飛從一個小塑膠袋裡面拿出一罐東西和一小包東西,微笑著看伯勳。
伯勳看了一下,有點驚慌地說「你買這幹嘛?」
繼飛笑著說「當然是跟你一起用啊。」
「白痴!誰要跟你用這個啊?」
繼飛壓著伯勳的身體,笑著說「你下面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喔?」
「等一下!」伯勳試著反抗繼飛「我…我沒有說要幹你啊?」
繼飛屁股繼續用力,身體壓著伯勳說「我也沒說給你幹啊!」
「等一下!我也沒有說要讓你幹啊!」伯勳繼續反抗。
繼飛笑著說「大不了我幹完就讓你幹囉。」
「等一下!」
「等不及了啦!」繼飛開始吻著伯勳的脖子,手開始解開鈕釦。
「等一…」伯勳的嘴巴馬上被繼飛封住。
伯勳雖然很喜歡繼飛,也喜歡繼飛的身體,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做愛。頂多互相吹一吹,但是現在,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繼飛和伯勳兩個人已經無法控制地愛戀上對方,在身體的觸碰中,迎接彼此人生中的第一次…。
…
夜風與蟲鳴,悄悄地溜進這間房間,雖然沒有下雨,但是窗邊卻霧霧的。
繼飛和伯勳兩人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畢竟剛才太累了,兩個人都累到睡著。
伯勳的手被繼飛的頭枕著,因太麻而醒過來。小心翼翼地慢慢將手抽出來,怕吵到繼飛。
雖然只有夜色的依稀光亮,但是伯勳看著繼飛,他的臉龐,他的身材。
捨不得,伯勳捨不得離開啊。
方才一陣翻天覆地後,伯勳體力透支許多,下床去浴室沖一下水,順便讓腦筋清醒些。
在水流的沖擊下,伯勳一邊回味著方才初嘗禁果的滋味,一邊擔憂著如何說服母親。
浴室門打開,繼飛赤裸地站在浴室外面,笑著說「要洗澡也不找我一起。」
伯勳繼續沖著水說「白痴!我是怕吵到你。」
繼飛走進去,在水柱中抱著伯勳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這麼體貼。」接著吻了伯勳一下,慢慢地拿起旁邊的肥皂幫伯勳抹身體。
伯勳將水龍頭關起來,閉起眼仰起頭享受繼飛的服務。
繼飛吻著伯勳的耳根,順著脖子到鎖骨。伯勳一手撫摸著繼飛已經打濕的頭髮,一手抱著繼飛的腰。
不到一會兒,繼飛笑著說「我又想要了。」
伯勳看到繼飛的反應,笑著說「幹!你是不會累喔!」
繼飛用手往伯勳下面摸去,也笑著說「你還不是一樣。」
伯勳嘿嘿地笑著說「怎麼能輸你,先把身體擦乾淨吧。」
繼飛緊緊地摟住伯勳說「不行!我等不及了!」
伯勳正要罵一聲「白…唔…」又再一次被繼飛封住嘴唇。
於是兩人又在浴室另闢戰場,一番雲雨。
…
石牌路上,來往的車和人都不算少。翁母走進巷子裡面,步行回家。
到了家裡,打開燈,伯勳還是沒有回來。
以前,她也曾經這樣等過一個男人,在她知道他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時候,她也等過,那時候天真的以為他會回來,他只是一時糊塗,最後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直到每天不斷地等待,她終於明白,就算他回來,他的心還是在那個男人身上。從一開始,她和他的婚姻就是一場騙局。
一場欺世的騙局…
他從來沒有愛過女人,他當然也沒有愛過她。
為了世俗的眼光,他尋找一個婚姻當碉堡來保護,維持一個基本的婚姻來掩飾。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棄守,這麼快就被攻破。
於是…她心灰意冷…帶著孩子離開,再也沒有回到那個不屬於她的男人身邊,那個不愛他的男人身邊。
現在…
她等待的心情…跟那時候類似…
但不一樣的是…
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她可以拋棄…
但是她一直深愛的兒子,她不能不要…
頭痛的她,又點了一根煙,紅色的煙頭燃著煙,捲著她的哀愁與煩悶。
「嘟嘟嘟~~」客廳裡的電話響著。
「喂?」
『喂,請問是翁伯勳家嗎?』
翁母一聽,就知道是上次那個人的聲音,不高興地說「你到底是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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