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花花下班,就帶我去逛早市,說好逛完早市要拔牙,因為我那長歪的智齒已經讓我痛到不能吃東西了。
於是我們草草逛完早市,買了包水餃的材料,就出發去尋找牙醫診所。
去照X光的時候,因為我的嘴巴太小的關係,那個助理一直要我把嘴巴張大,我已經張到嘴唇邊緣都開始痛了,才勉為其難地把X光片放進去。這時候我腦袋裡面突然閃過似乎是重疊的記憶,我記起,似乎以前我也曾經去過前任表哥的牙醫診所,前任也曾經趁沒有人在診所裡面的時候偷偷幫我照過牙齒的X光。只是那些X光片就不知道為什麼都不能做得小一點,這對嘴巴小的人來說真的很困擾啊!
原本一派輕鬆的我,坐在椅上準備要打麻醉藥的時候,才突然恐慌了起來。
對於那把已經拿出來準備在旁邊的麻醉針,我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在一起了,我連忙喊停,問牙醫有沒有什麼不用拔智齒就可以解決牙齦腫痛的方法?
牙醫聳聳肩告訴我:「有是有啊!不過妳智齒沒拔掉的話,一輩子都會繼續被這個腫痛困擾。反正智齒留著也沒有用,所以我們還是建議拔掉。」
好吧!人都已經躺下來了,這下是打鴨子上架不得不拔了。
打麻醉藥真是世界一個痛,我這輩子打了好幾次麻醉藥,只有兩次不痛,一次是在花蓮的一家小牙醫診所,另一次就是在前任表哥開的牙醫診所,其他每次打麻醉藥都很痛!都不知道在痛什麼的!
等待麻醉藥生效的那一段時間,醫生去幫花花補牙齒,我本來躺在我自己的診療椅上面等待,可是我看見花花努力控制自己不掙扎,握緊拳頭,我想起她說過她也很怕那種鑽牙齒的鑽子嗡嗡嗡的聲音。
於是我跑過去幫她捂住耳朵,然後努力別開頭不要看牙醫的鑽子在她嘴裡翁翁翁鑽牙齒的樣子......。
後來我實在撐不住,跑回去我的診療椅上躺下,聽見門外傳來非常熱鬧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見廟會之類出巡的神明,前幾車都滿正常的,後面兩車的配樂竟然是搖頭樂!我很驚訝地看著經過窗前的車隊,然後看見觀世音菩薩的神像跟著搖頭樂咚喫咚喫的節奏搖擺。
我趕快跟花花說:「阿迷阿迷!妳聽!現在神明也流行聽搖頭樂!」
沒有幫花花補牙的助理,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補完花花的牙齒,就換我的智齒要準備開刀啦!
我的左半邊嘴巴已經麻到不是我自己的了,那感覺好奇怪。我想起花花右手臂上的燙傷,那一塊神經已經壞死的組織,感覺是不是也像打了麻藥的嘴巴一樣呢?
我很緊張,但是醫生只一個勁兒的叫我把嘴巴張大一點,夠了!我嘴巴本來就很小嘛!我可以感覺到刀劃破我的牙齦肉,金屬碰撞在牙齒上的喀喀聲,可是卻感覺不到痛覺,就只有金屬碰撞牙齒的感覺。
然後醫生拿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使勁把我的牙齒往下壓,不壓還好,一壓就痛得我該該叫,醫生試了試,確定不是因為我緊張,而是因為麻藥真的打得不夠深(我是那種牙根很深的人,據說東北人都是這個樣子),於是他叫護士再準備一管麻藥,我又痛一次。
終於拔完之後,醫生幫我縫起來,縫了三針,我都可以感覺到針戳進我的肉裡,然後戳出來,這個醫生縫線的時候粗手粗腳的,嘴巴都被線扯得好痛。
拔完智齒,醫生還說我智齒很大顆,想要把"很大顆"的智齒拿給我看,我的媽呀!我趕緊搖手支支吾吾地大叫要他不要拿過來,因為我還沒有辦法清楚地說話,好險這醫生沒把那顆血淋淋的牙齒再往我眼前湊過來,也還好我的眼鏡已經拿掉了,七百多度的近視這時候成了我的保護者,讓我只稍微瞄到一眼血肉模糊的牙齒而已。
花花過來,要帶我回家,我揮手示意她等等,她疑惑地看了我一下,然後眉開眼笑好像很開心地看著我說:「怎麼?手腳發軟站不起來啊?」
我的確是手腳發軟站不起來,一半是因為緊張,另外一半是因為這個可惡的醫生亂嚇我!
回家前醫生吩咐要咬住棉花一小時,只是我麻藥退得很快,讓花花嚇了一跳。她說一般人拔智齒一管麻藥就搞定,而且會麻很久很久,可是我要打兩管,而且一個小時多就退了,她忍不住懷疑地問我:「是不是因為妳很會喝酒啊?」也許喔?天生遺傳抗麻醉體質,是吧?
線再我終於可以正常進食了,雖然還是吃軟一點的東西會比較好,但是至少不必再用喝的...我這幾天不吃東西,應該會少個幾公斤吧?
希望能夠減少幾公斤呀!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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