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的火車,下午一到,直奔永和去找寶貝果,很久沒見,她表情裡有些特別的味道,感覺變得有些不一樣。不過跟老媽約好了去二阿姨家吃飯,沒辦法待太晚,沒時間細聊。
晚上到二阿姨家,二阿姨拿出她朋友自己養的雞、種的芭樂和高麗菜,加上她自己包的餃子,弄出一桌非常好吃又豐富的盛宴,吃得我們肚子都要突出來,肯定胖兩公斤。吃飯閒聊很晚才回到寄宿的小阿姨家,弄一弄睡覺都一兩點了,所以六號快到中午我們三個懶女生才起床,原本跟媽咪的行程是要去看團團圓圓,但據說每人只能看十秒,加上起得晚大概號碼牌也沒了,乾脆徒步去附近吃火鍋,最後決定到美麗華坐摩天輪。
走進美麗華的第一秒鐘,我最鍾愛的Anna Sui專櫃就出現在我眼前,不囉唆,馬上拖著媽媽跟小阿姨衝進Anna Sui。
試香水、試指甲油,本來要買Night of Fancy,只是我看見老媽一臉不爽的表情,跟我說家裡明明就有類似的香氛,為什麼要浪費錢買新的?沒辦法,只買了一罐玫瑰指甲油,五百二十大洋的指甲油跟一般價位在兩三百的指甲油差別很大,色彩棒又好擦不說,指甲油本身還有玫瑰香味,會留在指甲上很久很久。
接著就是歐舒丹,老媽喜歡的牌子,因為東西好,所以一千又一千的花,走出歐舒丹之後又走進小阿姨以前在義大利就買過的雷利歐,又買了一千又一千,最後我終於制止這兩個女人說:「不行!我們要自制!否則等我們走到摩天輪之前大概就要敗掉很多錢了,我們只是來坐摩天輪的,要撐住!」
不過當然美麗華這惡魔似的地方不會放過我們,接下來又買了超高級超好吃但是超貴的白松露巧克力,嗚哇~~那口感就叫做幸福吧??
好不容易過關斬將來到摩天輪,終於坐進半透明的小空間裡,緩緩昇到台北市上空。
媽媽有點緊張,一直叫我不要亂動(拜託~稍微動一下又不會掉下去),不過我倒是很盡興,從上空俯瞰這城市的樣貌,忽略透明玻璃窗白色的邊框,就有種在天空中緩慢飛翔的錯覺。
摩天輪是寧靜的,雖然我們幾個女人的笑語不是。
摩天輪票上有坐旋轉木馬兩人同行一人免費的小券,我和老媽童心大發,決定去玩;小阿姨pass去上廁所,我們往前走,五十塊買兩份童貞。
選了還會上下移動的旋轉木馬,叮叮噹噹的音樂響起,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旋轉木馬是這麼好玩、這麼好玩的東西。即使只是隨著叮叮噹噹有點俗氣的音樂原地旋轉,只是旋轉竟然是這麼令人愉悅的,我的心像孩子一樣,被愉悅灌滿,胸膛中滿溢快樂,就要爆炸。
雖然時間到不得不離場,只是那一瞬間的快樂和微風拂面的感受留在心中,久久不散。
晚上媽要風塵僕僕趕回花蓮,末約七點我們就準備離開美麗華,離開之前接到姊姊電話,阿兵姊周末放假,跟同學要一起來台北玩,於是妹妹我就得盡些導遊、陪玩之類的義務,跟小阿姨告別、送老媽去火車站,順便接姊姊和姊姊的同學,帶她們去西門町吃吃玩玩。
「嗚~妳在台北真好!台北人走路都好快,好多人,感覺壓力好大,我頭都痛了。」
姊姊跟姐姐同學都是花蓮人,來到北部都非常不習慣,當姊姊她們終於在我的手機導航(天哪~我這路癡竟然有一天還會幫人導航?)順利從台鐵轉乘捷運,進了捷運站看到我,就抓著我這樣該該叫,我苦笑,是有沒有這麼誇張?
帶姊姊她們在西門町逛逛,順便買些軍中要用的東西,下午和老媽小阿姨逛美麗華走了超遠的腿,到了晚上八點多左右就開始陣陣抽痛,阿兵姊能跑三千的腿力果然不是蓋的啊!我這個小臭老百姓果然還是拼不過她們,終於回到小阿姨家倒在床上時整個腰痠背痛。
第二天起一大早去國際書展,前一天的腳水腫還沒消,等著我的又是一整天的步行。
完~全忘記在火車上和王嵐約好要一起去看國際書展,以至於我真的起了一大早,一個人跑到國際書展上敗了三千多塊,在將要步出展場時接到王嵐電話,熊熊想起有約這回事,大驚失色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台北火車站陪少爺吃飯。
少爺臭臉,但是我自己忘記也沒甚麼好說,只能拼命道歉,耍白痴博少爺一笑,少爺出門前就已經心情不好,加上我整個忘記跟她有約的事,雪上加霜,臉色也是臭上加臭,拿鏡子給少爺照她佈滿殺氣的臉,最後少爺還是陪著我跟姊姊和姐姐同學逛西門町。(王嵐人最好了,愛妳愛妳,啾~)
晚上姊姊她們要趕回中壢,和剩下被扣假的兩個同學會合唱歌把握假期的尾巴,而我親愛的大正妹陳元元也順道繞來西門町找我,去魚窩嘰嘰喳喳聊些女人間的閒話聊了一晚上。好久沒見到陳元,好想念她,雖然是兩個單身女子,不過女人間的閒話也是相當重要的。
八號一早,殺到淡水紅毛城去找陳小果,妙得是我七點多就起床,八點多快九點就出門,竟然還是十點多才到紅毛城,在紅毛城用溫蒂照了兩張照片,好笑極了,原本是想拍英國領事館的紅磚對稱建築,卻因為要操控視訊鏡頭而不得不露出個大頭來。(天哪我額頭真的好高>"<)
本來打算在那無線上網,就直接把照片跟文po出來了,結果溫蒂卻出了狀況,可以連線但開不了網頁也登不入MSN,雖然溫小七在電話那頭耐心教我,不過親愛的阿果好不容易午休,溫蒂的毛病就下次再說囉~
坐在舊英國領事館前的樹下打文章,這是當時的一段文字:
「第一次到淡水紅毛城,入門代價是一張發票,和長得走完就鐵腿的上坡道。帥果站在門口,工作中的專注。古城有古城的氛圍,英式對稱建築,當年想必很神氣吧?紅磚牆裡傳來時代的呼吸,骨董吊扇、手推餐車、羅列的白瓷杯盤,準備著一場停滯在時光裡、不會再發生。」
還有當時的一幅照片:
呃阿~我現在才發現我衣服上真的好多蕾絲...
和帥果閒聊著,聽帥果講中法戰爭的故事,想到從前的台灣人們自己替這個本名安東尼堡的地方取名為「紅毛城」,不知道懂中文的荷蘭人看到這地名和淵源會不會一把火?
而這次依然時間很趕,沒辦法多問,關於帥果變得有些不一樣的表情。
一點和小影約在台大對面的麥當當,一個小時前就從紅毛城前離開,仍然持到十幾分鐘,紅毛城怎麼這麼遠?(嘆)
小影是個文質彬彬的朋友,不過話很少,幾乎都是我在唧唧呱呱,三點半就準時離開回小阿姨家拿行李,準備動身回花蓮。
至此,這四天三夜的台北行都是愉快的。
在月台等火車,突然接到表哥電話,告訴我,大姑姑過世了。
大姑姑前幾年才剛在天津買了房子,今年招待爺爺奶奶和二姑姑去天津過年,八號早上,去樓下替家人們買早餐,被警衛發現倒在路邊,但警衛不知道是誰家的人,一時沒送醫院,浪費了很多時間去查這是誰的家人,等找到是我們家的人再送去醫院,早已經沒得救了。
不到六十歲的大姑姑,在她的出生地天津,寒冷的年十四清晨,在路邊辭世。
舅爺爺打電話回台灣,在花蓮的家人們立刻聚集起來,爸爸吩咐大表哥一個個給第三代打電話,於是下午五點二十分,我接到大姑姑的死訊。
打電話給爸爸,隔著電話就聽見兩個姑姑的哭聲,喊著:「誰想得到?誰想得到啊?」雖然我和爸爸那裡的第二代親人們不太能相處,但聽見這個消息,還是難免一陣心酸。
掛了爸爸電話,隨即打電話給小堂弟,囑咐他照子放亮點,現在家裡一團亂,大人們都有事忙,心情紛亂,小弟弟還要他多照顧,別白目說了不該說的話,討罵挨。
叔叔和大姑丈跟大表姊花了不到一天時間辦手續,今天凌晨的飛機飛到天津去處理後事,把大姑姑火化帶回來。
死亡這件事情,這幾年發生得越來越多,在我身邊,一件又一件,一個人又一個人,消失。
心情像坐雲霄飛車,四天三夜,在震撼的大姑姑的死訊中做結。
回到花蓮,心情仍然複雜,只是這幾天太過疲累,睡了許久。
像雲霄飛車似的,從開心,到五味雜陳的四天三夜,目前,還真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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