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網路斷線的緣故,我有好一陣子沒有上線了。這幾天累積了一些心情,寫了一些隨筆,做為現在生活的紀錄。
之一 家
經過這些年的顛沛流離,幾乎是半年搬一次家如此頻繁的頻率,東西越搬越少,對土地的感情和依戀,似乎也越來越減弱。
前幾天回到家鄉,踏上曾經熟悉的土地,卻發現這一個小地方變了,開了許多我不認識的店面,多了許多我不熟悉的面孔。不過是離家幾年,再回到家鄉,感覺卻是如此的陌生。
我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在火車站邊迷路的許久;這裡真的是我認識的家鄉嗎?其實仍然依稀看得出輪廓,但是變遷之迅、變化之大仍是讓我無法適應。第一次就連踏在家鄉的土地上,仍然覺得自己有如浮萍的飄零。
似乎再也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稱為「故鄉」。
然後我想念起妳,想念起我們遠方的小窩,雖然那然是一片我陌生的土地,但是我忽然明白,有妳在的地方,對我而言,就是「家」,就是「故鄉」。我沒有足以生根的地方,但是我有妳。妳,就是我的家,我的故鄉。
之二 等待
等妳回家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看看電視、洗洗衣服、寫寫文章,就等到了妳工作中間休息的時間;充個電,抱抱妳,再送妳出門上班。重複的,重複的,等著妳。
我是一隻被妳馴養在家裡的貓,期待妳打開那一扇門,回家,給我擁抱、撫摸,還有激烈的做愛。
我愛極了,激烈的做愛,從妳第一次把手指放進我體內開始,我就期待著更多、更快、更用力的愛。
之三 記憶
我還記得第一眼見到妳,及肩的中長髮,拘謹、禮貌的笑容,黑色西裝布料長褲,有腰身剪裁的白襯衫,以及同樣和身的牛仔小外套。那是T嗎?我疑惑的看著妳,再看看身邊同行的東東和果子,短髮,率性,一身中性的打扮,她們是T;而妳,文靜,拘謹,還有完全女性化的外表,妳,也是T?
而妳對我的寵愛就從那一刻開始,護著我過馬路、請我喝飲料、陪我聊天,妳說妳對我一見鍾情,誰會想到一見鍾情的戀愛,現在已經往半年邁進。總覺得妳似乎已經存再於我的生命中許久,默契、味道、家、體溫,這些彷彿已經存再於我的血液中,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成為了我的生活方式。
之四 仇恨
電視上播了迪士尼的《風中奇緣》,雖然已經反覆看過許多遍,還是忍不住坐下來,從頭看到尾。
當寶嘉康蒂的族人和約翰史密斯的夥伴百出陣仗往前進,一場大戰一觸即發,雙方人馬帶著仇恨,聚集在懸崖邊上的時候,那仇恨刺痛我的雙眼,好可怕,也好可悲。
我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想起那些不應該存在的仇恨,覺得自己好可悲。這一切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到頭來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如果被剝奪的生命與國仇家恨都算不了什麼,那麼這些小仇小怨,又有什麼好執著的呢?
之五 情人與妻子
「女朋友跟妻子是不同的,」妳這樣說:「因為對女朋友只是對情人的感情,妻子,則是多了一份家人之間的親情。」而妳,一向把我當作妳的妻子對待,在我受傷的時候,對我百般呵護。
「這是互相吧!」妳說:「因為,這就是夫妻啊!」
這就是夫妻啊!這就是我們。
身為妳的妻子,我很幸福。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一張結婚證書,沒有婚禮,沒有法律保障,可是我知道有一天妳會給我一場婚禮,而法律承不承認我們是夫妻,倒也沒這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知道我們是夫妻,也過著夫妻的生活,這樣就夠了。
我不求什麼,不求妳有權有勢或有錢,只要妳愛我,天天都愛我,日子再苦總是過得去,只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努力,只要妳在我身邊,只要有妳的愛支持我,就已經足夠。因為我跟了妳,不是嗎?已經跟了妳,決定跟了妳,就是一輩子。
婚禮我不急,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等到;薪水不用太多,可以養活家裡就夠。只要妳能夠天天在我身邊,讓我看見妳的笑容,對我來說,一切就足夠。
因為,這就是夫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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