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乃棠小聲地罵申平久:「你幹嘛打啊!」
呂斗鵬趕快架住劉乃棠不讓他去妨礙申平久,笑呵呵地說:「生啤酒打的好啊!」
關東祖和田璞娜也都異口同聲地說:「幹的好!」
「是啊,對。哈哈哈,不會啦,大家一起去比較好玩。對啊,啊玩幾天啊?」申平久馬上看大家。
關東祖放下嘴邊的肉片馬上說:「三天兩夜。」
「三天兩夜,對。是啊,什麼時候出發啊?」申平久又求助地看大家。
田璞娜停住在半空中夾著玉米的筷子立刻說:「明天!」
譚凰書咬一口豬血糕反駁:「明天要去看鹹酥雞啦!」
關東祖補上一句:「後天!」
呂斗鵬一邊架著劉乃棠一邊說:「後天是星期六耶,人會很多啦。」
關東祖應變說:「下星期一出發!」
申平久等了大約五秒,看大家都沒意見,就說:「下星期一啦。對啊,玩什麼喔?」
呂斗鵬立刻插嘴:「泛舟、吃扁食麻薯雷古多!」
申平久沒有多想重複說:「泛舟、吃扁食麻薯雷古多!」
譚凰書將豬血糕放在碗裡,馬上敲申平久的頭說:「我不是說我不要泛舟嗎?你白癡啊!」
申平久不管譚凰書繼續講他的電話。
劉乃棠這時候不知怎麼搞的,腦海中就想起跟著國力一起泛舟冒險、欣賞太魯閣的風光、品嚐光復糖廠的冰以及晚上去海濱公園逛夜市的各種甜蜜景象。
難道……
真的有機會跟國力一起……
一起度過三天兩夜嗎?
想著想著臉就紅了起來。
「就我、牛奶糖、關東煮、甜不辣和我一些同學啊。是啊,哈哈哈。」申平久講著講著突然說:「啊,我沒找他們耶。」
譚凰書敲了申平久說:「什麼叫做一些同學!」
申平久不管譚凰書繼續說:「放心啦!不是因為這件事啦。是啊,我們都知道啊。鹹酥雞本來個性就比較衝啦,夜路走多遲早會碰到鬼啦!哈哈!」
劉乃棠不滿地說:「你罵國力是鬼喔!」
申平久不理劉乃棠,揮揮手繼續講:「是啊,他沒事啦,剛剛我有打電話問過了,OK的咧。明天我們要去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關東祖和田璞娜同時豎起大拇指稱讚申平久的機靈。
畢竟任何能幫劉乃棠多製造跟國力想處的機會都是好的。
「沒關係啦,真的。是喔,這要啊,那好吧。嗯,OK,就這樣囉,掰掰。」申平久按下切話鍵對大家說:「國力說他自己會找時間去看鹹酥雞,明天就不跟我們去了。」
劉乃棠有點失望地說:「是喔。」
呂斗鵬放開劉乃棠說:「不用失望啦,去花蓮還可以在一起整整三天耶,而且泛舟的時候你還可以裝害怕抓住他,呵呵。」
劉乃棠正要反駁時,譚凰書馬上搥呂斗鵬說:「老娘不是說過不要泛舟!你還一直說泛舟!」
田璞娜安撫著譚凰書說:「沒關係啦,泛舟比較好玩啦。」
申平久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抱著呂斗鵬說:「國力國力!橡皮艇翻來翻去,好可怕好可怕。」
呂斗鵬拍拍申平久的背說:「牛奶糖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劉乃棠又氣又喜地說:「你們兩個夠囉!要不然我就翻臉了!」
申平久和呂斗鵬馬上坐好不敢再開下去,畢竟劉乃棠的個性他們是知道的,玩笑也是適可而止,過頭鬧了不愉快就不好笑了。
譚凰書氣憤地說:「吼!不管啦!我不要泛舟啦!」
關東祖夾筒蒿說:「蛋黃酥去啦,真的不會危險啦。」
然後一群人就這樣邊吃麻辣鍋,一邊討論玩的事宜,三不五時勸譚凰書,有時虧虧劉乃棠。
就這樣六個人熱熱鬧鬧地吃完火鍋。
回家的路上,劉乃棠頂著街上的路燈流光。心情十分愉悅,好像現在人已經跟國力在花蓮似的。
希望這一趟花蓮之旅,能讓國力開心一點。
能夠讓他釋懷與阿萊之間的不愉快。
對了,明天去鹹酥雞家裡探望,應該會見到阿萊吧。
應該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幫國力才是,畢竟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國力的錯。
是阿萊不好,不該要國力幫忙後來又翻臉。
只是……
臭罵阿萊一頓,好像不能讓他們兩個和好。
說不定……
阿萊還會被罵的惱羞成怒,然後遷怒給國力。
這樣就不好了。
我……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國力開心呢?
過了一夜,隔日到了顏書基家裡,劉乃棠才知道自己的考量是多餘的。
因為阿萊在游泳池打工,今天剛好是午班。
所以關東祖一行人來探望時,並沒有遇到阿萊。
而鹹酥雞,除了臉腫以外,好像沒有什麼大礙。
大家七嘴八舌地輪番問候顏書基後,終於輪到始終一語不發的劉乃棠。
「牛奶……謝謝……謝謝你來看我。」顏書基腫著臉說。
「事情經過你都知道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魯莽。」劉乃棠稍微唸一下。
「嗯,我知道是我太衝動了。只是……我一直都懷疑……算了。也許是我太在乎小豬吧,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氣我的時候,我才會……。」顏書基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不過你也太笨了。國力明明比你壯,你還敢打他。這就叫不自量力。」申平久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少說幾句啦。」田璞娜用手肘頂一下申平久。
「沒關係啦,生啤酒說的沒錯。是我自己活該,才會被打。」顏書基後悔地說。
「這麼說來你並不氣國力囉?」劉乃棠認真地問。
「我應該還要向國力道歉吧。本來是我和小豬之間的事,沒想到還把他扯進來,應該是我要道歉才是。」顏書基尷尬地說。
劉乃棠順著說:「但是你那個小豬反而因為國力打了你所以在生國力的氣,你應該要跟阿萊說一說吧。」
譚凰書問旁邊的呂斗鵬說:「鹹酥雞還不知道喔?」
呂斗鵬看一下顏書基的表情,然後說:「應該不知道吧,他蠻遲鈍的。」
顏書基有點訝異地說:「真的嗎?沒想到會這樣。我會跟小豬說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申平久笑嘻嘻地說:「不用謝他啦,牛奶糖是因為……噁!」
關東祖馬上壓住申平久的頭,田璞娜有默契地搥申平久的肚子。
顏書基疑問地看著關田兩人說:「你們幹嘛啊?」
關東祖笑著說:「沒事啦,拿生啤酒當沙包練習。」
田璞娜應和地說:「那你多休息啦,我們要去打麻將了。」
呂斗鵬知道關田兩人的用意,摀著申平久嘴巴架著他離開房門說:「走走走!打麻將!」
關東祖和田璞娜兩人親暱地勾著手離開。
譚凰書搖著頭說:「保重啦。」隨後離開。
最後房間剩下劉乃棠和顏書基兩人。
劉乃棠看著顏書基說:「那你自己多休息吧。」接著轉身要離開。
「牛奶……」
劉乃棠轉過身說:「怎樣?」
顏書基托著腫脹的臉說:「謝謝你來看我。」
劉乃棠笑著說:「你呀,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顏書基微笑地說:「我知道。」
劉乃棠:「那我走了,掰掰。」
顏書基笑著說:「嗯,掰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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