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不准閃讓我咬
又是這樣一個舒爽的天氣。
蔚藍的天空綴著幾朵淡淡的浮雲。時值早晨,薄霧仍未完全散去,還帶點微微的濕氣。
霧都倫敦啊,名副其實呢!
但他,雲雀恭彌,就是無法適應這樣濕冷的海洋性氣候。
他就不曉得為何那顆藍色變種熱帶鳳梨還能這麼悠閒自適,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自在。
話說那顆鳳梨現在還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呢!莫非是因為自己淺眠?不,這種事絕對不會是自己的錯!是氣候在刁難他!
而且那顆鳳梨還光著上身是怎樣?是在諷刺他身上穿著的毛衣嗎?難道是因為自己身體虛?才怪!明明就是那顆死鳳梨的感覺神經出了問題。
轉頭看了看那顆剛剛換了個姿勢,現在正縮成一團模樣該死地可愛的六道骸,他又想起了昨夜就寢前發生的事。
六道骸洗好澡從浴室出來時,雲雀已經窩在被裡準備要睡了。六道骸很順其自然地躺在雲雀身邊,而雲雀也很順其自然地想窩進六道骸溫暖的胸膛。
當他被攬進六道骸懷裡時,突然發現something wrong。有某件事不對勁,但他還不曉得是什麼。
然後他的手撫上六道骸的胸膛,再往棉被裡一瞥,終於確認了他心中的疑慮。
這顆死森巴鳳梨只穿一條內褲就爬上床!
他想也不想地就把六道骸給踹下床,還陶醉在愛人髮香毫無防備的六道骸就這麼連人帶被地摔下床。
「哎喲!很痛欸,恭彌!」
他什麼也沒做耶!既沒有毛手毛腳,也沒有上下其手,更沒有動任何一絲想要吃掉小麻雀或是其他更歪的念頭耶……
六道骸揉揉他先著地的屁股,不明所以地看著雲雀,卻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知道他的恭彌寶貝就是這樣,所以他乖乖地抱起棉被,想再爬上床。
但是一根拐子迅速地抵著下巴,不讓他爬上床。
「別這樣嘛,恭彌,我很累,很想睡了。」六道骸苦笑。
「去穿衣服。」雲雀一把搶過棉被裹住自己。為何變態鳳梨都不覺得冷啊?因為他是變態?不是吧?
「嗄,可是……」
「去穿。要是你……」
說不下去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骸感冒,或是骸半夜突然發情方便對自己下手導致隔天下不了床拖延了任務進度。
「恭彌你是在關心我嗎?我好高興喔!」六道骸聽話地拿出衣服。
而心裡想法一下就被看透一半的雲雀則撇過頭,把棉被裹得更緊些,不想被發現臉上兩朵紅雲,免得鳳梨得意忘形了起來。
「恭彌,這樣子可以了嗎?」
「怎麼只穿褲子?衣服呢?」好看的眉微微皺起。
「因為……衣服是恭彌親手幫我燙的,我……不想把它睡皺了。」
「……隨便你。」其實心裡甜得要命。
把臉藏在六道骸懷裡,他才不要六道骸發現他在偷笑。
「嗯……恭彌,你這樣好可愛喔……讓我親一下……」
這句話,無疑是個引爆點。
這傢伙到底夢到了什麼?他睡不飽,心情暴躁,偏偏這鳳梨又踩到地雷,只能算他倒楣了。
「六道骸!你給我起床!起來!」
雲雀跳上床,猛力抓起六道骸的肩膀劇烈地搖著,把睡得正好的六道骸叫醒。
「唔……恭彌,怎麼啦?」
六道骸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模樣還是該死的可愛。
沒有說話,雲雀抽出拐子就要劈下。
六道骸瞬間清醒,連忙伸出雙掌夾住即將吻上自己額頭的拐子。
雲雀見狀,左手的拐子就要朝六道骸的腹部抽。
六道骸反應快速地夾住另一根朝他襲來的拐子。用腳……
「恭彌,有話好說嘛!怎麼一大早就在弒夫呢?」
「少囉唆!」
雲雀皺了皺眉,想扯回拐子,但是六道骸的力氣明顯比他大些。即使骸才剛醒。
好吧,用咬的。
於是雲雀張大口,準備在六道骸光滑的肩上留下咬痕。
六道骸趕緊推開拐子,讓雲雀跌在柔軟的雙人大床上,而自己則是跳到地上,匆匆撈起衣服披上。
這是怎麼回事?今天的小麻雀怎麼特別主動?雖然他是不討厭啦……但是有點不習慣……
現在伏在床上的雲雀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伺機而動的貓。
六道骸只是面無表情地回望。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打破沉默的是雲雀抄起拐子往六道骸劈來的氣流聲。
六道骸頭一偏,閃過了雲雀的拐子。
「恭彌,你到底在幹嘛?」六道骸不慍不火地問。
像是心虛,又像是懇求,雲雀難得地別開視線,「不准閃,我心情不好。」
「什麼啊,結果恭彌寶貝只是想要個出氣筒嗎?早說嘛!來吧,老公我現在就任你咬殺,保證不閃也不躲哦!好嗎?」
雲雀沒有多說什麼,拐子抓著就朝著六道骸直劈,而六道骸也真的毫不閃躲,任他的寶貝傲嬌恭彌一次次將拐子往他身上抽。
到了第十八次咬殺,只見雲雀的拐子就要襲上他的俊顏,骸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但是拐子並沒有吻上他的臉,而是掉到了地上發出響亮的匡啷聲。
六道骸睜開眼睛,疑惑地瞧向雲雀。
「你這笨蛋,為什麼就這麼乖地任我打?你不會反擊嗎?我也沒說你不准擋啊!」
「因為恭彌寶貝你心情不好啊!」聳肩。
又是他遷就了自己的任性。每次吵架總是骸讓著自己,明知錯的不是骸,但道歉的絕對不會是自己。即使錯的不是骸,骸也總是道歉的那一個。
「怎麼樣?心情有沒有好點啊?」
骸總是包容著自己,也處處為自己著想,但自己似乎只是將之視為理所當然。
難得地,自己主動擁著骸,把頭埋進骸的頸窩。
「對不起……對不起,我……」
六道骸微微驚愕地看著雲雀,然後才伸出手緊緊地抱住雲雀。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揉揉雲雀蓬鬆柔軟的黑髮,骸下巴抵著愛人的頭,寬慰地繼續說下去,「不是說了老公我自願當你的出氣筒嗎?乖,別再歉疚了好嗎?」
點頭,抱得更緊。
「還痛不痛?」心疼地撫過方才被自己攻擊的地方,雲雀小聲地問。
「這種痛算不了什麼啦!倒是恭彌寶貝有舒服一點了嗎?」
又是這種溫柔的神情。
自己會願意和他在一起,這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吧!
「嗯,謝謝你。」
骸總是用他的溫柔來包容他的任性
明知道昨天為了任務,六道骸快要累垮,自己卻一大早就把還在熟睡的骸叫醒,不由分說就是一陣咬殺,只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想發洩。
而骸就這麼聽話地任他咬殺。
主動吻上骸柔軟的嘴唇,算是為自己的任性小小補償一下。
「吶吶,恭彌寶貝?」
雲雀在替骸上藥包紮時,骸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開口。
「嗯?」
「我們……早點結束任務,然後在回彭哥列總部報備前,先回日本去看看,你說好不好?」
又是這麼體貼。但就是因為這樣,他雲雀恭彌才會如此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
「嗯。」一抹微笑漾開。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之所以心情暴躁其實是因為想家的!
【後記】
真不曉得家教的第一篇是獻給里藍的左、右還是骸雲的出氣筒呢……里藍是最先寫的,可是先完成的是骸雲……那就兩個都第一篇吧!
話說第一篇似乎原本會是糖指定的雲綱,但……請原諒我這廢渣般的腦袋沒有什麼好的靈感啊!(意思就是我有在想,但想出來的不能用……[默))
是說糖大的雲綱文寫得很棒,某星怕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會傷了大大的眼啊……總、總之某星會盡力的!
那、就先這樣吧,我詞窮了。(毆)
p.s.糖大要的雲綱某星已經開始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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