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你給我過來!」司馬師的怒吼再度響徹整座宮廷。自從司馬懿引退後,司馬師的怒吼頻率更加提高,甚至能當所有官員的時鐘。
「鍾會大人,差不多是未時了,要用茶點嗎?」鄧艾和鍾會兩人正在下棋,遠遠聽到司馬師的怒吼,推估了大概的時間。「好啊。」鐘會盯著棋盤說道。「等這盤棋下完吧,鄧艾大人。」
在宮內隱密處,司馬懿正悠閒地躺在張春華大腿上午睡。突然間,被這遠遠傳來的吼聲吵醒。「昭兒又闖禍了?」司馬懿揉揉睡眼問道:「怎麼我一引退,昭兒就變得這樣蠢了?」張春華笑而不語,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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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立正站在司馬師面前,收起平時吊兒啷噹的態度,靜候兄長的指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司馬師叫來了,他自然很清楚會發生什麼事。
「昭……」司馬師雖然笑著,但司馬昭可不覺得那是友善的表現。「可以解釋一下,怎麼有幾份資料到你手上就沒下文了呢?」
「呃…什麼資料?」司馬昭抓抓後腦勺問道。
司馬師笑著攤開手裡的帛書,一字一句仔細讀道:「許昌軍糧的調度結果、城內人口的調查、洛陽上個月的軍情、壽春增加守備兵力的計畫……這些,應該是上個月就要給我的吧?」司馬師闔起帛書,繼續微笑著看向司馬昭。
「啊哈哈…那些就在寬限幾天吧,老哥。」司馬昭露出爽朗的笑容說:「我這邊還有北平動亂的調查結果、孫吳間諜送來的情報、涼州軍馬的調度……」
「那是一年前就該交的!」未待司馬昭說完,司馬師就打斷了他。這時他已經收起笑容,面帶慍色怒瞪著司馬昭。「早上要你交出你半年前該交的,中午要你交出上上個月的。每天都要我催,結果你連一年前該交的都還沒弄好!」
「老哥…別生氣嘛,我這不是在弄了嗎?」司馬昭雙手合十,對司馬師鞠躬道歉。「就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嘛。」
司馬師平復了情緒,緩緩地對弟弟說道:「好,就再寬限你一段時間。」他身出一根手指後說:「一天。好了,昭,你可以走了。」
「等等,老哥你說一天交出所有的東西?」
「對。」
「這…這我可辦不到啊,能不能寬限……」
「出去,現在,馬上。」司馬昭話未說完,馬上被司馬師請出去。
「是……」司馬昭沒有辦法,只能摸摸鼻子回去完成工作了。按照慣例,這些東西是沒必要給司馬師過目的,豈知他十分堅持,所有部下也能照做。特別像司馬昭這種愛拖時間的傢伙,更沒辦法應付司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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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司馬師提著一盞油燈,走向司馬昭的書房。
「子元大人還未就寢嗎?」司馬師的身後傳來了聲音,他轉身一看,王元姬站在他後面,說道:「如果要找子上大人的話,他已經睡囉。」
「哼…」司馬師笑出聲來說:「我只是來看看他把工作完成了沒有,身為司馬一族的人,做事可不能這麼散漫。」
「唉…」王元姬嘆了口氣,走到司馬師面前說:「子元大人應該很清楚,子上大人早就處理好工作了吧。」
「只是要昭弟把文件確實交上來,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鍾會大人明明也沒交給你,子元大人怎麼不找他呢?」
「唔嗯…那是因為…我有義務好好教導昭,對!沒錯!」司馬師突然異常的結巴,看在王元姬眼裡,覺得格外的有趣。畢竟是兄弟,司馬師做事強硬歸強硬,對司馬昭的關心只有多沒有少。但看在外人眼裡,就是司馬師瘋狂地找司馬昭的碴。
「子元大人,請早點休息吧。還有…」王元姬鞠了躬後說:「關心子上大人是很好,但請直率一點吧。」
「等等!妳這什麼意思?」王元姬不回答,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留下一臉錯愕,而且臉還微紅的司馬師呆站在走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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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司馬一家和樂融融地圍在一塊吃早餐,除了張春華不時在桌面下猛踩司馬懿的腳之外。
「唔喔!我說師兒,最近你好像盯昭兒盯得很緊呢。」司馬懿強忍著腳上的痛楚,向司馬師問說:「要管好昭兒的話,有元姬在不就好了?」
司馬師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另一隻手還拿著竹簡在閱讀。他回道:「魏國現在可是靠我和昭了,這是基本的要求。」但除了當事者兩人以外,司馬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兄長過分的關心。
「師兒……」張春華笑道:「吃飯時要專心吃喔,把書收‧起‧來,好嗎?」真正的司馬家王者,張春華,只需要靠著笑容和言詞,就能統管這個充滿菁英份子的家族。至於「愛的教育」,那是對司馬懿專用。司馬師沒辦法,也只能把竹簡捲起,安分地啃著鰻頭。
「早安……」另一位主角晃晃悠悠走進飯廳,看來是剛睡醒。「今天吃饅頭啊,那我不客氣啦。」他正要伸手拿一個,馬上被王元姬拿了過去。「賴床,罰你少吃一個。」「怎麼這樣……」
司馬師盯著失落的司馬昭,心想:(就是區區一個饅頭,還這樣唉聲嘆氣的。)順手把自己的一個饅頭丟到司馬昭面前。「咦?老哥,這是?」「我吃飽了,剩下的你負責吃完。」說完,拿起竹簡準備離開。「還有,中午之前把該交上來的東西拿來。」司馬師快步走出飯廳,留下面色鐵青的司馬昭,用僵硬的動作咬著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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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辦公室裡,因為司馬師習慣早到,桌上沒有一份需要處理的文書,他都是坐在桌前等人送來,沒意外的話,前三名送來的就是鄧艾、鍾會和諸葛誕,至於一拖再拖的黑名單,把離開的夏侯霸排除在外,只剩下司馬昭。
司馬師癱坐在椅子上。「呼──。」他大呼一口氣,在他開始與父親共事後,他就沒什麼時間放鬆了,只有這短短的空白時段,他才會露出難得的慵懶模樣。
「咳嗯…所以吃飽後就跑來辦公室偷懶嗎?」「唔喔!」門前傳來了聲音,讓司馬師下意識地坐直身子,恢復到往常的嚴肅神情。他揉揉眉間說道:「母親親自前來,恕孩兒招待不週,請坐吧。」
張春華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翹著腿說道:「眉頭老皺著可不好看,難怪昭兒不喜歡你。明明以前你們還很要好的,怎麼現在像是兩個沒血緣的人在相處?」
「孩兒只是盡本分,守義務。對昭兒的要求,也是出於兄長應盡之責。」司馬師拱手說:「若他這樣的個性不改,雖然不會樹敵,但也成不了大事。」說到這,他摸了摸臉上的舊傷。「母親您也明白,我的時間不多,就算操之過急,時候一到還是要趕鴨子上架。」
「唉……」張春華嘆了口氣說:「你不要提這事了,只希望你別忘了,就算他以後該擔負怎樣的責任,昭兒還是你弟弟。你們倆都是我的好孩子,能理解你們的,也就只剩咱們家裡人而已。」說完,張春華起身便欲離開。「真的關心昭兒,有時也不要過於嚴肅,懂嗎?我還得監督你爸把家事做完呢。」
「孩兒自理會得,孩兒就不送了。」司馬師目送張春華離去,繼續癱在椅子上,享受美好的悠閒時刻,至於司馬昭,他暫時不想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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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馬上過來!現在!」時間一到,司馬師的吼聲再度響徹雲霄。
「司馬懿大人,看來這局結束您就該回家了。」鄧艾說完,將一顆棋子擺在棋盤上。「哈哈哈哈!看來還是我贏了,結束!我走了,東西給你收拾。」司馬懿大笑,匆匆放下最後的棋子,便立刻起身離去。
「咚──」大量的竹簡和帛書一口氣被丟到司馬師桌上,讓他稍稍嚇了一跳。「呼──老哥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點看看有沒有缺?」司馬昭氣喘吁吁問道,抱著這一堆東西走來這裡,讓他累得半死。
「嗯…喔,我點完再和你說吧,你先去忙了。」司馬師回過神來說道,積欠了一年分的資料一口氣繳上來,他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弟弟有才還是懶惰。
「什麼?我不忙啊,不忙。」司馬昭笑著說:「我看還是留下來幫你好了,免得老哥你弄不完又和我嘮叨。」
「過來。」司馬師已經打開其中一卷帛書,同時一邊叫司馬昭過去,眼睛直盯著帛書,沒再正眼瞧過司馬昭。
「啊哈!我就說需要我幫忙嘛,咦?」正當司馬昭走到司馬師身旁時,司馬師突然伸出一隻手,像是撫摸小動物一般摸著司馬昭的頭,而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帛書。
「呃…老哥,這是做什麼?」司馬師收回了手說道:「要幫忙就在旁邊坐好,開始做事。」「可是……」「閉嘴。」「但是……」「再吵我把你踢出門外。」「好啦……」
兄弟倆人就這樣坐在一起,處理大量的文件。(真高興有你這個弟弟。)這句話,司馬師大概死都不肯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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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後記:終於把這篇處理掉啦,這篇因為卡靈感拖了很久,主要還是同人文都是想來就來,不像原創會打設定草稿,才會這樣一拖再拖,真是抱歉。為什麼要拿三國無雙動刀,算是先被真三四的趙雲和曹丕啟發,之後真三六就開始看司馬兄弟基情四射,到真三七賈充、文鴦出來,晉國就一整個基情四射((汗,大致上就是個司馬師X司馬昭、賈充X司馬昭、鐘會X鄧艾、郭淮X夏侯霸、文鴦總受的節奏,只剩司馬懿妻管嚴倖免於此。司馬師在在下眼裡就是傲嬌,所以也特別讓他傲嬌演出,希望各位看官滿意,呵呵。
以上,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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