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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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從頭上長髮處,不停的往臉上留下,順著額頭流入眼睛,酸澀不舒服的眼球,好像跑進異物一樣難受,趕忙用兩臂衣服不停的擦柔,順便擦掉沾在額頭上的泥土,臉孔瞬時也變成了大花臉,汗水順著脖子也流滿了全身,濕遍了汗衫和短褲,汗衫上的竹屑也是為了編織竹片所建構而成的牆,必須鋸掉過長的竹子而隨著風飄到衣服上,短褲的右大腿因勾到尖銳的鐵絲,破了好大的一個洞。工作累了坐下休息抽跟煙時,臀部兩邊也沾上濕濕的泥土,手掌上殘留剛剛削竹片刺裂的血跡,為了搭建一座工作室所付出的代價竟是這樣辛苦。不過精神上卻是愉快的,看見自己所計劃的樂園逐一完成,夢想中的王國變成真實,田園中無人干擾的工作室,喜歡脫光衣服工作,或是多大的聲音,也不會有人抗議啊。
陽光下,日復一日的工作,無情的日頭曬黑了皮膚,我也變成了大黑人,可能晚上時間關掉日光燈,不張開嘴巴,恐怕沒人看的見我喔。
在窒熱日光的舖曬下,喝水也就顯得非常重要,卻也因暑熱的天氣,變得不愛吃飯食,反而冰品、冷飲成了每天不可缺少的東西。什麼紅豆粉粿、冰棒、鳳梨冰棒、木瓜牛奶、珍珠奶茶、綠豆冰沙、綜合冰、運動飲料或沙士都不缺的每天準時報到,有時肚子餓了還會吃些冰凍八寶粥啊。
坐下來喝口水抽跟煙,想起三天前跟溫霓的對話。
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雖然認知有比一般大眾清楚些,卻也有許多地分觀念、價值是和大家沒有什麼差別。在對待人與人的相處上非常的細膩,工作上非常敬業,環保觀念也有非常先進的思維,感覺上也有滿強烈的女性主義,至於其他就不知道了。
呵呵呵~~心中不禁笑了起來,她如何該跟我無關吧,又何必多想干擾自己生活,她如何干卿底事。
站起來伸伸懶腰,轉動工作疲累的脖子,聳了聳肩膀,拿起工具繼續建造我夢中王國吧。
手機鈴聲想起。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喂~~平安快樂,我是許可,您好啊。』
手機聽筒傳出女性溫柔清澈的聲音
:『喂~~你好,你是隨風飄先生嗎。』
許 可:『呵呵~~我是。你是溫霓嗎?』
溫 霓:『你怎知道我是溫霓啊!』
許 可:『哈哈哈~~你的聲音並不陌生啊。更何況知道我手機的人並沒有幾個啊!』
溫 霓:『呵呵呵~~你那麼屌啊,都不給人手機號碼的啊?』
許 可:『在自己村莊有幾個人會找我我很清楚啊,身邊有多少人會打電話找我更知道。至於你說的屌那要看對象囉。』
溫 霓:『講話口氣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樣。我看啊!你身邊好朋友沒多少個喔。
許 可:『好友一兩個就夠了,多了也未必有用。』
溫 霓:『是嗎?這點我懷疑。』
許 可:『哈哈哈!妳不用懷疑。妳知道一件事情嗎?我跟鄧小平一樣偉大。鄧小平在世界名人錄裡留下了一行七個字的話。而我又再相同七個字裡多加一個字,所以我覺得我該比鄧小平偉大。』
溫 霓:『是哪七個字?』
許 可:『鄧小平有一次去美國訪問時,跟雷根總統做了一次深層結構性的對話。
「鄧小平:你在美國做總統沒有權威。在中國我可是很行的。」
「雷根:是嗎?」
「鄧小平:在美國你說話沒有人信服,在中國我說就算。溫霓啊,鄧小平說:「在中國我說就算」有幾個字啊!』
溫 霓:『在中國我說就算,七個字啊。』
許 可:『我比鄧小平多說了一個字,妳知道我是多了哪一個字嗎?』
溫 霓:『ㄟ………我想不出來,你告訴我好了。』
許 可:『在台灣我說就算………』
溫 霓:『還不是一樣嗎。』
許 可:『不一樣,還沒說完你就說話了。在台灣我說就算了,不是多加一個了嗎?那我還不比鄧小平還偉大嗎?』
溫 霓:『哈哈哈哈。是啊!在台灣你說就算了。』
許 可:『哈哈哈哈。溫霓小姐,是什麼麼事情今天突然想打電話給我。』
溫 霓:『忘了嗎?你說沒把你當壞人我下屏東,你要招待不是嗎。還有你上次逃避的話題,我也想進一步了解啊,記得嗎?「沒錢怎樣過日子」這個話題,我可是個好奇寶寶喔。』
許 可:『雖然在台灣我說就算了,不過你溫霓小姐下來我一定幫忙,招待這回事,妳也知道從事創作工作的人沒錢,只要妳願意餓肚子,嚮導我當然沒問題囉。沒錢怎樣過日子?電話中需要說嗎?手機費用可是「粉」貴的呦。』
溫 霓:『別見外,把我當好友吧,只是想聽聽你一些看法而已。如果真的能放下手邊工作,我一定下去。到時流星雨就看妳囉。那就下回說吧!』
許 可:『呵呵呵~~歡迎妳下來屏東玩。只要天公做美,不隨時滴下要人憐惜她的淚水,流星雨是沒問題啦。』
溫 霓:『對了,剛聽你說姓許名可。嗯!還真是好玩喔……。』
許 可:『哈哈哈~~名字是父母給的,可以要用,不可以也要用啊。』
溫 霓:『是稱讚沒有貶低的意思,你就別想太多了喔。』
許 可:『呵呵呵!我知道。溫霓!今天節目都想好了嗎?』
溫 霓:『拜託~~許大哥,可以不談工作事情嗎?我不想把工作帶到生活中來。聽你聲音很成熟喔!幾歲啊。我二十七歲。』
許 可:『嗯。我四十五歲啊。』
溫 霓:『啊!』
許 可:『哈哈哈!嚇著妳啦,或許妳是該叫我叔叔囉。』
溫 霓:『喔!沒啦,只是有些意外罷了,聽聲音好像三十五、六歲啊。四十五歲了沒家庭嗎?我去是否會讓你產生麻煩?「許叔叔」。』
許 可:『哈哈哈~~我誠心的邀請,至於願不願意是妳的問題,有沒有家庭是我的問題。這兩者應該沒有相關吧!』
溫 霓:『喔!難道妳不願意說你已經有家庭了嗎?還是…….. 』
許 可:『妳想激我啊,妳是說:還是在欺騙處世未深的小妹妹嗎?呵呵~~我沒有老婆這點我保證。』
溫 霓:『那沒有女友嗎?我認為像你這樣身份的人,沒有女孩愛你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不想到時候被指責是狐狸精,誘拐人家男友喔。現在網路很方便,聊天室中到處充滿一夜情的資訊,聊沒幾次就相約「做愛」去了,那種無聊的玩意,我可從沒想過ㄋ。』
許 可:『哈哈哈我情婦有二十六位耶,就算妳想當二十七號情人也要我願意吧。一夜情是怎個發生我不懂,一個「無情無愛」的親密關係,也只算是生理上的衝動罷了,那種應該稱「性行為」而不是「做愛」。』
『哈哈哈~對!那只是行為而已不配稱愛。』溫霓:『你真會開玩笑,難道藝術家都像你這樣好色嗎?我可不想當第三者啊,所以你可別打錯主義喔。不過跟你聊天非常舒服,對話是一種成長,希望你能帶給我意外的收穫。可以嗎?「許叔叔」。』
雨 騰:『別想那麼多,一切都要妳願意,何況妳還稱我「許叔叔」耶。至於成長這回事,就別那麼沉重了,快樂的面對妳自己最重要,成長會害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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