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21 上午感染科第三診、下午牙科初診
去醫院看病的痛苦主要來自無止盡的等待
兩年前知道可以用網路查詢進度後
我就習慣先在家用網路掌握看診進度
上一次我明明看到跳號了，所以匆忙拎著老爸出門
但到感染科的時候卻發現燈號還停留在很前面的號碼，所以又等很久
不知道那些先看診的人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多診的住院病患吧
感染科看一個人就要半個小時以上，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爸都五分鐘就結束問診了
今天，我們在早診時間結束前十分鐘到醫院，也就是11:50 AM
但燈號剛好是老爸的下一號25，什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每個還等在外面的人都很無奈，我們也只能坐在門外繼續枯等
一個坐輪椅的伯伯被女兒推來候診，不一會兒他兒子也來了
真感人，兒女兩個一起來耶，在醫院看到的大多是外籍看護
話說老伯的兒子真不是普通帥，我很少誇人帥或美的，是真的很帥
整體造型看起來像休閒裝扮的阮經天
但五官又比阮經天帥氣俊美多了，真是塊可以當男模的好料
這大概是枯燥的候診過程中最能提振下垂眼皮的事了
當然，我沒那麼花癡，看一眼就別過頭去了，沒有流口水啦
雖然，這種帥哥應該也很習慣被人行注目禮吧(((哈)))
老伯很快就感到不耐煩，頻頻抱怨還要等多久
畢竟來看病就是身體不舒服呀，難免不耐煩
看起來十分溫柔的女兒一直微笑輕聲安撫他
老伯是個好命人喔
看起來脾氣原本就不太好，卻有這麼好脾氣的女兒
等了快一個小時之後，老伯更是不耐煩，更頻繁地唸唸有詞
他兒子終於開口了，要他來了就耐心等一下，大家也都在等
口氣有一點點生氣但又很努力克制怒氣的樣子，說話聲音很好聽
經兒子這麼一講，老伯趕緊解釋他身體不舒服嘛
跟兒子討饒耶，真可愛
忍不住想這樣的帥氣男會有什麼糟糕的呢
大概是臭脾氣和常常缺錢吧……
還來不及想更多，護士就叫老爸進去看診了
(((哈)))這就是我外表看起來也很有耐性的真正原因
四肢不動，我腦子可是過動得很，連老伯的年輕故事都想一輪了
醫生這次有點不耐煩，因為吃了兩週抗生素還是不見起色
又開了一週的抗生素，再加消腫的藥
說固定的地方不會沒事腫起來，沒牙齒的地方卻紅腫
他合理懷疑是牙根沒處理乾淨的關係
有問題的地方在牙齦裡面，這裡看不到，要我們去牙科找答案
再次幫我們掛了牙周專科
所以，下午我們到牙科門診去了
沒有等很久，因為感染科看完都下午一點多了
圖片來源：竹野內豐寫真集灰階處理
(((哇)))不是真的吧，來帶我們進去牙科門診的又是一枚帥哥intern
高大挺拔，身高起碼有190吧，長得超像「竹野內豐」
不過不像竹野那麼冷峻，面帶微笑、習慣微微鞠躬示意
一路都非常有禮貌、體貼
片子拍不齊全被主治醫師罵也沒面露難色，仍溫柔地幫老爸補拍
其實他很冤枉，因為先來看的那個醫生聽我們是感染科轉介
就把焦點都放在這個區塊，當然就叫intern照這個區塊呀
結果主治要全牙口都拍好，以後才方便全面治療，算他衰啦
注意到老人家行動緩慢、耳背，自動放慢腳步、在耳邊大聲慢說
嗯，難得一見內外兼具的年輕好人一個
從X光片看不出來老爸腫脹位置有任何問題
我早說過啦，牙根處理不乾淨的機會微乎其微嘛
外觀看起來，老爸的牙周狀況也還好，沒有任何潰瘍傷口
醫生沒辦法解釋為什麼沒牙齒的地方會不明原因腫脹
倒是說要來處理一顆蛀牙
就這樣安排了一次牙周病治療和三次根管治療
所以我至少還要陪老爸來個四趟
來醫院不是問題，就怕搞了半天他還是不舒服，那我就頭大了
2008/07/23 好心帥哥牙周病治療
隔一天的牙周治療就是由「微笑竹野」操刀，果然沒看走眼
因為老爺子一到醫院就會「裝傻」像個小朋友
老娘堅持要站在一邊陪「失神」老爸
他居然還能那麼從容不迫，我可是一雙眼睛緊盯著他的雙手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他非常專注地操作著
口罩上露出的專注眼神真的蠻動人的
我認為兩種時候任何人都變得很迷人
一是開心地笑著的時候，一是認真做事的時候
真的，連獐頭鼠目的壞蛋笑起來都變可愛
帥哥intern不時在我爸耳邊交待要做的動作、詢問是否疼痛
老爸拿水漱口的手忽然抖個不停，他馬上就來幫他拿杯子
當然我先一步拿了杯子，真的很善心耶
做完治療要等主治來看
可是她不知道被什麼擔誤了，遲遲不現身
這intern大概怕我們等得不耐煩
居然準備要來教我們如何正確刷牙，我心裡(((啊)))了好大一聲
這時連午診時間都結束了，護士們已經在大喊『吃飯囉』
好在，就在我們眼光再度四處搜尋的時候，主治出現了
主治說老爸上排有一顆牙狀況也不太好
想幫他拔掉免得以後會痛什麼的
問我有沒有帶假牙過來，她要看會不會影響他戴假牙
我當然是沒有帶啊，所以被她唸了一下
我說明天還會再來，她說可是明天就不是給我們看啦
對喔，所以又給了我一個不屑的表情
而且她幹嘛說『我們』，我聽得出有一點態度在裡面喔
老娘我有點不悅，難不成她覺得我在看帥哥所以賴在診間不走嗎
嗟嗟嗟……
說開了止痛藥，我問痛才需要吃，不痛就不用吃了吧
她就更不耐煩地回我
氣死我了，對人口氣不能好一點點嗎，你不說我當然要問一下呀
然後幫我們預約了一個月後回診
因為已經是牙科掛號櫃檯下班時間了
帥哥intern親自幫我們翻本子預約時間
進行到一半，一個女生(是intern還是護士搞不清楚)跑過來跟他講話
他繼續埋頭翻本子，她看著我卻是對他說話
表情很奇怪，她是在笑什麼，是在對我說話還是對他說話
要換course了……
我臉臭了嗎，應該是有苦笑吧，剛才才被主治醫生氣到
心想妳不能等一下再跟他說嗎，有急在這一刻嗎，不是要視病如親嗎
我們很急耶，要回家吃晚飯了，批價拿藥都還要等耶
2008/07/24 第一次根管治療
換了一個intern，長得很像縮小版的趙建銘
操作很認真，但是對病患冷漠多了
一路都面無表情、話不多說，應該平時就是拙於應對的老實人
講話很小聲又不清楚，隔著口罩更糟糕，我都聽不見了
走路超快，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面，很後來才注意到要放慢腳步
又拍了好幾張片子，不是很敢處理病患口水，但至少懂得向我求援
現在我才知道，嘴巴被架住撐大的時候，採坐姿是沒辦法吞口水的
雖然他請我坐在外面等，因為要等很久，但我仍堅持要站著陪診
問他會有壓力嗎，他當然回說不會啊
還好，也算蠻從容的，雖然工具有不小心掉到地上去
認真專注的樣子一樣很感人
只是，萬一以後要出去執業會有點吃虧吧
現在牙科市場可是很競爭，良好的醫病關係很重要呢
一樣的技術，笑臉絕對比臭臉有市場
做完等處方簽又過五點了，看見帥哥intern坐在空空如也的候診座位上
神情超愉悅地翹著二郎腿在講手機，應該是女朋友吧
已經不只看到一個intern出來趁上廁所時講手機了
辛苦的實習醫生很懂得把握時間喔，真是難為他們了，忙一整天吶
老爸認出他對他點頭問好，他也點頭坐著還鞠躬耶
他小時候是模範生吧
看得出來我爸比較喜歡第一個幫他治療的貼心帥哥喔
2008/07/25 第二次根管治療
縮小版的趙建銘intern繼續幫老爸做治療
做到一半的時候又再度加拍片子
同一個位置，三天來已經拍了好幾次了，對人體不會造成傷害嗎
我依然扮演超稱職的陪診保姆，三天來都站了將近兩個小時
腿力真不是普通得好呀
別誤會萬芳醫護沒良心，他們有給我椅子，是我堅持要站著看
而且怕侵犯醫師的「領域」，我有站在隔間板外面喔
需要的時候才走進去擦口水或扶我爸出去照片子
老小老小，我老爸就跟我小孩一樣啦
各行各業真的都有各自的辛苦
叫我當牙醫彎著身子做著一再重覆的事，那是天殺的折磨呀
縮小版趙建銘光是根管測量就做了幾十次
我光看都火起來了，他卻是認認真真一測再測
坐久腿累了就伸長一下，手還是繼續操作著、眼神專注
之前身高特高的帥哥更慘，但也忍到療程結束才敢伸伸懶腰
這些intern就這樣專注地做著他們專業的事
我相信這兩個intern未來都會是好dentist
老爸牙齦腫脹的症狀到今日依舊
祈禱不是細胞癌化跡象吧
最近他身體情況真的是不好，而且還不好得莫名其妙
我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惹到什麼好兄弟了
可是我沒感覺呀，是的話，我應該會有感覺吧
怎麼會這樣呢，老人家覺得好沮喪呢，直說人老了都不管用了
可人就是會老會病呀，都是很自然的事
為什麼人在面對自然的事卻無法自然呢
生老病死，要真正看破真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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