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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櫻 Sorrows end 十七 完

※雖然很不捨，但是Sorrows end在此完結喔，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

※後記有另外開一篇喔，歡迎大家去看

當第一束晨光照入房間時，櫻就睜開了眼睛，望著抱著自己、仍然熟睡的佐助，嬌軀湊上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早安，親愛的。」

 

昨晚他們沒有親熱，只是抱在一起睡覺。而昨晚她拒絕了他的求婚。

 

 

佐助真摯且熱情的眼神幾乎要穿透她，她數度張口又閉起，遲遲說不出話。沉默了一陣子，她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是不行的。

 

「佐助……謝謝你向我求婚……」柔荑覆上佐助的俊臉，輕柔摩娑。

 

佐助在聽到櫻的道謝後，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她的答案了。

 

「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和你結婚，因為我還有想要做的事情還沒完成。」她垂下眼簾，在荷蘭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她無法放棄這些事情和佐助一起回日本。

 

『我知道了。』將盒子收回大衣口袋，雙手將她緊緊抱住。

 

「你不生氣？」她從他懷裡抬頭，她知道他渴望與她共組家庭。

 

『我太自私了，要你放棄在這裡的一切跟我回日本，這樣對你不公平。』他認真的眼神讓櫻心一緊，但她知道佐助是期望聽到她肯定的答案。

 

「這不是公不公平的問題，感情是需要妥協和容忍的。」櫻搖了搖頭，伸手將佐助抱得更緊。

 

一個吻落在髮頂，下巴抵在髮頂，他嘆了口氣。聽到他嘆氣，櫻踮起腳尖，在佐助額上一吻。

 

「佐助……你願意等我嗎？等我一年就好了，如果在這期間愛上別人，我會放手讓你走的。」說到後面的話語，懸在眼角的淚水幾乎要滾落，小手趁眼淚尚未掉落前抹去。

 

『別說這種傻話。』大手壓著她的粉色腦袋瓜，將她往懷裡帶。雖然快喘不過氣來，但櫻覺得好幸福。

 

抬起小臉，宇智波佐助式的吻在她臉頰上翩翩落下，吻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

 

『我不要別人，只要你。』

 

 

將行李交給人員後，只剩下登門入機了。只要佐助一走出那道門，他們就要別離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酸澀感湧現出來，如潮水般無法抵擋，眼晴霎時熱了起來，鼻子酸酸的。

 

昨晚明明沒有別離的感覺，他們在屋頂上擁抱接吻過後，一起洗了澡，再來就是躺在床上，緊緊抱著彼此，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盡量不要提到分別這一類的話，因為只要一想到佐助要回去，她可能就會哭一整晚。

 

佐助放下手中的行李袋，將快要哭出來的櫻收進懷裡，感受到溫暖的觸感，櫻反射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佐助感受到櫻的情緒，伸出大手撫拍她的背。

 

『要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不要變瘦了。還有天氣冷記得多穿件外套。想見我的時候就打電話或是視訊，我會接的。』

 

佐助到了最後一刻仍然在關心她，櫻咬了下唇，伸手緊緊抱住佐助。

 

她想叫他不要走，但是她能嗎？佐助都已經尊重她的意願不帶她回去，她怎麼可以任性要求他留下來？

 

「佐助……」一喊他的名字，淚珠就順著面頰滾滾掉落。

 

『乖，沒事的。』他伸手搵去她的淚水，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佐助，等我……請忘記我說的：你愛上別人我會讓你走……求求你不要愛上別人……」

 

佐助聞言將她抱得更緊，不知道下一次再見面是什麼時候。

 

『我只要你，櫻。』

 

說完佐助覆上她的唇，可能是離別的關係吧，櫻和以往不同，不是羞澀回應他的吻，而是大膽熱情回吻他，甚至是帶著悲傷的情緒，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頸際，佐助想結束吻的時候，櫻仍大膽地糾纏，不讓他離去。

 

他在她的吻裡，嘗到眼淚的鹹熱和離別的苦澀。

 

結束長吻，櫻將小臉倚靠在他肩膀上，粉頰紅通通的，小嘴裡吐出激吻後的熱氣。大手在她的背上輕拍，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溫柔得想哭。

 

機場的廣播響起，是佐助的那班飛機，提醒他們該分別了。

 

「佐助……」

 

『小傻瓜。』大手捏捏她圓潤的鼻子，語氣裡盡是寵溺和關愛，大手捧起她的小臉。

 

『答應我你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我會等你的，無論多久。』佐助將臉靠得很近，肯定的眼神讓櫻放下心。

 

「嗯。」眨著哭得紅通通的眼睛，櫻點頭答應佐助的要求，佐助將額抵著她的，熱燙的空氣在兩人之間流通。

 

機場的廣播再度響起，不得不去了。佐助不捨地離開櫻，拾起地上的行李袋，大手搓亂她的髮，在她頰上留下最後一吻，接著湊到她耳邊快速低語，轉身離開。

 

櫻用手壓著被佐助弄亂的髮，久久無法反應，只能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愛你。』

 

 

回來日本也有一年多了，佐助拖著疲倦的身體往住處前進，打算回家泡個熱水澡消除疲勞。

 

日本和荷蘭的工作腳步很相近，但日本常常要加班，這讓他有點吃不消。

 

今天櫻會不會跟他視訊呢？這一年來出乎意料地順利，計算過時差後發現兩人剛好都有空閒時間，能夠利用視訊分享彼此的生活，雖然沒辦法親吻彼此、觸摸彼此，但是跟以往用飛鴿傳書的古人相比，他們是幸福的。

 

分別快要一年了，不知道櫻有沒有要回來的念頭？她有思念他吧？不可否認地，他瘋狂思念她。

 

看到熟悉的門，佐助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佐助。」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恍惚的佐助下意識回頭，下一秒睜大雙眼，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們已經緊緊相擁了。

 

是他衝上前擁住她，還是她拋下行李箱，衝進他懷裡的？不管是哪種都不重要，可能是兩者都有吧。

 

「佐助……我回來了。」

 

櫻哭過帶著鼻音的聲音從他胸前傳來，小小的手緊緊攀住他的頸際，將佐助往下壓貼近她。

 

『歡迎回來。』將臉埋進她的髮裡，他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慶幸她的歸來。

 

「我好想你，好想你。」淚水全部落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但他不在乎，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大手再也按耐不住，置於她的後腦勺，仰起小臉，他低頭攫住兩片唇瓣，甜蜜地廝磨，難分難捨。

 

另一隻手沒有閒下來，繼續方才未完成的開門動作，拉進她的行李箱，沒有開燈，兩人直接落在大床上。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灑在潔白的床單上，也灑在床上的人身上。她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裡，就像在荷蘭的那段日子。大手愛憐地滑過沉睡的小臉，替她收好額前的碎髮，將被子拉上來些，遮掩她誘人的春光，低頭凝視她熟睡的臉龐，似是一輩子也不會膩。

 

倏地如扇子般的睫毛顫動數下，她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佐助的那一刻微微發愣，似乎不相信他就在眼前。

 

『吵醒你了？』低沉渾厚的聲音滑過耳膜，在現場聽比透過視訊聽還要好聽。

 

「沒有。」她輕搖螓首，臉上綻出甜蜜的笑容，伸出藕臂抱住佐助，臉埋進他的頸窩。

 

身上的被子因為她的動作而滑下，大手拉了拉棉被蓋在她身上，順勢將大手放在她的後腰上，趁機吃點豆腐當早餐。但是大手瞬間停下動作。

 

「怎麼了？」感覺到他的異常，她問。

 

『你瘦了。』鎖起眉頭，是緊到可以夾死一隻蚊子的程度。

 

「對不起……一忙起來三餐就不正常……」祕密被發現了，櫻趕緊低下頭來認罪。

 

看到她認罪和可憐楚楚的模樣，這股火怎麼也燒不起來。

 

『下次要好好吃飯，養胖一點。』大手在她的臀上拍了拍，那裡的肉少得可憐。

 

收回大手，他轉身打開床頭櫃，取出熟悉的小盒子，打開盒子，裏頭是那枚戒指。

 

『願意讓我養胖你嗎？』執起她的手，作勢要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

 

「這算哪門子的求婚？」

 

有些無奈有些好笑，她在晨光的照耀下，點頭答應成為他的妻子。

 

 

敲門聲響起，打開門走進來的是佐助的母親，手裡拿著紅呢外殼的方盒。

 

一身白紗的櫻無法自由活動，佐助的母親將盒子放在她的手心裡，打開來發現是她還給他的那副耳環，一想起這副耳環的意義，眼淚緩緩湧上。

 

挽住父親的手，櫻在眾人的注目下進入禮堂，但她無視眾多目光，因為她知道，在禮堂的對面等待她的人，是她的幸福。

 

耳朵上的耳環隨著她的腳步晃動，到了盡頭，眼眶泛紅的父親對視數秒後，不捨地放開女兒，將女兒交付給女婿，退到一旁由妻子安撫。

 

站在神父面前，兩人相視而笑。

 

縱使經過多年的磨難、分開和誤會，但他們知道，一切的悲傷，都結束了。

 

 

                                 Then can I grieve at grievances foregone,   我為已往的悲苦而再感到悲苦，

 

And heavily from woe to woe tell o'er      把以往的痛心的事情，

 

The sad account of fore-bemoaned moan,   一件一件的從頭細數，

 

Which I new pay as if not paid before.      好像舊債未還，現在才償清。

 

But if the while I think on thee, dear friend, 但如果我一想到你，我的朋友，

 

All losses are restored and sorrows end.    所有失去的都回復，悲傷終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