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
這天你突然打電話來問我想不想去海邊,隔著一個電話的我藏不住興奮的好心情,馬上且迅速的回答:「當然好」,而且我們也已經好久好久都沒去海邊了,懷念那的海風,也懷念那的沙灘,更懷念第一次到那的感覺。
而且你也知道天生就愛玩水的我,怎麼可能會把這趟旅程給拒絕掉,就算我在怎麼沒時間,在怎麼忙,也一定會空出時間來的。
你說是不是……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你第一次幫我過生日的時候就是在海邊。
那晚滿天星空,路上的來車也不多,我們兩個就這樣手牽手的踩著沙灘地,一邊用手指數著天上的星星,一邊走到你準備驚喜的地方。
看著你早已把好的蠟燭,用手慢慢的點著「小夏,生日快樂!」這六個字,旁邊還有著你畫的生日蛋糕,當下的我真的有被感動到,但你還是不改一貫搞笑的風格,才維持沒多久的好氣氛就被你這麼搞砸了。我們一起唱生日快樂歌,一起吹蠟燭,一起許願。
你知道嗎?那正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離開時我打了個哈啾,你關心的問我會不會冷,趕緊脫掉你的外套披在我肩上,握著我的雙手用你的手幫我取暖,看你一臉擔心的模樣讓我心裡感到開心,也讓我看到你很少感性的一面,只是過沒多久,這氣氛也被我破壞了。
當時愛逞強的我故意把外套脫下來還你,還一臉驕傲的說:「我身體很強壯,不需要外套啦。」結果話一出口,又再次打了個哈啾,這叫自作自受吧。
我不是不理會你的體貼,要怪就怪我這個愛逞強的個性好了。
你斜眼瞥我一眼,一臉搖頭,卻又馬上笑笑的幫我把外套披上肩,然後無奈的開了口:「你看看你,遭到報應了齁。明明會冷卻還逞強,下次在這樣生病了我可不管喔。」
看著你又再一次做了同樣的動作,我不禁笑了一下,笑你的溫柔體貼,笑你總是對我這麼好。雖然你嘴巴上每次都說不幫我,但你又有哪一次見死不救呢,可見你還是放不下我對吧。
「笑什麼啊?」
「沒有啊……我哪有在笑啊。」這種時候我常會在那邊裝傻、裝不知道,但你不也已習慣了這樣的我,這不就是我們相處的模式。
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也許你比我自己都還要來的了解……
海風徐徐的吹過我的臉頰,像是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海浪不停地拍打著海岸,浪花也不斷地激起,這寂靜的夜晚彷彿時間都已靜止了,只剩下你我的心跳還在跳動著。
願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美好的一刻,哪怕只是一下下,我不要你給我什麼財富,也不一定要給我過什麼好日子,我的身邊只要有你,那麼一切就都足夠了。
第二趟的海邊行,也許會譜出新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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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你來接我了。
帶著愉快的心情下了樓,其實在你還沒按門鈴之前,我早已聽到你摩托車的引擎聲。
「欸,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帶我去海邊啊?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帶我出來玩,所以覺得愧疚啊。」我走到你身旁,一邊帶上安全帽,一邊坐上你的車。
「我只是想說太久沒出來走走了,怕你待在家裡太久,到時候如果變成大肥豬那該怎麼辦?我可不想跟一隻豬走在一起呢。」你的右手發動引擎,邊騎邊說,只是那個口語,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是我多心了嗎?
呿,你怎麼還是跟往常一樣虧我,難得出來就不能講些好聽的話嗎?雖然我也不是不了解你那愛搞笑的個性,可是……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子吧。
我好希望,你至少也能像別人的男朋友一樣,誇獎我「今天穿的好漂亮」、「髮型好像有一點改變」之類的話……但我想我應該不會聽到吧。
「怎麼了?幹麻這麼安靜。」你這時才好像發現我的不對勁,如果是平常的我,一定不會這麼安靜,我想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安靜過。
我沉默。
「幹嘛這樣啊?」
我還是沉默不語。為什麼我會這樣子呢?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幹嘛還要在這邊耍脾氣,今天明明就是要快快樂樂的來海邊玩,梅是把氣氛搞僵,現在這樣怎麼玩的下去嘛。
「沒有啦,我剛剛在想事情啦。」我隨便打發一句話。
「想什麼事情想到連我在跟你講話你都沒聽到啊?海邊就快到了喔。」你開始加快速度的騎,我也抓緊你的衣服。
還是什麼都別想好了,這樣只會讓自己的思緒更亂。
「今天我們就給他痛痛快快的玩吧。」我恢復了以往的微笑,打起精神來,剛剛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在這樣子了,「哈哈哈」。
到了目的地,才剛下車,我就聞到那鹹鹹海水味,感覺真懷念。
走到沙灘地上,溫暖的陽光經海水折射到我左臉頰,誘使我轉向大海,期待已久的海邊,我終於來了。
還記得,第一次享受到奔馳在海灘的快樂,是跟你在一起,接觸到大海那樣的雄壯卻細柔的美。隨手撈起一把沙,放在手掌上看著有如顆粒般的沙粒,接著我放下手中的沙跑到海水裡,我的腳就浸泡在那冰涼的鹹水裡。
「小夏你沒跑太快了吧,我才剛停好車你就不見了。」你怎麼這時才趕了上來,還是我真的跑太快了。
「有嗎?你趕快進來海水這邊啦,水溫涼到不行呢。」
「喂,你……」結果你才剛一下來,就遭受到我猛烈的潑水攻擊,現在已經變得一身濕了,「哈哈哈。」我還在一旁為開心的笑著,換來的卻是更多的海水。
沒多久,我的嘴巴就開始吃水了。
「怎麼樣啊?海水好不好吃啊?瞧妳現在也一身濕的。」現在換你在一旁嘲笑我,沒想到剛剛還在笑他的我這麼快就被換掉了。
「言翼你別太過份喔,等一下讓你怎麼笑也笑不出來。」
「噗噗,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對付我呢。」這小子,竟敢還在一旁笑我,等下我非得好好整整你,不過看你一臉「我才不怕」的模樣,真的是的確讓人覺得很欠扁。
啊─── 連續的水花攻擊朝我這來。
「言翼你怎麼可以偷襲我啊?我又還沒說可以開始,不公平啦。」你這傢伙竟然先發制人,真是卑鄙。
不過,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
「你又沒說不能先潑你,而且我這哪叫偷襲啊,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潑你水。」說完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真受不了你。
「你說的喔,我等一下可不會手下情的。」哼哼,就等著被我潑個淅瀝嘩啦吧,我真是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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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們在笑聲中度過。
玩著玩著,時間已過了三個小時,我卻還賴著不想走,也許是因為好久都沒玩的這麼過癮了,不過最後還是得上岸,不然我還想再多待一會兒。
坐上言翼的車,馬上就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這個笨蛋,這樣子睡著會著涼的……」我迷迷糊糊的只聽到你說了這幾句話,之後你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能靠在你的背上睡覺,又能吹著涼涼的海風,實在是好舒服喔。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靠在言翼背上的感覺不見了,這時我才忽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眼睛睜開了視線還有點糢糊,神智也有點不太清楚……我只看到我旁邊有個人……是一個很熟悉的人……
是言翼。
可是他,他的臉上怎麼有著兩道像是哭過的痕跡……那真的是他嗎?為什麼他會哭呢,這根本就不像是他嘛,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有著好多的不解和疑問。
「小夏,你醒了啊?怎麼都不說一聲。」完了,被發現了……而你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轉成平常的笑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言翼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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