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買耳環圍巾那天,妹妹在公車站牌語焉不詳地想跟我分享這首詩,但總沒辦法表達清楚,後來在捷運車廂剛好看到,立刻拍下上傳臉書跟大家分享,她的朋友們最近真是頻受驚嚇啊。
感情能夠量化嗎?當初你把一切放在怎樣的天平上衡量?用了幾克的砝碼平衡曾經經歷的一切?如此輕而易舉說不要就全丟掉了?我永遠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不同的人永遠有不同觀點,不管那些旁觀者和你是怎麼想的,我眼中的你最後就是變成了負心漢,你可以在另一段關係中為自己平反,但與我的這一段是永遠不可能改寫的了。以前別人問我是不是很恨你,我的回答都是恨這個字根本不足以表達我所經歷的,但我畢竟走到今天這裡了,恨不恨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繼續活得好,沒有你也可以活得好,冬天過後就是春天,時候到了景象就自然轉變了。
你依然習慣標註二十四節氣,我也繼續過我的生活,每一天我們都距離更加遙遠,關於我們的一切都已是曾經。縱然各種人事物難免觸動引發傷心的情緒,半輩子所經歷的很難一筆勾消、輕鬆帶過,重感情的人就是這點比較辛苦,但我努力創造生活裡的小小幸福,努力擺脫歷史重演的恐懼,一點一點看見自己值得被愛,一點一點想起自己曾經無所畏懼。
前幾天忽然想起大一你生病發高燒,為了想去看你,門禁後還苦苦懇求宿舍一樓樓長幫我偷偷打開一樓的門,好讓我能爬牆偷溜出去,哈,不只月夜風高跟好友爬過台南孔廟的牆,勝九舍的牆我也獨自翻過……多虧有你,規矩的我才有機會做了一堆想都沒想過的事,我確實年輕精彩勇敢過。十七年的初戀最後是很傷痛、很難堪,但我喜歡自己愛得這樣單純,喜歡自己有好好珍惜,喜歡自己有努力到最後一刻,喜歡自己證明了你的擔心都是多餘,我喜歡現在得到教訓還能懷抱希望的自己。
「這種痛,永遠不會消失,但會改變,重量會變。你可以把它放在口袋,帶著走。」我還是會心痛,說不定在許久之後再提到這段往事,依然會馬上眼眶泛紅又掉淚,但我不需要在地上匍匐前進了,已經能夠走在創造幸福的路上。或許我再也奔跑不起來,再也翻不過任何一道牆,但我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帶著中年人的緩穩與優雅,還蠻好的。
前天妹妹強烈推薦她臉書好友的朋友寫的一篇文,才看一眼就認出那是包的老婆Ivee幾年前寫的文,我早看過了,現在引用文章都不流行標明出處的嗎?……我已經看了數不清的經驗分享了,很久沒再看到全新觀點了,讓我再強調一次,那些「愛情專家」或「自以為是愛情專家」說的經常都是屁話,看得順眼、聽得順耳的都可以盡情服用,無人可宣洩或情傷初期真的蠻有用的,但隨著信心的日漸恢復,你終究會發現其實感情是相當因人而異的事,何況感情是兩個當事者所激盪出來的化學反應,「變異」或「特異」的情況也就更難以預料和歸類。愛就對了,愛的當下都是昏頭昏腦的,等愛結束了再來垂直水平分析檢討吧。人就是喜歡自找麻煩,花兒才不管你現在是陽曆或陰曆幾月,也不懂現在是哪一個節氣,溫度對了就百花爭妍綻放,再自然也不過了。
舞伴本身的條件固然重要,共舞時,彼此的默契培養更重要!需要練習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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