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配對:NARUTO 佐櫻。
※前言:
大家好,我回來了。(鞠躬)
非常想念大家,不知道這暑假大大們過的快不快樂?
很難得,這是Shu終於履行了承諾,寫了一篇佐櫻文,
由於太久沒有寫了,所以對人物的情緒掌控並不是很好(汗
所以請見諒了!
其實這篇文章很久之前就寫了,只是難產,後來生不太出來,
就先擺在一旁,如果Shu沒有記錯的話,
這篇文章應該是"下一個轉角的陽光"之前所寫的文章吧!
其實內容都差不多,都在寫阿佐佐背叛、報仇的內容,
把阿佐佐寫成這樣,並不是我討厭他(這我得先澄清),是因為這很好發揮。
最近火影連載,Shu還在追呢!
聽到討論區還說最新連載,阿櫻櫻哭了,因為阿佐佐要報復木葉,所以哭了。
這不知為何讓Shu有點反感(被毆)囧,我心目中的阿櫻櫻沒這麼軟弱啦!!
阿櫻櫻要加油阿阿阿阿阿啊!
阿鳴鳴,把阿佐佐帶回來就靠你啦!!
嗚= =扯遠了!
希望大大們閱讀愉快!(雖然不太可能)
※再次強調:
*本文配對:NATURA 佐櫻。
*時間場所:21、22歲。(有點老= =)
*人物黑化、血腥,虐人病重。
*劇情悲情化、狗血。
*如有錯字,請見諒。個人懶惰ˇˇ
*
夏天的風熱熱的,好像任何的事情都能在風經過時,帶動整個周為的事物。如果要論風是什麼顏色,那麼幸福微笑就掛在臉龐上的她,會用著溫柔的聲音告訴你,是七彩的。就像是兒時玩樂吹泡泡的遊戲,在看似透明的泡泡外頭卻像鑲了漂亮的寶石,很短暫卻很美麗。
陽台外晒著剛洗好的純白被單,一同跟著落地窗簾隨著風高高的擺動著,坐在客廳的她可以聞到剛洗好的被單帶著肥皂的清香,跟著微風帶進客廳裡淡淡的香味,卻讓她粉色的髮絲有些不溫馴,隨意的將髮絲勾在耳後,輕撫著自己的髮尾,好像長一了些。
轉首,櫻看著窗外的豔陽,掛著窗邊的風鈴一同跟著風唱起歌,如此的平靜,讓她露出了無奈的笑顏。
今天的風,是藍色的。
有些憂愁。
她靜靜的說著。
【夏天停留的風。】
4點,掛在牆上的咕咕鐘跑出了4次母雞,叫了4聲,這也意味著是她該去煮飯的時候了。她不算是個稱職的人妻,畢竟他們只不過是個同居情侶。
當如果有人問說他們兩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她會先愣了一會兒後,露出了幸福或者是無奈的笑容,用著平靜的口吻說:就在你還沒發現的時候。
是的,就在你還沒發現的時候。也是她還沒發現的時候,那段載著愛情的列車已經經過了美麗的海灣,翻越了許多的山巒,停駛在山中最深處的心湖。當她發現時,自己已經跟隨著愛情列車走遠了。
一切都很倉促,在宇智波佐助投降結束了對木葉的攻擊,並且長住在村內時已經是一段時間的事情了。當她發現自己的心意還沒收回,殘餘的缺角還在那裡時,已經來不及了,櫻知道自己沒有忘記,也沒有想起,只是深深的埋在心裡,然而在見到他時,卻又再度的被挖開。
雖然偶爾相見,她會對他露出微笑代替以往的招呼,當她正在整理著自己的傷口,想要重新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時,那似乎巧合的命運,又再度的讓她改觀。或許是那路上的幫忙替她提重物,偶爾會用著冷冷的口吻說:天氣冷要多加件衣服,雖說是冷漠的口語,卻還是暖進了她的心。
她承認,即便自己已經是個成年女性,卻還是有著少女情懷般的情感。櫻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他,當他開口追求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抗體免疫了。愛情就像是個病菌,侵蝕著人身上每個地方的細胞,從未停止過,當侵蝕全身時,自己已經倒入在愛情的墳墓。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他們的感情正在跟時間賽跑時,又是一年的時間了,偶爾她在過程中嚐到了少有的苦澀,多半時是平靜的濃郁。他們的生活很平常,沒有小說世界裡頭的橋段,少有的甜蜜足夠讓她繼續擁有愛情的希冀。
望著牆上的咕咕鐘,她在心中默數著,距離佐助回來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準備晚餐。從冰箱拿出了幾顆大蕃茄,用清水清洗著,當一顆顆透明的水珠落在那無鏽鋼製的流理台時,咚咚咚的聲響讓櫻聽的出神。
今天是一週年,跟愛情賽跑整整一年了,所以今天她打算準備豐盛的晚餐,好好的慶祝一番。在今天早上佐助出門前她還特別叮嚀過,今天要早點回來,至少8點前。
他沒有當面馬上說好,只是出門的步伐躊躇了,但是櫻不在意,只投了一抹讓人放心的笑容看著離去的身影,可是在身影消失的下一秒,那抹笑容隨即轉為無奈。
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佐助,最近時常晚歸的他,每次都讓她好擔心。深深的夜裡,不管櫻睡的多麼熟,那突兀的開門聲總是讓她在夢鄉中驚醒,當她用著微微沙啞的聲音詢問他時,沉默的對白卻只是黑夜裡的一部份。
沒有任何回應,那厚實卻冰冷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他始終沒有說明自己為何晚歸,她始終不了解他的想法。
儘管夜裡她總是為了等他,而不小心睡著倒在沙發上,或者是趴在餐桌上點著黃色的小燈,等著他回來吃晚餐,最近晚歸的次數卻比之前來的頻繁。只在某日深夜中,那日的工作比以往來的沉重許多,疲累的折騰讓她耗盡所有精神,倒在沙發上的她並沒有因為佐助的開門聲驚醒,而是當他體貼的將她抱回房間的途中,睡眼惺忪的她卻聽見了那沉重的口吻。
『對不起。』
很沉重很沉重,像是背負了許多的負擔。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足以讓她印象深刻,隔日她並沒有問佐助為什麼要這麼說,只是深深的將這句話埋在心中。
*
夕陽西下,結束了腦人的小鬼們的課,收拾著辦公桌上的物品,望了一眼桌上的立鐘,秒針啪啪啪一步一步的前行,時針以指向5點的大字,他記得今天早上櫻要他早點回家,看來他要準時才行。
手指輕輕指向放在桌上的相框,照片中女子笑容有些憂愁,他對著照片上的女子手指指腹輕輕的在嘴角旁畫上完美的月亮彎。佐助的惆悵伴隨著夕陽,照片中的女子他深深的凝望,他暗暗的在心中默念著對方,好多好多的抱歉他無法一一的述說給她聽。
拉開桌子的抽屜拿出裡頭赭紅色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頭卻是散發著閃耀的銀色指環。說來可笑,這是他前幾天在回家的路上無意間看到的。
佐助想如果櫻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高興,他想看見她的笑容,只是念頭這麼一閃過他就將戒指買下,那一時的衝動。
如果那一時能看見櫻戴上,他也無憾了吧。佐助無奈的將戒指放回抽屜,甩頭拋開這些念頭。夕陽色的傍晚帶著一絲絲的憂傷,他轉首看著窗外紫藍色的天空,眼神中是承載著滿滿的無奈與愧疚。
大約5點半,佐助倚在大樹旁有些不耐煩的環顧四周,莫過於幾分鐘,模糊的身影從草叢中走出,他打量著眼前往自己走過來的人,隨著夜漸漸的來臨,徐徐的涼風在樹林深處繚繞,樹葉相互磨擦的聲音讓氣氛顯的死寂。
那人從黑走到亮處,夕陽的餘暉打在熟悉面容上,深紅色的長髮在夕陽的襯托下顯的更為豔麗,那人習慣性的先打上招呼,同樣的,他也習慣性的冷淡回應。
少了兩個人。佐助再度環顧四周,他不解的問:「水月跟重吾呢?」
「他們有事,今天的會議他們不會參加。」香燐乾笑了幾聲,推推紅色眼鏡,似乎無法平靜。
「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他們倆同時不參加?」挑起好看的眉,他打量眼前的香燐,懷疑多半。
這種場面讓她直冒冷汗,雙手擺後掐著手指,緊張的氣氛讓她喘不過氣,有事隱瞞讓她沒辦法直視那雙深邃的黑眸,窒息空間讓她眼神亂飄。一切的不尋常全走進佐助的眼中,不由得深皺眉頭,一切太不尋常了,從剛剛香燐整個反應跟態度,他直覺性的去懷疑一切。
「哪個…」眼神依然亂飄,她無法正面跟他回應「佐助,我們的計畫似乎就快成功了……」試著去找別的話題。
「幸虧那個春野櫻以及村民都相信你,好有這個機會讓你在忍者學校教書,只可惜沒得去暗部……」不知道這個話題對不對?只見他的面容越來越凝重,「對了,計畫什麼時候行動……?我們已經延期好一段時間了……還是那春野又礙著你?那要不要……」
「夠了!」他低聲怒吼,怒瞪著香燐「如果今天來只是為了聽妳說這些,那散會。」
緊握著雙手,憤怒的情緒已佔據他的理智,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就如同碰傷了他的痛處,讓他的理智全部消滅,其實香燐說的也是事實,佐助的確是為了目的而接近櫻,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他……害怕失去她。
一躍身,離開了香燐的視線,拋開令他惱怒的思緒,他是該回去了,回去她身邊。
「可是……。」只留下欲言又止的她。
這是怎麼回事?
空洞的雙眼,雙手雙腳被附有查克拉的繩子狠狠的綑綁,倒在落地窗旁的她咬著下唇,命令自己不能哭。當水月拿著長劍刺穿她的左肩時,她並沒有哭泣,疼痛與憤怒仍然還是消去不了她對他們的疑問。
加重力道掐著櫻的脖子,讓她乾咳幾聲,水月拿出身上的匕首輕輕的在她的臉上畫一刀,暖暖的鮮血宛如代替了淚水劃過臉頰,用嘲諷的口吻道:「妳一定很驚訝吧?」
鄙視的雙眼拉近距離看著那慘白的小臉,她難過的說出幾個字「咳咳…!為…什麼…?」語畢,水月一甩手絲毫無憐香惜玉的讓她撞上冰冷的牆壁,悶哼的不悅看著倒在地上的櫻。
撞破了頭流出深色的鮮血,她倒在地上努力的吸進大口的氧氣,忍住眼眶囤積的淚水,延著木質地板她看著餐廳準備好的菜餚早已被摧毀,破碎的盤子與碗筷像是撕裂她的心,疼痛難以接受。
不緊張、不軟弱、不難過,她告訴自己要鎮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血,已染紅了櫻左肩的衣賞一大片,宛如紅牡丹花的盛開般那樣豔麗。
「好吧,反正這一切也都是妳造成的,在死前給妳知道來龍去脈也沒損失。」水月慵懶掏掏自己的耳根倒坐在客廳的沙發一角「重吾,你說吧!我懶的向她說明。」
身後魁伍的男子在暗處走出來,蹲下身子俯瞰著倒在地上的她,粗糙的指腹輕撫過她的臉龐後,絲毫沒有情緒的雙眼,他用著平靜的口吻說明「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或許不知道可能會對妳比較好。」
「……其實,佐助根本就沒有放棄要對木葉的攻擊。」他頓了頓,伸出雙手將倒在地上的她扶起坐正的同時,他瞧見了那漂亮的綠色眼珠的驚訝。
「騙……騙人…怎麼可能…?」她想極力反駁,卻無力。
「他跟妳在一起,根本就是想利用妳,」那一字一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就像個銳利的刀鋒刨著她的心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失聰,「選擇妳春野櫻的理由很簡單,在漩渦鳴人還沒當上六代目時,五代目可是妳的師父,妳可是她的得意弟子。」
「能得到情報的途徑就只妳最合適,仗著妳對佐助的情感如果又去尋找別人的話,那似乎是太可惜了。」粗糙的指腹抹去那忍耐已久在眼眶中的淚水,她不停的流淚,就像失去任何依靠的的小孩,不停的哭泣。
他鬆解了櫻手腳上的繩子,看她現在這樣子已經不需要了。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對吧?一定是他們撒謊騙我的吧?櫻在心中為佐助,仰或是為自己辯解,重點只希望自己能減輕那分痛苦。
「不、不是真的吧…?一定是騙人的對不對?」彷彿在也受不了任何的打擊,她突然像個小孩子拉住重吾的手,慎重看著重吾,但是翠綠的雙眼卻不斷的溢出淚水,似乎為佐助在周遭找尋肯定,也或是為了自己,「佐助說他今天會比較早回來的!他說他會早點回來的……」
看著那抓著自己的手正在顫抖,重吾嘆了一口氣「不會的,佐助他不會回來的。」
猶如觸電般,鬆手放開重吾,難以相信的神態就在臉上。
他說過的……說過的……對吧…?真的嗎?不,他沒說過…,今天出門的步伐躊躇了……。
「打擊太大?她似乎瘋了?」水月幸災樂禍的依舊倒在沙發上「重吾別在耗時間了,事情趕快解決,快閃人,待會追兵來就慘了。」
不予理會,重吾再次抹去櫻臉上的淚水,平靜的說道:「妳知道最近佐助為什麼會這麼晚回來嗎?」
她猛然激動的大喊,盡我所能的喊著「不!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想吼掉重吾的聲音,但她卻還是聽到了……
「因為他就是為了跟我們討論要何時進攻木葉。」
他斂下雙眼,停頓了一會後又說「就是妳的原因,佐助才會不能訂下決定何時進攻,所以……」
抱歉了。
語閉,拿出背在身後的長劍,耀眼的刀鋒反照著即將出現在陽台的月亮,耀眼的光芒消失後,是那盛開的彼岸花與紅牡丹,豔紅的染上那純白的上衣。
天空,傍晚即將轉黑夜。
現在的風,是深紅色。
濃濃哀愁與血味。
*
推開大門,他聽見落地窗上掛的風鈴的清脆,而後傳來的卻帶著鐵銹與鹽的血腥味,落地窗戶大大的敞開,雪紡紗窗簾隨著風擺盪起舞,夏天的夜風勾著他的衣襬與黑髮,那黧色的雙眼看著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而感到不尋常。
摸黑打開大燈,映入眼簾的是破碎的碗盤與灑落一地的美味菜餚,地上血跡斑斑牆壁似乎也沾上了些許,他深皺眉頭感覺事態嚴重。
佐助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巡遍家中的每間房間,無法冷靜思考,他的心是突然那般的疼痛,沒辦法想像她遭害的過程,無法想像她淚流滿面的樣子。環顧四周,最後他回到那血跡斑斑的客廳,蹲下身子他撿起破碎盤子的缺角緊握雙拳,那熱流般的血液瞬間在拳間流出,狠狠的在木質地板搥擊,他怒吼。
是他們!是水月、重吾!一定是他們!佐助一心篤定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難怪今天有事不能來,難過香燐今天表現怪異,難怪總說些令他惱怒的話。起身,丟去已染血的瓷盤碎片,伸手想拔起身後長刀一心想報仇的同時,瞬間燈熄了。
「不准動,判忍,宇智波。」
那熟悉的聲音來自他的身後,佐助迅速的拔起長刀旋身往後跳了一大步保持距離,略微低著著頭的他緩緩的抬首,看見了同樣拿著長刀的奈良鹿丸,大約不到10公分的距離,他的臉就可以被刀鋒劃破。
「鹿丸…」黑眸看著眼前的人,臉上帶著一絲絲的驚訝,而後隨即消逝。
「自從你說放棄攻擊木葉,搬回來村子住時,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相信過你,」沒有鬆懈,鹿丸的著長刀沒有一絲顫抖,刀鋒仍然對著佐助「哦……對了,我先說在前頭,鳴人那傢伙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寧次跟佐井(祭)也知道。」
「在你搬進村子後,上級就叫我在暗中調查你,要不是那白癡鳴人與村民對你過度信任,好讓你的計畫一天比一天的籌備完成,讓我的危機意識漸漸攀升,這麼麻煩的苦差事我才不幹。」鹿丸的語氣平靜,聲音沒有任何刻意的起伏,彷彿認為這就是平常的事。
「再說,你的隊友還真大膽…」他用眼掃過四周地面的血跡與破碎的物品「絲毫沒有任何罪惡感的利用相信你、關心你的人……!要不是我及早趕到,春野櫻可能早就死了!」憤怒的握緊刀柄,那怒氣的顫抖審視著佐助。
「……。」閉上雙眼,佐助卻無法冷靜的思考,心中複雜的情緒翻騰,鹿丸剛剛說櫻差點死?差點死亡?!
「所以…做個了結吧。」
不停的交換步伐,她赤裸著雙腳帶著一些還未包紮好的傷逃離醫院,大口的喘著氣,她想知道,想知道不久前重吾他們所說的事情是否是真相,即便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又溢血,再度染紅純白的繃帶,她仍然交換著步伐跑回住所。
敞開大門跑進客廳,她看見鹿丸面對著另一旁的佐助,櫻絲毫沒有猶豫的衝上前跑向佐助,她真想知道,知道真相。
她突如其來的出現震驚了鹿丸與佐助,跑向他的途中卻被鹿丸拉住手臂,驚訝的口吻道:「妳怎麼在這裡?妳逃離醫院了?」審視身上的傷口與染紅的繃帶。
看著她身上的傷勢讓佐助皺眉忍耐著對水月他們的怒氣。
「放開我,鹿丸!我要知道真相!我要親口問清楚!」掙脫著,意志力仍然堅決,不難想像她可以帶著重傷跑回這裡。
「櫻!妳仔細聽好,宇智波佐助,不管在妳心中是多麼重要的人,他終究是個判忍!」他慎重的向她宣布,認真的瞅著她「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棄要對木葉的攻擊!」
停止掙脫,轉首看著面對她的佐助,路燈微暗背對著月光,她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表情。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聲音有些顫抖,鬆開鹿丸的手,她緩緩的走向他。
「假的吧…?這是個玩笑的對不對……?」事情總要往好一點的方面去想,她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拉住他厚實的雙手,需要他的求證。
快呀,點著頭說這一切都是騙局,告訴她這都是假的!
但是他卻還是沉默,使她的心就快要破碎一樣的痛「說話呀!快說話……,快點找理由呀……!」她激動的握緊他的手,眼中多了水漾。
然而,卻得到這樣的答案。
「對不起。」
在也沒有任何支撐的力氣,櫻就像是突然脫線的傀儡跪坐在地上,顫抖著身體,淚水再度潰堤,崩潰大哭,泣不成聲。那是不是也宣布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場騙局呢?那麼路上的幫忙,他的體貼問候,一切讓她小心翼翼收藏的美好回憶也都是這計畫中的一部份?那她是不是他們計畫中的一顆棋子呢?
她哭盡所有的力氣,可笑的是,她會知道這些事情,是經由第三個人告訴她。愚蠢…,真的愚蠢至極!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殺了她呢?這樣不是更快辦事嗎?
胸口一陣難過,壓著櫻喘不過氣來,她難受的咳了幾聲,然而卻是鮮血。在佐助的眼裡卻是無比的痛楚,他連忙的蹲下身子環抱住瘦弱的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櫻用力的敲槌著他的胸膛,激動的哭喊「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欺騙我!!」淚水紛紛劃過臉頰,哭紅了雙眼與鼻子,但是臉色卻異常的蒼白。
然而,現在能做的事情只能緊緊的擁住她,撫平她的痛。緊緊的抱著,永不放開,但是宇智波佐助卻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資格來安慰她呢?
「所以…重吾說的利用我,也是真的嗎…?」她嘗試讓自己平靜,停止方才的哭鬧,試著想讓自己的哭泣化為無聲,但是淚水卻還是不停的流下「利用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是綱手大人的徒弟嗎……?」
沉默,卻還是選擇沉默,搶了所有的對白。他無法回答,無法找出更好的字眼形容,不傷她的心。
「……最近這麼晚回來,也是為了攻擊木葉嗎?」她問,後半頭異常的平靜讓人擔憂「所以也是你指使他們來收拾掉我?」低下頭,讓他無法看清她的情緒。
「不是的!」佐助極力的為自己反駁「這件事情是他們背著我去做的,我也被他們擺了一道,相信我!」他再度緊緊的抱住櫻需要她相信。
看了看他的面容,卻看也看不清,那朦朧的淚已經讓她的眼盲了。佐助輕撫著慘白無血色的面容,眼神充滿傀就與哀傷。
斂下眼,不願選擇望著對方,櫻淡淡的說:「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賽跑已久的情感,就連對方的情感是真是假她都不知道,她被愛情列車丟下,仰或是她從來沒上過車,根本就只是在後頭不停的追隨著。
「原來……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櫻在慘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是淒涼。她靜靜的閉上眼,彷若沉睡般的娃娃暈厥過去。
他抱著她消瘦的身體,想尋求原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眼中少有的閃著淚光。
看著櫻的情況越來越虛弱,在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下的,一定得先派醫護人員過來才行。鹿丸揣想,但是他現在又不能放著宇智波不管,一個人去醫療院所帶人過來,可惡!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沒辦法了,只好先殺了宇智波。
他抽出長刀,在今晚的月色照耀下顯得比以往的耀眼,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偏不倚的刺向佐助的左胸膛貫穿他的身體,讓鹿丸登時訝異。
「可惡!」鹿丸低聲咒罵,迅速的抽出長刀,鮮血四濺,濺在佐助與櫻的身上。
「為什麼不躲?」緊握著刀柄,因生氣而顫抖,他低首望著地板上的血泊。
彷彿過了很久,久的讓鹿丸覺得喉嚨乾澀,全身失去所有的力氣,連握刀的力量都沒了,佐助才緩緩的回答:「這…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佐助依舊低著頭望著懷中的人兒,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讓他去注意別的,伸手輕輕觸碰櫻的臉頰以及漸漸失溫的小手。他咳了幾聲,臉色慢慢轉為慘白、暈眩,身體開始降低溫度。
「嘖……」鹿丸放下長刀緊握住雙拳「你以為你這樣子……就會得到原諒嗎?」
「呵……是嗎…。」佐助無謂的扯出一抹笑容,語調中顯些虛弱許多。
血泊面積漸漸增大,臉色慘白嚴重失溫,佐助依然用著僅剩餘的力氣抱著懷中的人,然而精神與體力不引許他繼續這麼做,鬆了手他就像脫線的娃娃般低著頭,用著最後一口氣說著:對不起,櫻。
就這麼悄悄的閉上黧色雙眼,沉沉的睡去。
留下鹿丸憤怒的低吼。
要不是上級指示,你覺得我會接這種麻煩的任務嗎?!
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想動手殺你嗎?!
宇智波你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那種痛苦!!
親手殺死朋友的痛苦…
最後,那不爭氣的淚水還是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