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婉兒最早到社團,而雲早已坐在講台上翻看他要上課的資料。
「雲…老師。」在眾人面前,我習慣叫他老師,因為還是不敢逾越學生該有的尊重態度。
「靜,婉兒。」雲站起身走近婉兒,他將手輕輕搭在婉兒的肩上,他說,「歡迎妳回來。」
雲什麼也沒有問,或許他是不想再揭開婉兒的瘡疤。
「還是看老師上課最好了!」婉兒牽動她的嘴角,也讓她的核桃眼對著雲微笑。
「嗯!那就不准妳再翹課囉!」看著雲的眼神,透露著慈藹,婉兒的心彷彿也被撫慰不少。
雲的魅力真大,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管它是不是畸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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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將心事說出來了吧!婉兒的心情平復許多。
而我也不再過問她所有備胎的事情,因為不想再讓她想起任何傷心的事。
「靜,怎麼就只有妳一個人,婉兒呢?」亞菁看我在校園閒晃,她走過來向我聊天。
「昨天有流星雨,婉兒的約會從昨天到今天都排得滿滿的,沒有我可以插入的空缺。」我聳聳肩。
亞菁揮手向我說拜拜,原來她要去找她的中文系帥哥喝下午茶。
而我繼續我的孤獨,其實孤獨的感覺,有時還滿不錯,隨心所欲。
「蕭可靜─」我轉身,一個長得像混血兒的高大帥哥向我走來。
我訝異的退後幾步,「你是誰?」
他塞給我一封信,「麻煩妳了,這是要給婉兒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有點明白,這是一個婉兒的仰慕者。
傍晚,婉兒到寢室來找我,我將這一封信交給她。
在看信的過程中,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我問她,「怎麼了?這是誰寫的信?」
婉兒什麼也沒有說,將信小心翼翼的放入包包內,便說她有事要先離開,我不放心就跟在她的身後。
原來下午那個男生和她在信中約好要見面。
他們在學校附近的公園見面,那個男生摟著婉兒,想要親吻她。婉兒避開他的吻。我看見婉兒傷心的別過臉,男生激動的說著話,他越激動,婉兒的肩膀抖動得更厲害。
為了想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我又向前移動,躲在一旁的樹叢,我知道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是我是擔心婉兒。
「婉兒,我好想妳,妳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無法忍受妳在那些男生中穿梭著,妳並不愛他們,不是嗎?」男生自私的說著。
「你也並不愛我,不是嗎?何況你已經有未婚妻,你不應該再來追求我的。」
「可是我比較喜歡妳,我想跟妳在一起。」
「好,那我問你,你能夠和你的未婚妻解除婚約,然後再和我相愛嗎?」婉兒認真的看著男生的眼睛,那猶疑飄忽不定的眼神,早已經給了答案。
「你不可以。」
「我可以…。」男生的話很不肯定。
「你不可以的。就算可以,我也不會再接受你的追求,因為我知道最後我和你的未婚妻都會受到傷害。」
男生跑過來朝婉兒的身後緊緊的摟住,他說,「不要離開我,我愛妳。」
婉兒扒開男生的手,她說,「當初,我爸爸也說會愛我媽媽一輩子,可是最後他還是抱了別的女人,而且竟然說一切都是為了我,可笑吧!你們男人的謊言和藉口真多。」
婉兒雙手抱胸說,「從今以後,我不需要你用虛偽的雙手來給我溫暖,我只需要用自己的雙手來給自己安全。」
街燈下婉兒的身影更顯縹緲嬌小,我一路跟在她身後,直到她抵達家門。
婉兒抬手想按門鈴,卻又放下了。
「婉兒。」我終於現身了。婉兒很驚訝卻又高興的看著我。
「靜,妳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妳從剛才就一直跟在我後面嗎?」我點頭,婉兒跑過來抱住我。
我感受到我們的友情在體內交流著,為彼此在寒夜中帶來溫暖。
「婉兒,剛才那個男生就是欺騙妳的那個人吧!」我問。
婉兒點頭。
「他想找妳重修舊好是嗎?」
「嗯!可是我不會再上當了。」
「我聽見妳們談話的內容,妳的決定是正確的。可是妳看起來好像還是愛著他。」
「我有嗎?有嗎?真的還愛著他嗎?」婉兒蹲在門口虛弱的說著。
「妳要問妳自己的心,雲…老師曾經跟我說過愛一個人就是愛一個人,不愛一個人就是不愛一個人,任何人都無法勉強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永遠不能再擁有他,我的心就好像被撕扯般的痛楚著,這是愛嗎?難道我就像我媽媽一樣傻,就算是被欺騙、背叛,還是一樣愛著那個男人。」婉兒摸摸她的肚子,又說,「不可能的,我已經將我們之間的聯繫給徹底斷絕,我想我不會再愛他了!」
我…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希望婉兒能真正想開,就像她扒開那個男生抱著她的手一樣堅決。
只是,為什麼我一直想到那一幕,婉兒將男生寫給她的信小心翼翼收到包包內。
真的忘得了嗎?愛一個人………。
回到寢室,我拿起壓在我枕頭下的相片,是夏偉。
經過六年了,我還是把他放在我的枕頭下,我忘記夏偉了嗎?
我知道還沒有,不然我不會對雲有感覺,不然我不會在他和雲之間想說自己到底愛誰?
夏偉和雲是重疊的兩顆星,我生命裡很重要的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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