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人的問題,充滿躇躊的一顆心,我……變得很靜很憂鬱。
對於我最近驟變的個性、行為,不只我自己察覺了,就連佩也發現我異樣的變化,她總是三不五時的,就會在下課或有空有閒的時候來到我的身旁,也總是問我怎麼了,但對於閉口不言的我,她經常會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雖然我一再的向她解釋那不是她的錯,只是自己的問題罷了。
「不是妳的錯,佩。」我一如以往,推翻佩的一言一語,與她說是自己的錯兩事。
佩專注地看著我,一臉都是她做錯事情的模樣道:「是,一定是,一定是因為我對妳說得那句話的關係,才會導致妳,變異樣。」
「佩,真的不是妳的錯嘛,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知道妳是擔心我、關心我,才會把全部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可是……」我輕鎖起眉頭,再一次的解釋。
她憂心忡忡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在我的身上打量著,「就算不是我的錯,那我也是將妳笑容剝奪的罪魁禍首啊,我怎麼能什麼話都不說。」
我怔怔的望著她,「妳沒有把我的笑容剝奪啊,雖然我最近靜是靜,憂鬱是憂鬱,但是,我一樣會笑的啊,只是……」
最後句子還未落下,語氣還未完結,卻被佩接了上去:「少的可以,甚至都沒有,妳別跟我說最近因為他的事還有笑過的,我可要拿起法官的槌子,大力的敲幾下,然後駁回喔!」
我笑了,輕輕的笑了幾聲,被她的形容字句逗笑了,突地思緒空了點位置,開始想像佩方才所說的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我很滿足了,很滿足很滿足。
誰知佩卻忽然詫異的大叫:「曉瑜,妳笑了。」不只是大叫而已,同時的,她還睜起自己的大圓眼,原本就夠大夠圓的雙眼,在佩如此的舉動下,更是圓眼大無比。
吐吐舌頭,我不作任何反應。
「妳笑了就好,憂鬱不適合妳,安靜亦不適合妳,惟有活潑和笑容才適合妳唷!」佩講了一番話,但我不認為那是道理,而是她針對我所說的一番好話,不論是與否,我都非常感激她。
我抬起頭,定定的望著,那張熟悉、待人和善的面孔,她,叫佩,是我一生中最要好的麻吉,那段由佩說出口的每個字,每個句子,竟全是由我為出發點而衍生的句子,這一生中,我都要好好的將它收藏……在心底深處,永遠永遠。
「謝謝妳,佩,果然我不能沒有妳。」這句話才剛擱下,便惹來自己的嚎啕大哭,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面前我無法隱藏自己的任何一面,不管是堅強的,或者軟弱的,都不能。
「曉……瑜……妳怎麼在哭啊?」佩七手八腳慌張的在衣袋和褲袋裡來回搜尋面紙的蹤跡,大約五秒後,她才焦急的拿起一張面紙,擦拭著我臉上的淚痕。
又吐吐舌頭,我接著開口:「我是喜極而泣嘛!」頓了頓後,嘟起嘴,我咕噥的說:「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愛哭。」
我軟弱的那一面,在佩的面前已不知展現多少次了,哭,除了哭,還是哭,縱使我不告訴她原因,她依舊會在我身邊安慰我;縱使我在她面前哭了好幾回,她也從不曾對我感到厭煩與疲備。
突然間,佩對我咧嘴而笑,「先別急著哭,更別急著喜極而泣,等到他了解妳的心意,願意接收後,再把眼淚流光也不遲啊!」
對於她的這句話,我感到彷徨,無所適從的情緒正在內心裡翻騰不已,開始,我又猶豫了。
「我今天臨時有事,沒辦法幫妳慶祝生日,我感到很抱歉,所以……」佩用了一種抱歉的口吻述說者,停頓了會兒,又以另一種開懷的語氣說:「我要送妳禮物。」
「禮物?」我愣住了,狐疑的問。
「到我家我拿給妳吧!」佩對我眨了眨眼,似乎要給我一個驚喜似的,神神祕祕卻直吊我的胃口。
下課後我果然尾隨在佩的身後,就像個小跟班一樣,她走哪,我就走哪,她的必經之路,就是我的必經之路,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差池。
爾後,她回到家從冰箱拿了一個圓狀盒子遞給我,她只對我說了,把這個拿去和阿錡過兩人的生日party吧!
僅此而已,她真的什麼也不說了,便催著我趕緊回家。
她的話,我不懂,我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唯一一點看得出來的,就是她很關心我。
我雙手捧著佩給我的禮物,雖然沒有打開那圓狀物的闔蓋,可是我知道光從佩的那句短短話語裡,就可以猜測的出來,這是蛋糕,更何況,明顯指示的並非只有這一點,另一則是那圓狀物外圈了一層蛋糕店的店名、地址等,就連蛋糕圖案也有,而且它的色彩更是吸引了我的注目。
回到家後,沒有平常的電視機聲,沒有我熟悉阿庭的聲音,很安靜很安靜,今天是我的生日,爸媽卻依然在外奮鬥,平時易見的阿庭,卻離奇的沒有坐在電視機前,我的死黨佩,因為臨時有事無法幫我慶生。
例外的,是阿錡,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我似的,直往門口望著。
「妳回來啦,曉瑜。」阿錡瞧見我,立即與我對話起來,句末,他溫柔的對我笑了笑。
我輕點頭,小聲的答:「嗯,你怎麼在這?」踏進家門,關上大門後,我也坐上沙發,將蛋糕盒置於桌上,第一時間,我將此時有空有閒的雙手,打開蛋糕盒蓋,心一驚,是香芋味蛋糕,很漂高也很華麗。
他對我眨眨眼,而後才接口:「今天是妳的生日啊,我怎麼敢缺席,怎麼,不是草莓蛋糕?」後頭他也瞧了瞧蛋糕樣式,狐疑的問。
「因為這是我死黨佩送我的啊,雖然不是草莓蛋糕,但……我很滿足,很高興了。」停頓了一會兒,「沒錯,你要是敢缺席,我絕對不饒你,嘿嘿,我的生日禮物呢?」我對他奸險的賊賊笑,最終目的,我的生日禮物。
我將右手直直的伸向他,以要接收禮物之狀等待著。
他也伸手,不同的是,他的手背朝上,以掌心之面重重打了我的掌心一下。
「幹什麼啦,痛耶!」我用著另一隻手撫摸著被他打的手掌心,嘴裡咕噥的直喊痛,眼則睇緊了面前的阿錡。
「禮物還沒買,到時候補給妳。」他慵懶的說,可是卻很有誠意。
「你、你、你。」我舉起手,扳起一根手指頭,顫抖的指著他。
★生日到了,我的心卻依然懸在半空中,是怎麼一回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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