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晶晶的時候,看見拉扯高高放在排行榜上,甚至比我上排行榜的時候名次還高!真是佩服又忌妒!我馬上想起在書展時見過雪莉,跟我同年,卻高瘦又白得讓人忌妒的女生。她很羞澀(至少我覺得她挺羞澀),不過文字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會是我想像的那個樣子嗎?我本來以為她的文字該像茉軒那樣,溫和淳厚,帶著與她長相相稱的溫文,但結果卻大出我意料之外。
她的文字的確是淡然的,感覺很清淡,即使在描述她哭得全身發抖,都帶點淡淡然的味道。情節似乎是兩句話就可以講完,但鋪陳出一個七萬字以上的故事,期間的思考多於描述。我是個喜歡把想法感覺隱藏在故事背後的人,我的主角想得不多、觀察得不多,但是我對場景與表情的描述著墨甚多,而她似乎是跟我相反的典型,她的主角思考非常多、觀察非常多,彷彿看見一個少女在書頁中傾吐她的心事,自問自答,有沒有人回答也無所謂,只是宣洩那樣地說著,不帶太多情緒那樣地說著。
內容當然就如同書名一樣,是許許多多的拉扯,女友與喜歡的人之間的拉扯,宗教與性向之間的拉扯,家人與私生活之間的拉扯,前進與後退之間的拉扯,一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中之間的拉扯,我老是會忘記這作者其實跟我同年紀,因為她所在的世界與我的有太大不同,尤其是關於宗教那一段,對我而言早已經是幾百年前的拉扯(不過這也表示我這人實在太隨便),現在還有人對此感到困擾嗎?其實有的,不過因為離開那個世界太久,我忘了,也忽略了。
她討論到一個跟希大《窗邊沙發座》那個短篇一樣的問題,換位子與不換,除了道德壓力之外,到底是為了什麼?對習慣的不捨與責任,以及對踏出未知那一步的恐懼不安,誰知道換了一個位子,是不是就永遠都能曬到陽光,不會有曲終人散落幕的一刻?是阿,誰知道呢?沒有人知道,所以有些人選擇換,有些人選擇不換,當然輿論壓力或者同儕壓力都會左右做決定的那個人,不過最終只能自己決定,因為這是自己的人生。
我好像離想要表達的情緒有一點遠了,跟大家說個故事。在我還是個常混T吧對課業無所謂對感情更隨便的無所謂大學生,在年齡的十位數字剛從一字頭變成二字頭的時候,我也曾經狠狠傷過一個人的心,因為愛情在兩個人心裡不是同時結束,所以在選擇的時候總會傷到一個人。
那天在網上閒盪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那人的網路日記,許多篇已經罵到不知道要用什麼字眼罵的文字,赫然跳進我眼裡。我點進去,怵目驚心的詛咒字眼,我彷彿可以看見她打這些文字時候的表情。那一瞬間我只覺得好笑,為那些毫無章法又有些誇張的詛咒字眼覺得好笑,但看完拉扯,我才知道我傷了這個人多重、多深。
因為愛情在兩個人心裡不是同時結束,所以選擇的時候總會傷人,而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要傷害的對象,即使有些自責與不捨讓我確實盤桓了一下。
然後我才明白,也許那些連在一起已經快要辭窮的咒罵,並不能只當笑話看,笑過就算。一個字是一滴血,在那些文章裡,鮮血淌流滿地。
當然也許現在她過著完全沒有影響的生活,也許有了另一個讓她牽腸掛肚的女人(我真心希望她有),然後有一天會釋懷,覺得那些執著只是年少輕狂、小時候不懂事(現在的我就真的這樣覺得)。
所以在外在壓力之外,最大的拉扯仍然存在於自己,責任、自責、內疚、不安、以及似乎永遠會被一個人恨著、不會被原諒的難過。也許這就是要選擇必須付出的代價,妳必須永遠背負著一個印記,那是妳傷害人的代價。
沒有人能確實地責怪任何人,感情出了差錯,不會永遠只有一個人隱忍,有時候,就只是不對了,不是誰做錯了,也不是誰沒有用心,只是用心與用心拼湊在一起,就是錯了,不對盤了,勉強下去也沒有意思。
也許很難判斷誰對誰錯,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都一樣,只要真的有用心過,怎麼能評斷「用心」的對與錯?
後來我上了雪莉的無名,發現她是個跟她作品中一樣有趣的女生。我實在是忍不住好奇,所以從她作品與網誌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大約知道她是什麼學校、讀哪個系、平常會在哪裡出沒,個性中某些地方挺天秤,有些地方又跟天秤是不大相同的典型。
看她的書就會知道她的部落格啦!她是個很有趣很有趣、似乎可以越挖掘越多樂趣,只想偷偷旁觀她的生活,但不急著想認識她的有趣女生。
附帶,
http://tw.page.bid.yahoo.com/tw/auction/1152371369?r=1194841970
上面那個網址是王嵐嵐(就是夜嵐或王小餅)的網拍據點,可愛的小集書展義工DIDI和帕斯兔以及小臭嵐本人,都將會是下一波拍賣商品的真人模特兒!可惜拍照那天我沒有交通工具,本來要負責掌鏡的呀!大家閒著沒事可以去逛逛喔!雖然我覺得她搶飯碗一定搶不過賴紫綸Les.T裡的帥T陣容。(我本人也是Les.T裡那個長髮美T的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