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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發水門案 伍華德憶當年 深喉嚨 固定凌晨2點開口 寄給朋友 　 友善列印

【中時電子報 】 廣　告



尹德瀚／綜合報導一九七○年某天晚上，美國聯邦調查局一位高官和一位年輕海軍軍官在白宮巧遇，這位高官就是後來成為水門案「深喉嚨」的費爾特，年輕軍官則是伍華德，兩人的年齡差約卅歲，這次巧遇促成了一段忘年之交，也為日後伍華德揭發水門案內幕埋下關鍵性的伏筆。

「深喉嚨」身分曝光之後，伍華德在《華盛頓郵報》撰文，描述當年他和費爾特結識的經過，他說當年他大學畢業後在海軍服役，官拜中尉侍從官，一天晚上到白宮送公文，在會客室遇到費爾特，從交談中他得知費爾特在聯邦調查局擔任主管調查部門的副局長，還特別留下他的電話。

忘年之交 伍費往來密切

一九七○年八月從海軍退伍後，伍華德到《華郵》求職碰壁，接著他到一家小報任職，一年之後終於被《華郵》接納。在小報磨練的期間，伍華德一直與費爾特保持連絡，不時打電話向他請益，而費爾特也不吝給予指點。費爾特在一九七一年七月一日被局長胡佛拔擢為聯調局第三號人物，當時胡佛和二號人物托森都因病不能上班，局裡日常事務均由費爾特處理。一九七二年五月二日，胡佛死於寓所，費爾特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扶正，沒想到尼克森總統把局長職位給了他親信的葛雷。

一九七二年六月十七日凌晨，華府水門大樓民主黨總部發生竊案，五人被捕，其中一人係尼克森的「總統連任委員會」安全主管，顯示內情並不單純。於是奉派採訪這條新聞的伍華德打電話給費爾特－這是他們首次針對水門案的談話，費爾特告訴伍華德這個竊盜案還會「加溫」，隨即掛上電話。

暗號相約 費熟諳諜對諜

接下來水門案快速發展，先是扯出了曾在中央情報局任職的杭特，接著又扯上了尼克森的特別顧問寇森，案情越扯越大，伍華德亟於和費爾特連絡，但費爾特拒接電話，於是伍華德乾脆找上費爾特的住家。費爾特非常緊張，他告訴伍華德，不能再打電話連絡，如果兩人要談話一定要當面談。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費爾特曾在聯調局的諜報部門任職，學了不少諜對諜的技巧；他知道水門案事關重大，因此他堅持，他和伍華德見面一定要有一套事前互通消息的方式。費爾特首先提議，伍華德可用他公寓裡的窗簾打暗號，費爾特每天會親自或找人去察看，如果伍華德想見面，就把窗簾打開，當晚兩人就可在事先約好的地點碰面。但伍華德說他有時打開窗簾只是想透氣，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

後來是伍華德自己想出辦法，他說他公寓前陽台通常擺著一個空花盆，花盆裡插著一支不到一英尺見方的紅布旗，如果伍華德臨時想要見面，當天早上他會把花盆從前陽台移到後陽台。費爾特同意這個辦法，同時他們還約好，見面時間固定在凌晨兩點左右，地點則在一個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接著費爾特詢問伍華德一些私人問題，包括他的生活狀況乃至他看什麼報紙。伍華德說，除了《華郵》外他還訂了《紐約時報》，每天早上放在公寓門廳的信箱中。費爾特說，如果他有重要資訊要告知，他會先在伍華德的《紐約時報》作暗號，在第廿頁上面打圈，然後在下方畫時鐘，並且用時針和分針指明見面時間，多半還是凌晨兩點。

費爾特還告誡伍華德，他們間的關係是一種信任契約，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伍華德沒有辜負費爾特的信任，始終對「深喉嚨」的身分守口如瓶。伍華德在《華郵》的文章中說，他是一直到尼克森辭職之後，才開始納悶為何費爾特要冒著這麼大風險，告訴他這些機密？在《總統班底》一書中他和伯恩斯坦已經做過揣測，結論是：「深喉嚨」是為了保護總統名器，在局面不可挽回前設法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