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寫憂懷11：天問之歌，命運派對
妹妹，妳知道那首短歌奈何的精髓是哪句嗎？哥跟妳說，就是那句：念你念你在夢裡，問此情何時已。不然，我再唱那句給妳品味品味！妹反道：不對，我覺得是那句：今天說要忘了你，明天卻又想起你。那句才是真正的奈何，我也再唱給你聽一回。我感嘆說：其實妹妹與我說的，都對！因為，我說的是心情的詠嘆，而妹妹說的卻是心情的垂詢。那使我想起，我以往在無燈的深山裡，半夜在野外的野戰軍械室值勤時，望著山裡滿天的星斗時，我想起羅青的短詩，我望著繁星，突然想起黃昏口中唸叨的短詩，我在寂靜的深夜裡，一想起她，突然百感交集，那首短歌的旋律，也突然跑進我的腦海裡，我霎時覺得，繁星在夜空裡亮晶晶地十分擁擠，但她卻離我，史無前例的遙遠。
我彷彿聽見風吹過的聲音說著：就是因為那麼遠，所以我才會那麼亮！妹聽聞溼眼感嘆說，黃昏的離逝，給夕陽的靈魂，添了非凡詩意。所以，所以失意與詩意，就在老哥的心裡，從抽象到具體，自沉澱到昇華，都在你當兵那兩年，一次歷練個夠！
我回頭笑看妹妹說：說得很對，乾一杯！就是，答案那首四問句的天問之歌。她也很久很久，沒幫我擦手汗了！妹妳看看，我這雙手，老是在夜裡，那樣淋漓盡致。我覺得那晚，山裡的夜格外寂靜，萬籟俱寂，靜到連風吹過，都是一首絕妙的短詩。我們乾小一杯高梁，哥就唱那首黃昏衷愛的短詩給妳聽。我記得在山裡那晚的星空，野營訓練的夜裡，特別詩意。
答案 詩：羅青 曲 : 李泰祥
專輯：橄欖樹 齊豫 1979
https://youtu.be/_OznSBjSVO0?si=fyc2QLrYr9tEM_lL
天上的星星 為何？
像人群一般的擁擠呢？
地上的人們 為何？
又像星星一樣的疏遠？
妹笑道：那小妹我呢，可有福了，可以聽夕陽先生唱短詩，懷念黃昏姑娘。以後就找個可以看星星的地方，為小哥擦手汗，這樣有沒有，對你很好呢？我可講義氣了！就像高梁，還有我哥與那首天問之歌，那般醇烈。你根本就是，從高梁酒中跑出來的哥哥嘛。還越來越不乖，最後守海防，守到都日夜顛倒，過起月亮作息呢！
我說呀，妹妹不用擔心，哥就用退潮調整法調整作息呀。今晚四點睡，明晚三點睡，逐漸調整到正常作息，調到零時就寢，擺脫海防作息，逐漸退去半夜的精神飽滿，然後我就乖乖去補習了！
妹笑說：哥，我開玩笑的，不要這麼早睡嘛，海防下半夜查哨還沒走完呢？怎麼能睡覺呢？雖然你剛退伍，但也可以回味一下，我哥這兩年最熱血的光輝歲月呀。我還記得，你上回來我家看新天堂樂園那部電影時，你是穿著野戰軍服準備收假前。我那時第一次看到你身著軍裝，很挺很挺，搭配你已黝黑的肌膚，十分有軍人氣概。而且呀，雖然只是下士軍階，卻是幹著上尉的事，算是隱形的連長，實在是很帥。我還記得呀，我那時還捏過你手臂上的肌肉，硬梆梆地。那是我認識你這幾年以來，你最帥的時刻。身高178體重73，多標準的身材呀！我那時覺得，我哥怎麼施展釋放他的熱血，都還沒揮發完全，他怎麼就已經進入倒數，剩下半年多就要退伍了？我欣賞他軍人的男人味都還沒欣賞夠，他怎麼就快退伍了呀！
我笑問：好妹妹，妳那樣不行，你那樣太迷戀哥哥了！得打屁股！可是話又說回來，我是十八銅人行氣散的阿榮廣告嗎？那廣告每次都是身著軍裝的阿榮，旁白永遠都是說：阿榮，有放假就要倒轉來喔（台語音）。那不是當兵，怎麼也當不完嗎？也太悲情了。
妹笑道：才不是呢，我是感嘆老哥的豐功偉業耶，不是每個長官都有送你退伍禮物嗎？感謝你在部隊的奉獻嗎？而且還是沒日沒夜的無私奉獻呢！上到師長，下到連長都祝賀你光榮退伍，你哪是阿榮那個天兵呀？怎麼都不像！你也演不來的，是吧？換酒妹妹送酒哥哥退伍歌了，輪到我上場。我記得我準備從美國飛回台北來之前，我在電視裡聽到一首新歌。我一聽之下，看到歌詞的第一眼時，突然笑出來，心想，那是在預祝我哥退伍快樂嗎？後來，我一回到台北，我就跑到唱片行，時下最紅的歌，去一趟唱片行就知道了！
光輝歲月 - Beyond
專輯：命運派對 1990年9月6日粵語原曲
https://youtu.be/EhxMnz6zntQ?si=PgeQ1lgVWGZns6zJ
鐘聲響起歸家的信號
在他生命裡 彷彿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 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徬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
願這土地裡 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
是因它沒有 分開每種色彩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徬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我笑嘆：好妹妹，妳知道嗎？只要曾經失去自由，才能真正瞭解自由，那正是退伍的光輝真諦！而時間，是最美的證人，因為這兩年確實會是我人生中，皮膚最黑的時段。而當兵兩年的光輝歲月，誰都不能忘記，也絕對會忘不了。謝謝酒小妹，這首退伍歌，很棒，真的！那哥哥回贈一曲給妳，那曲子是我在身心最操的去年冬天，我心底的歌。此刻，剛退伍的我，雖然一無所有，但失去的我都要討回來！我可以暫時認輸，但是，哪能真的服輸？妹子，妳說呢？從妳認識我第一天開始，我有沒有鬥志過嗎？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 王傑 1989
https://youtu.be/bDgWkgQ1oXA?si=YmVzTxoof9XmSiMg
哥，你要聽真心話，還是外交辭令呢？算了，算我多問，你肯定要聽真心話的。我呀，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那時是你的最低潮期，然後呢，你就一路開始觸底反彈了！我說，你不會一無所有，因為內力高強的老哥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因為有我在。而我們是世上感情最好的兄妹，如果你否認，我就馬上翻臉給你看！
我笑說：那個妳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不會給妳翻臉機會的。即使，我有時也挺好奇，妳翻臉時究竟是啥模樣？那不然，我看妳那麼會記仇，明晚我們舊地重遊，哥給妳機會復仇，重返八德路印第安，我們可以再來比賽，妳用啤酒把我灌醉得了，那妳就是從啤酒裡冒出來的妹妹，號稱啤酒天后，酒促小姐總管。
Solo 2023.12.09 亥時筆
附註：命中注定無緣的趙小姐，生日快樂。（待續）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